薛梨花给足王天啸面子,看着顾婵吩咐,“小弟,快过来向王少好好道个歉。”
“好的,姐姐。”顾婵搞怪的回答。
说完,她一蹦一跳的走到王天啸面前,嘻皮笑脸说,“对不起王少,我不该打你,不该喊你肾虚公子,我真诚的向你致歉,为表歉意,我免费给你开十副大补的药材,你拿回去好好煎了喝,一定把身体补好啊!”
“……”王天啸。
此刻他一双拳头拽的死紧,尤其是握扇子那只手,只差把扇骨都捏折了。
想他堂堂王家大少,何曾爱过此等羞辱?
如果换做别人这么羞辱他,这人肯定早死十回不止了。
但可惜的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顾婵,是薛统领新认的干弟弟。
他没一点儿办法。
薛梨花上前打圆场,“好了王少,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我做个见证,你们二人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之后我也会好好教导顾婵,让他懂事。”
“哼!臭小鬼,你给我小心点。”王天啸咬牙切齿放出狠话。
接着他跨上高头大马,怒气冲冲离去。
薛梨花无奈叹口气,转而对顾婵说,“以后你还是多给他点面子,他毕竟从小骄生惯养的,没受过窝囊气。”
“那他没受过窝囊气,别人就活该受他的窝囊气吗?”顾婵没好气抱怨。
“生在这个世上就是这样,并不是人人平等的,有时该受还是得受。”薛梨花好心劝解。
顾婵顿时听的心里难受起来。
她不否认,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而且身为男子尚且好些,要身为女子,那才是最没有地位的。
薛梨花作为一个女子,能一路凭借自己的本事,做到武营探队统领,她也值得人敬佩。
可就是她这样一个有地位的女子,也还是得接受现实,就更别提顾婵这样的小人物了。
薛梨花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吩咐车夫将平板马车上放着的四个箱子搬下来,摆到顾婵面前。
顾婵回神,看着这四个箱子眉头紧锁,“姐,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王员外这四箱贺礼,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你先打开看看。”薛梨花说。
顾婵点头,立即伸手一一将四个箱子打开。
“哇!”
四个箱子一开,一阵惊呼声瞬间在楼里楼外响起。
大堂内吃席众人也都纷纷跑到门口伫足观看。
连顾婵也都看的张大嘴巴,惊讶不已。
这四个箱子里装的,分别是一箱银子,一箱上等丝绸,一箱品质极佳的药草,一箱上好纱布。
按粗略估算的话,就这四个箱子里所有东西,最少都价值两三千两银子。
顾婵不得不感叹!
王员外就是王员外,出手果然大方,他的格局之大,绝非是他那草包儿子所能比拟的。
薛梨花都没想到,王员外出手如此阔绰,不禁对顾婵说道,“王员外看来很重视你啊!这倒让我有些意想不到。”
“呵呵……这礼不好收啊!”顾婵皮笑肉不笑,心里总有一种癞蛤蟆吃长豆角,悬吊吊的感觉。
干!
她可太明白了。
王飞虎这哪是重视她,该是重视她手里那块儿天字令才对。
眼下她要真收了这四箱贺礼,就算是承认了她是京都天字阁之人这一事实,日后天机阁真要派人来边境查,第一个就得查到她顾婵头上。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算是王飞虎对她的一种试探,明摆着就看她敢不敢收如此重礼。
“好你个王飞虎,这招还真绝啊!硬把我往火架上架,这可怎么办?现在这礼收不收?”
想明白这些,顾婵不由在心里为难起来。
周大川见势不妙,连忙对看热闹的众人大喊,“大家别看了,继续吃吧!此事交由顾掌柜自行处理了。”
他这话一说,看热闹的众人才又回到堂内坐下,各自吃喝。
丁梅花和马正领着大家堂内招待。
张万山和周大川迈步走到顾婵身边。
三人皆低头看着面前这四箱重礼一语不发。
薛梨花催促,“你们快做决定啊!收还是不收,我好回去给王员外交差,之后我还得尽快赶回武营,估计今晚边境那边就得打起来。”
“爷爷,周掌柜,你们觉得呢?”顾婵询问。
张万山摇头,一脸担忧说,“我建议不收,王员外送的礼太重了,真要收了,以后他说什么,我们都得考虑听他的,这对我们来说不利。”
“我不这样认为,说白了,这礼收了,就等于我们是王员外的人了,以后有他罩着,我们在武横县岂不是能混的更好。”周大川持反对意见。
从生意人的角度来讲,他自然想靠上王飞虎这般大船,这样日后他的生意也好做。
顾婵摸着下巴暗自思考,想了一会儿后,某一刻她眼前一亮说,“姐,这礼我收了,不过我不白收,你回去告诉王员外,那个盗他宝库的蝙蝠侠,如今就藏在边境大森林里,他若想找此人,可派人去大森林里找找,指不定就能抓到这人。”
“你怎么知道蝙蝠侠藏身之处?”薛梨花一脸讶异的询问。
顾婵神秘一笑,“你别问,你回去把我的原话告诉他以后,他就能明白,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消息。”
“你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总感觉你和王员外之间有秘密啊!”薛梨花眼神狐疑的盯着顾婵说。
顾婵连忙转移话题,“姐,今天你有事,我就不留你了,改天闲下来,我去武营找你教我体术,顺便你也帮我测测,我的体术修炼到几级了。”
“那好吧!之后随时欢迎你来武营找我。”薛梨花柔声回道。
接着她不再多说,带着车夫赶着平板马车离开。
顾婵则立即叫人过来,把这四箱重礼全部抬到三楼库房里锁好,然后她就进大堂里招待起客人。
而薛梨花回去员外府的一路上,她都是秀眉紧簇,心里非常疑惑。
她总觉得,顾婵这孩子不简单,可具体哪儿不简单,一时半会儿间,她又说不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