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裴冽生日那天的始末
作者:不听话的脑子   重生后,小小豪门继承人们,拿捏最新章节     
    时晚被袁老的威严所震慑,乖巧了起来,在另一侧坐好,还小心翼翼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

    这感觉就像古代见皇帝一样的谨言慎行。

    袁老斜眼看了她此刻的谨小慎微,眼里的慈祥又多了一分。

    在时晚抬眼瞬间,他又恢复了一张严肃脸。

    “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谈吗?”时晚小心翼翼地问道。

    袁老没有关掉隔音和打开隔板,而是对前排的司机说,“把行车记录仪关了。”

    中年司机动作利索地关闭了行车记录仪,并很有自觉地下了车。

    车上只剩下了时晚和袁老两人。

    时晚正襟危坐,这感觉好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任务要交给她一样。

    待司机和几名黑衣人远离车子后,袁老才开口:“你和裴承接触过?”

    时晚愣,点头,又忙解释:“我不是金裴派!”

    袁老浅浅扯了扯嘴角,又问:“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时晚没答,袁老这个问题不像是问裴承的具体工作,而是在问裴承身上隐藏的能力。

    袁老也不再等时晚答,缓缓道:“战旭十八岁那年,正式在战氏祠堂承诺,永不继承战氏集团。”

    时晚怔,不自觉双手捏成了拳。

    “看来你差不多知道内情了。”

    时晚僵硬着脖子点头。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角色,我不会来找你。但是从三家正式商战到现在,战旭的能力有目共睹,他爸说服不了他,也命令不了他,所以只有我来说服你了。”

    时晚不解,甚至很懵,战旭的能力?

    她茫然地看向袁老。

    袁老没有去解释她眼里的疑惑,而是说了另一个话题:“裴承对你下蛊的事,你知道了吧?”

    时晚眼底闪过恨意和难过,眼睛因用力过猛而发红,她再次低垂了脑袋,视线落在了脚垫上。

    袁老眼底闪过心疼,轻咳一声,清嗓,继续说:“我向裴承了解了对你下蛊的前因后果,你要听听吗?”

    时晚摇头,声音干涩:“我不想听,我知道。”

    “但我想让你知道全部内容。”袁老的话不容置疑。

    时晚认命地更加低垂了脑袋,她猜到他找她的原因了。

    是想让她放弃战旭,她不是都放弃了吗?还来说服她什么?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时晚自己知道,她其实并不坚决,就包括宁宇泽今天威胁她去参加他的回国派对,她知道宁宇泽不可能真告诉战旭的,但一想到能见到战旭,她便假装被威胁,假装妥协了。

    其实就是想见上一面。

    她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这么凶猛的爱意是从何而来,但就算只是见见,她也心满意足。

    袁老看了一眼低迷的时晚,眼底流过心疼。

    他再次轻咳一声,转移了视线,继续道:“这个蛊是听话蛊,这种蛊二十多年前出现过一次,那次无解。这一次裴承培养的蛊虫是一对,以情蛊的方式培育。他本来是给战南衣准备的,受裴家长辈指示,为了裴家的发展,他们试图以牵制战南衣的方式来获取战家的好处。但你护住了战南衣。”

    时晚浑身战栗,她后悔。

    “你当时信誓旦旦说第二天一定会找裴承,裴承却不信,所以便把其中一只蛊虫种在了你的体内,只要你第二天不来,他就驱动另一只蛊虫,让你体内的蛊虫噬你的心,让你痛不欲生。但你当时已经有了情,所以蛊虫抵达你心脏时,你疼痛难耐直接晕厥了。”

    她当时就有了情?

    袁老接着说:“战旭赶到裴承院子时,你已经晕倒。裴家人见裴承认错了人,下错了蛊,没敢再提什么要求,只觉得你浪费了裴承精心培养多年的一只蛊虫。所有人离去后,战旭却出人意料地对裴承说,他愿意接受裴承的所有要求,只要能救你。”

    时晚浑身颤抖,她都知道了!又何必再次来强调战旭有多爱她?!

    “裴承原本是想看看你是否守约,一看战旭信誓旦旦的样子,他便更好奇了,想知道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付出到什么程度,也想看看将来战旭后悔时来求他的模样。裴承便告诉了战旭这对蛊虫的作用。”

    “它们互相牵制,如果一方不听另一方的话,不听话的那一方便会经历噬心之痛。它们又是以情蛊的方式培养,所以一旦动情,便会经历噬心之痛。”

    袁老再次看向时晚,“你知道你为什么现在才开始痛吗?”

    难道不是因为她才动情吗?

    袁老看懂了时晚眼里的答案,笑着摇了摇头。

    “你体内的虫子能一直沉睡,全部都是靠战旭的爱意滋养着,这也是情蛊发挥的作用。虫子噬心,它们要喝心头血,裴承便取了战旭的心头血施了法,这意味着战旭承受着双倍的噬心之痛才保全你这么多年的不痛。”

    时晚莫名扯起了嘴角,其实根本就不是不见不痛了,而是每时每刻都在痛,只是战旭承受了她该承受的痛了而已。

    “那为什么见面会痛?”时晚沙哑着声音问。

    如果不见也会痛,也会噬心,那她逃避又有什么意义?

    “爱意太浓,虫子活跃,自然会比平时痛。”

    时晚胸口一阵窒息,拼了命才挤出几个字:“那战旭呢?”

    那战旭呢?他本就承受着双倍的滋养之痛,再见到她,那……

    袁老微微抬手,试图轻抚她的背脊,安抚她的心痛,可还是不动声色放下了手。

    “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只想知道,他还能活多久?”时晚边说边喘着大气,仿佛快要不能呼吸一样。

    袁老好像早就预料到这种状况,他拿出一个纸质袋子,罩在时晚的面部。

    时晚像是不懂怎么呼吸了般,只大口对着纸质袋内喘着气。

    据说哭狠了会出现呼吸性碱中毒,可时晚根本就没哭,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袁老见她大大张着嘴巴,艰难地呼吸着,漂亮的双眼睁的很大,可眼里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袁老没有忘记来找时晚的初衷,他缓缓道:“如果你愿意承受他的痛,并不再见他,他能活到寿终正寝,但你……”

    袁老没忍住哽咽了一声,并立刻撇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