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睡了一整天,下午的时候,颜妈妈来电,吵醒了两人。
“曼曼,今天的约会如何了?”是颜妈妈兴奋的声音。
吓得颜洛曼瞬间惊醒,忙关掉了扩音,拿起手机,起身出去。
傅斯年缓缓坐起身,眼神晦暗不明。
“还行。”
“一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不行,怎么了?玩的不开心?”
“没什么,我累了,想休息。”
“实在不知道怎么玩,那就带着斯年来和我们打个麻将吧!”
原来这才是打电话来的真正目的。
颜洛曼微蹙眉,“我问问吧!”
“尽快给我回话啊!”
颜洛曼挂了电话,走进卧室。
傅斯年已经起床换好了衣服。
“你要出门?”颜洛曼问。
傅斯年勾起嘴角,“你不是错过约会了吗?我补给你。”
颜洛曼微怔,脸红了,他听出了什么?又或者猜到了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
“怎么?和江方华比起来,我的约会一文不值?”
颜洛曼愣,这误会都误出天界了。
“关江方华什么事?”
“那是和谁的约会?”
是你!是你!是你!
颜洛曼瞪着他,在心里呐喊。
傅斯年依旧浅笑着,眼里隐藏着杀气,却在看到她眼里的怒火后,微怔。
颜洛曼压制住了要脱口而出的冲动,做了个深呼吸,“我妈让你去打麻将,你去不去?”
傅斯年又愣了一瞬,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太过日常化,让他有些局促。
“我不会。”
“我教你。”
“不去约会了?”他嘴角的笑意有变浓的趋势。
“不去了!”
颜洛曼气呼呼的,进卫生间洗漱。
傅斯年愣了愣,淡淡说:“再敢乱撒气试试?”
不说还好,说完后,颜洛曼“砰”地摔了门。
傅斯年咬了咬牙,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她。
两人换好衣服,颜洛曼有气无力的,像是非常不想去打麻将。
上了车,傅斯年难得轻叹了一声,“我一个人去打麻将,你去约会吧!”
颜洛曼懒得理他,把下巴放在门上,看着窗外发呆,深深叹了口气,不想说话了。
她想贴贴,想蹭蹭,是真的欲求不满了。
她甚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怕自己控制不住禽兽了。
一路上她时不时深叹着气。
傅斯年被她带着叹了几声。
到了颜妈妈约的地方,是吴毅嘉的家里。
几个阿姨见到傅斯年也来了,另一个新来的阿姨打趣颜妈妈:“哟!怪不得一直闹着头疼,就是想来炫耀女婿的?”
颜妈妈假装没听到,连忙朝颜洛曼他们走来,拉着傅斯年就朝牌桌走去。
“斯年会打麻将吧?帮妈妈打两把,今天头疼的厉害。”
颜妈妈安排傅斯年在她的位置坐下,又拉开了抽屉,里面装了五百块,她还悄悄拍了拍傅斯年的肩膀,意思是别怕输,妈有钱,放心打。
傅斯年嘴角上扬,“不会,曼曼说教我。”
傅斯年话音落,颜妈妈瞬间懂了,连忙拉着颜洛曼顺便还抬了个凳子过来。
凳子和傅斯年的椅子挨得很近,颜妈妈还用脚抵在了凳子后方。
颜洛曼看懂了,还是假意挪了挪根本挪不动的凳子。
她坐下后就几乎贴在了傅斯年的身上。
颜妈妈还觉得不够,一只手在颜洛曼背后发力。
颜洛曼假装没扛住,靠在了傅斯年身上。
傅斯年扭头看她。
她无辜地示意一下她身后。
傅斯年又看到了那只手,嘴角继续上扬。
牌局洗好,傅斯年拿牌,颜洛曼在身旁指挥。
“打幺鸡。”颜洛曼说。
“哪个是幺鸡?”
颜洛曼给他指方向,可手太短,傅斯年一直找不到正确的幺鸡。
她只好站起身,亲自帮他打。
她的耳朵蹭过他的双唇。
傅斯年眼里有得逞,保持着很乖巧的笑容。
颜洛曼微怔,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抱怨道:“幺鸡这么好认都不会,你是不是笨?”
“哦,你要是说鸡,我就知道哪一个了。”傅斯年的声音委屈巴巴。
“啪!”
颜洛曼被亲妈拍了后脑勺:“我让你对斯年温柔点,哪个男人受的了在外面丢面子?”
训完颜洛曼后,颜妈妈又对傅斯年声音慈祥地说:“斯年千万不要觉得丢脸,这几个阿姨都是妈的好朋友,不会有那种想法的。”
“不会。”傅斯年笑着抬头对颜妈妈说。
颜妈妈在一旁心花怒放,这女婿是真越看越顺眼。
颜洛曼在心里冷笑,这男人是真会装。
她清了清喉咙,夹着嗓子开口:“老公,打九条。”
世界安静了。
所有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颜洛曼。
看到她们惊恐的表情,颜洛曼意识到自己夹过头了。
傅斯年笑意很浓,扭头问她:“哪张是九条?”
颜洛曼涨红了脸,又起身亲自打。
傅斯年趁她起身,嗓音莫名暗哑,低声在她耳边说:“很酥。”
颜洛曼耳朵都红透了,局促不安地坐回位置。
轮到下一个阿姨打牌后,几人才反应过来。
“阿姨的少女心都被你们激发出来了,刘姐,你安排的这盆狗粮真把我们喂饱了。”
颜妈妈在一旁一副磕到的模样,满脸桃花。
“比看电视还精彩,真不知道两人私底下……”徐阿姨打住,脸红了。
是的,这几个阿姨私底下经常聊一些不正经的话题。
颜洛曼经常听到,每次都悄悄溜了。
可她们从来没当着男人的面聊过。
傅斯年也听懂了没有说完的话,淡淡笑着,耳朵微红。
颜妈妈笑呵呵地打破尴尬的局面,“还有一个小时,打完吃饭,看看今天谁请客?”
几人一扫尴尬的气氛,热络地继续打牌。
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手的原因,手气是封不住的好。
第一把清一色,第二把十三幺,第三把……
很快,三个人都说:“不打了不打了,还没见这么旺财的夫妻档!”
“再打打,我们放放水!”颜洛曼的脸都快笑烂。
不是因为赢钱,是因为从来没见过这么神奇的牌,打起来是真的很爽。
傅斯年扭头看她倒在他肩上的脑袋,仿佛是习惯了他,此刻根本就没把他当外人地腻歪着。
颜洛曼正笑着,对上了傅斯年很近的双眼,微怔,猛地抬起脑袋。
她看了眼他肩膀上和手臂上的衣服,上面的粉全是她刚才腻歪成功的证明。
她尬笑,“我给你洗。”
心里却既乐开了花,又觉得可惜。
乐开花是她贴贴成功,可惜是因为她只顾着打牌了,都没好好去感受。
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