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日微怔。
她解释：“我也想学，总吃嗟来之食，我一辈子都不会成长。”
余一日沉默了片刻。
她忙说：“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毕竟是你的休息时间。”
“我明天搬过来。”
颜洛曼微张的嘴巴，眼里从不可置信变为惊喜，连连点头，“我今天回去打扫卫生！”
余一日勉强扯起嘴角，开车离开。
颜洛曼是说到做到，回家就开始收拾，把次卧里所有的杂物都扔进了自己的房间，很简单粗暴地把次卧收拾了出来。
开心睡觉。
余一日回到自己的公寓，准确说是沈少仁赏给她的公寓。
沈少仁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见她回来了，抬手招她过去。
余一日把包包挂起来，换了鞋，朝他走去。
沈少仁一把将她拽入自己怀里，把吸到一半的烟递到她嘴边。
余一日没有任何抗拒，乖顺地吸了一口。
沈少仁笑了，吻着她的脖颈，声音模糊地问：“离开我的第一天，什么感觉？”
“很好。”尽管知道沈少仁想要什么答案，余一日还是说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他的吻停了下来，缓缓坐直了身体。
突然，他一手拽着她的长发，迫使她后仰着脑袋，他像个嗜血的吸血鬼，一口咬在她修长的脖颈上。
余一日微蹙着眉，没有吭一声。
良久，沈少仁松开了牙，又突然变态地心疼起来，舔舐着他刚咬出来的伤口，小心翼翼、动作轻柔。
他松开了她的头发，又抓住了她的后颈。
迫使她与他对视。
太像了，哪里都像！
他的手掌在不自觉用力，此刻眼里带着恨意。
余一日静静看着他，似乎他用尽全身力气都弄不疼她一般。
良久，他松了力道，但还是迫使她与他对视，他微红着眼，问：“你恨我吗？”
“想听谁的回答？”她淡淡问。
沈少仁嗤笑一声，用唇封住了她的唇，带着侵略性的深吻。
余一日没有迎合。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冷笑着看她，是在警告她，为什么不配合？
余一日的目光没有闪躲，“是你说的，从今天起，我可以属于我自己了。”
沈少仁嘲讽轻笑，再次俯身吻了下去。
她就像如她所说的一样，今天起，她有了自己的情绪，她再也没有迎合，只是麻木地接受着他们几乎每一天都会做的事情。
沈少仁撕碎了她的白色衬衣，露出了洁白的肌肤。
他发狠似的蹂躏着，似乎是在宣誓这具身体的主权。
余一日没有叫一声痛，只淡淡说：“我明天搬出去。”
沈少仁愣了，比平时惊讶的时间更久，持续了三四秒的样子。
他终于聚拢了瞳孔，带着笑看向她波澜不惊的双眼。
他笑里带狠，“你有今天是因为谁？”
余一日静静看着他，“你。”
“呵！”他莫名冷笑了一声，“我就这么脏？连你都在嫌弃？”
“你不脏。”
他突然没有力气动了，在她身上趴了下来，狠狠咬在她的肩膀处。
“沈少仁，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好吗？”
这是余一日第一次跟他求饶，这样的日子够了。
沈少仁的力气在渐渐变弱。
冰冷的液体落在余一日的肩上。
她浑身一震，他哭了。
沈少仁也意识到刚刚掉在她肩上的是什么，松开了牙，嗤笑了一声，从她身上下来，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
他点了支烟，没有看她。
她懂他需要她做什么。
她缓缓从沙发上下来，跪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
过了许久，沈少仁前倾着上半身，居高临下看着她，抬起她的下巴，为她抹去嘴角的残余。
他阴冷笑着，一字一顿：“你永远是我的。”
余一日没有情绪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连基本的信用都没有，也难怪没人瞧得起你。”
她平淡的语气里带着从不曾有过的嘲讽。
沈少仁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张着嘴巴。
他再次用力吻着她，像是在惩罚。
她闭上了双眼，是绝望。
又一次翻云覆雨，是属于沈少仁占有的宣泄。
他依旧没有留夜，穿好衣服后，他俯身在她唇上轻吻，“照顾好少夫人，我许你一年的假。”
此刻的他又像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伴侣。
可余一日见惯了他的变脸，微闭上双眼，淡淡说：“谢谢主人。”
沈少仁仿佛不满她的态度，又要了她一次才离开。
第二天，余一日准时到颜洛曼楼下接她。
看着颜洛曼欢快朝她跑来的脚步，她撇开了视线，傅斯年是个比沈少仁更疯的疯子，可她不能告诉颜洛曼。
不然她可能连努力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颜洛曼上了车，“我房间都收拾好了，你今天搬过来吗？”
“嗯，行李在车上。”余一日依旧语气淡淡。
颜洛曼也没有在意她的冷淡，解释：“昨天没给你发资料，我想的是你能从头指导我。”
“好。”
“你就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颜洛曼玩笑道。
“不会”
余一日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希望你尽快学会。”
“安啦！我没那么笨！”
颜洛曼又带着余一日巡了一天的店，重点还是试点的店。
今天颜洛曼拿着笔记本蹲在大门口记录着什么。
余一日看了很久才看懂，说：“商场有专门的人负责记录人流量和人群分类，你问他们要一份就行了。”
颜洛曼满脸通红，很是尴尬。
毕竟她出来工作已经四年了，现在的感觉就像一个职场菜鸟，还想回去打脸那些瞧不起她靠关系上来的人们呢！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晚上约了商场负责人吃饭，重点是要那些数据。
余一日面对这样的场面游刃有余，并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商场负责人。
很快，商场负责人让助理回去加班，连夜把数据发到颜洛曼手上。
颜洛曼又学会了一招，有些事情还是得花点心思，比如一份刚好符合对方心意的礼物。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了。
余一日把简单的行李放回房间，走出来，问：“你几点休息？”
颜洛曼今天没喝多少酒，说：“我经常熬夜，只是你今天喝了不少，要不早点休息吧？”
余一日仿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开心，她淡淡扯起嘴角，“那我们开始吧！”
颜洛曼看得懂，这是在追赶时间的一种表现，余一日想尽快教会她带她上路，然后彻底离开。
她有些心疼这个看起来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人。
余一日能在这么年轻就坐上特助的位置，肯定是花了不知道多于她多少倍的努力。
两人在书房里学习到凌晨三点，直到颜洛曼哈欠连天，余一日才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颜洛曼实在扛不住了，没有拒绝。
她回房拿了瓶颜妈妈之前给她买的眼霜，还是新的。
她敲响了余一日的房间。
余一日开门。
她把眼霜递给余一日，“就当做是谢礼了，也不能为了我而熬出黑眼圈了。”
余一日有些愣神，随后浅浅扯起嘴角，接过去，“谢谢。”
“明天周六，可以迟点去巡店，你多睡一会儿。”
颜洛曼说完，回了房间。
洗完澡后，她又清醒了不少，跑到书房拿了那本记重点的笔记本。
她回房间的路上听到余一日房间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余一日摔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