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单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颜洛曼眨眼,挤掉眼里的泪水,强行扯起嘴角:“你为什么跟我一起回来?”
她眸光里带着期待,在期待他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傅斯年扯起嘴角,声音戏谑:“睡上瘾了?”
颜洛曼瞳孔微动,却倔强地扬着笑脸:“那还能睡吗?”
傅斯年轻笑,低头,微凉的双唇覆盖在颜洛曼温热的双唇上。
颜洛曼迫不及待似的,踮起了脚尖,仰头迎合,她怕他低着头脖子会酸,她怕他累了就不想再吻了。
她主动探入他的唇舌间,微凉的指尖熟悉却又生硬地解着他的衬衣扣子,她为他脱掉黑色的大衣。
大衣滑落在傅斯年脚边。
她解开他的衬衣,指尖划过他每一寸敏感,她爱怜不舍地感受着他每一寸肌肉的紧实。
又意识到还得脱自己的,她第一次手忙脚乱。
怕手指离开傅斯年的身体会让好不容易燃起来的氛围降温,可不解自己的衣服,事情又不会继续发展下去。
傅斯年只配合着她接吻,却没有像过去一样动手。
她学着他常有的套路,吻在转移,又低头找着自己拉链所在的地方。
傅斯年单手撑在墙上,低头看着她手忙脚乱的忙碌,晦暗不明的眼里含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却转瞬即逝。
傅斯年本不想动手,可她又笨又着急,更加没有章法地撩拨,让傅斯年的心像是被猫挠一样,心痒难耐。
他单手将她拦腰抱起,走到床边,把她扔在了已经铺好的大床上。
他俯身欺压,双唇再次覆盖。
不知不觉中,傅斯年已经清理掉两人身上所有的障碍。
这一次没有温柔,更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颜洛曼感受不到他的爱意,她难为情地扭过头,抬起手臂放在了眼前。
傅斯年只是快速解决了自己的需求,没有在乎她的感受。
完事后,傅斯年也没有温存,起身进了房里的卫生间,一言不发。
颜洛曼无声拉过被子,像只受伤的兔子,缓缓蜷缩进被子里。
傅斯年洗完澡出来,只看见颜洛曼蒙着被子,而藏蓝色的被子却微微颤动着。
“委屈什么?不是你想要的吗?”他淡淡开口,仿佛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颜洛曼在被子里闷闷回答:“没事,委屈多了,就无所谓了。”
傅斯年眼神暗了暗,没有再说话,换了衣服便出去了。
颜洛曼并不是在赌气,她说的就是真心话,委屈多了,就没那么在乎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不是铜墙铁壁。
她睡了一个下午。
下午佣人来叫她用餐。
她换了身衣服,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饭厅。
一天不见,安宁莎安分了很多,此刻一言不发地坐在傅子宁下位的位置。
傅老爷子坐在上位,老太太则坐在颜洛曼右侧。
看样子,傅远宏和叶雅欣下午是不回来吃饭了。
颜洛曼刚落座,傅老太太便叫管家通知上菜。
安宁莎一直低垂着脑袋,甚至都不敢给颜洛曼一个白眼。
傅子宁看样子心情倒是不错,没有明显的表现,但颜洛曼感受到了。
一顿饭吃的极其安静。
安宁莎没有作妖后,颜洛曼也乐得清闲。
用完餐,傅老太太叫颜洛曼去了客厅。
安宁莎趁着傅老太太转身之际,给颜洛曼送来了幸灾乐祸的眼神。
傅子宁则快步走了过来。
到了客厅,傅老太太在沙发坐下,见傅子宁紧紧跟在颜洛曼身边,她脸色一冷:“昨天我有没有说清楚?吃完晚饭后的安排是什么?”
傅子宁怯怯躲在颜洛曼身后,答道:“视频与德语老师进行线上交流。”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傅子宁扯了扯颜洛曼的衣角,想说悄悄话。
傅老太太见到了,冷声问:“你的家教就是当着曾祖母的面说悄悄话?”
颜洛曼给了傅子宁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先去学习。
此刻安宁莎也走到客厅,等着看颜洛曼的笑话,却被傅老太太淡淡看了一眼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终于,客厅只剩下傅老太太和颜洛曼。
颜洛曼站在傅老太太面前。
一直站了很久,傅老太太都不讲话,感觉好像在罚她站一样。
颜洛曼便开口问:“如果您没有话说的话,那我先走了?”
傅老太太冷冷勾起嘴角:“你的家教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颜洛曼一阵疑惑:“我怎么对待您了?”
“长辈没说话,你就先开口说话。”
“我等您先说了啊!可您没说啊!”颜洛曼感到冤枉,她对天发誓,她真的给了傅老太太至少五分钟的开口时间。
“还敢顶嘴?”傅老太太轻蔑地看向颜洛曼。
颜洛曼扯起嘴角,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傅老太太微蹙眉:“来人!”
她话音落,便有几个佣人出现在客厅,仿佛是训练有素,直接朝颜洛曼走来。
颜洛曼蹭地站起身,闪躲开来,问:“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既然你要进傅家门,那就得守傅家的规矩,小门小户出身的,我也不指望你能有什么教养,我来教你就好。”
颜洛曼抬手,如如来神掌一样挡在自己与老太太之间,道:“您不是说傅斯年不是傅家人吗?我也不算进你们傅家吧?暂住的客人您也要管?老太太的教养竟是多管闲事?”
老太太面色微僵,竟一时无法反驳,她确实是傅斯年的妻,傅斯年也确实不是傅家人。
微顿片刻后,老太太道:“既然你要管傅子宁,那就该接受傅家的家教。”
颜洛曼笑着放下手,问:“那我能决定傅子宁所有的事情?”
老太太思索片刻:“你没资格。”
“那我干嘛接受你们的家教?”
老太太可能没遇到过这么不受管教的女人,一巴掌重重拍在沙发扶手上,恨铁不成钢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坏种遗千年!傅斯年娶你这样的女人也是遗传了他母亲的穷酸!”
颜洛曼若有所思,原来傅斯年的母亲也是个穷人啊!
“给我绑了!我就不信我还治不服她!”老太太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