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铛铛铛的敲的很均匀,小罗出去把门打开一看,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那天晚上起风了,家里人说有可能是风吹的,门把手撞到铁门上的声音。
但小罗是警察,他打开门后,下意识的先去看地上的脚印。
他记得很清楚,从他们家门口到外面的街道上,直溜溜的印着一溜儿鞋印儿!
可小罗家里三个警察,一般人不会过来跟他们家搞恶作剧。
那么这些鞋印该怎么解释呢?
到了第二天晚上,敲门声又来了。
这回小罗跟二弟一起出去看,但同昨天晚上一样,外面只能看见鞋印,却不见人。
接下来的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如此。
听到这里,我打断了他。
我说你可以跟着鞋印儿去找啊,鞋印儿在谁家门前消失,那就哪家人干的呗。
然而小罗苦笑一声,说怪就怪在这里。
他说,那些鞋印儿一直延伸到地头儿的一座桥边,然后就消失了。
他们当时以为搞恶作剧的人跳到桥下去了,可桥下是臭水沟子,谁会进那里边儿去啊,也不是杀人放火的,不需要逃命。
那臭水沟子里边儿尽是蚊子臭虫,还有死耗子,别提多恶心了。
一想到这个,他们在旁边儿用手电照了照,见没人,也就回去了。
小罗跟几个兄弟姐妹工作忙,家里的事情一完,他们就回城工作了。
但他们是回去了,可住在老家的长辈们遭殃了。
那个敲门声没有停,每天半夜准时来报到。
家里老人高血压心脏病的一个赛一个的厉害,经过一段时间的折磨,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师父想了下,问小罗那鞋印儿上是什么花纹。
小罗说没有花纹,可能是布鞋踩出来的。
但师父没有回音,他想了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笋到嘴边,说那我跟你回去看看。
小罗自然是千恩万谢,立马就回去请假借车。
吃过饭,就带着我们回了他老家。
小罗老家并不远,就在城郊,因为土质不好没开发,所以看着还是比较落后。
我们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到罗家了。
罗家人一听我们是来小罗的朋友,立马端茶倒水的招待我们。
师父喝了口茶,见小罗二叔也是一身旧制服,就问他是不是之前也是警察。
二叔笑哈哈的,说是啊,他们家再算上他儿子,还有小罗,一共三个警察呢。
他现在退休了,可穿了一辈子这件制服,洗的发白了也舍不得脱。
闻言师父顿了下,又问,那这些天您都住在老家啊?
二叔点点头,说是为了陪陪老爹,就没走。
他看出来我师父有道行,就悄声问,说是不是老太太对他们有意见,所以才回来折腾的?
师父说不像,他没在这家里感觉到什么怨气。
再说了,老太太真有不满的话,也不会这么不痛不痒的知会你们。
头七那天就该折腾了。
后来到了晚上,罗家给我们师徒俩收拾出一间房让我们休息。
但我跟师父,还有小罗都没睡,就等着晚上的敲门声。
大概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胸前的五帝钱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