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恐慌,我没特意回头去看她,而是先问了下她的名字,想转移下她的注意力。
女警官说她叫林怡。
听着她的颤音,我笑了下,说林警官你先别害怕,你肚脐上的护身符发热了么?
林怡似乎是过于害怕,忘了这茬儿了,说好像是没有……
我说那就无需担心,我给你们的是茅山祖传护体符箓,连厉鬼都无法近身。
这里是山口,也是风口,到了晚上有夜风。
可能是风把你的头发吹了下,你别害怕。
听我这么一说,连带林怡在内的所有警官,都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但我心里那根弦儿却依然紧绷着。
因为我脸上那种麻痒的感觉仍旧没有消失。
经过一楼住院部的走廊时,有几台轮床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看到我上手去推,其余几个警察便也过来帮忙。
然而就在此时,一辆靠里放着的轮椅,却突然倒退着进了一间病房。
轮椅咯吱咯吱转动的声响,在这个寂寥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且渗人。
原本几个七手八脚来帮忙清理轮床的警察,听到这个动静,霎时就不感动了。
季警官问我,韩道长,刚刚那也是风吹的嘛?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他们,护身符有没有反应。
几个人都摇摇头,说没有。
这就奇怪了!
从刚刚林怡说有人动她头发开始,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护身符发烫了呢?
还有,刚刚那个轮椅的动静,绝对不是风吹的。
我清楚的看到,那轮椅经过病房门边的时候,习惯性的转了下角度。
那是坐轮椅的时候,防止脚步磕到门边墙角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
面对这种我无法解释的境遇,我想起了师父的叮嘱:凡事不可莽撞,不可蛮干。
既知前方有危险,就该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不可贸然行动。
想到这里,我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将手电打向我两边的墙面。
我说杨静之前给我提示,说这院墙有问题,咱们何必舍近求远呢?
先研究研究这里的院墙吧。
说完这句话我原本还担心这些警察会笑话我,但没想到,我却听到他们松了口气。
似乎也是为我的决定感到庆幸了。
毕竟未知的东西是最危险的。
我们身旁的院墙也被大火烤的墟黑,我让大家敲一敲,看看有没有空心的部位。
但半天过去,大家报过来的结果都是实心的。
有个懂建筑学的警察,名叫司徒雷,他告诉我,这两面墙是整个医院承重的墙体,不可能是空心的。
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如果要找墙的问题,估计就还是得往里走。
毕竟那些学生玩儿这个试胆游戏,也不可能只在大门口试。
他们一定是上楼了。
就在我们犹豫的时候,原本靠坐在轮床上的司徒雷,突然一个倒仰,躺在了床上。
听着那邦的一声闷响,肯定不是他自己躺下的。
好像是有人强制性的将他按倒的!
当时司徒雷离我有个几步的距离,在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轮床上,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推到旁边的病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