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还算是听劝的,一听说这个池塘很有可能会危及到他们一家人的人身安全,当即就下定决心把这个池塘填平。
我们也好人帮到底,在他们家住了几天,等这个池塘填平了以后,又给做了个法事,这才走的。
然后说到这个守财呀,我这还有一个比较新奇的事儿,可以简单的跟大家说说。
在我还比较小的时候,当时跟着师父去过一次西安。
那个时候我跟着师父还在满世界的穷游呢,也是正好到了西安。
当时正好赶上西安的一个大庙会,街头上人头攒动,小贩云集,热闹的很。
我跟师父走累了,找了个马路牙子蹲下来,本来是想看看这些表演的秧歌群和踩高跷的人。
但是因为我跟师父身上背的包袱上面都有道家的印记,所以立马就被人当成算命的了。
我们做了也就不到半个钟头吧,就有一个大概40岁左右的中年人来到我们跟前,上来就问了一句:算不准收钱吗?
我跟师父当时愣了,我还以为师父又会像以前一样,对于这种不讲礼貌的人会置之不理呢。
但师父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立马就回了一句,说没错,算不准不收钱,你说说你有什么事想算?
男人当时紧皱着眉头,往我们跟前一蹲,凑近了点儿,说在这儿说不方便,你们跟我走一趟吧。
师父二话不说,招呼我起来以后就跟着那个男人回家了。
男人家并不住在市区里,而是在周边的农村。
但因为西安是古都吗?即便是农村也是宽宅大院,非常的气派。
进门之前男人跟我们做了自我介绍,说他姓沈,叫沈崇民,家里是做豆腐和油泼辣子发夹的。
这个宅子就是他们家原本的老宅。
师父当时多问了一句,说这么扎眼的宅子,动荡时期那几年居然没有被充公吗?
说到这里,沈崇民就比较骄傲了。
他说原本是被封了,打算做公用,但后来家人平反以后就又把这个宅子给买回来了。
当时祖上不仅出了买宅子的钱,而且还给当地的政府也捐了一笔钱,所以这个宅子才能够保存到现在。
我说那你们家的家底可够厚的,经历过这么多的战争和动荡,竟然还能有这么多钱。
然而说到钱了,沈崇民的眉头却皱起来了。
我当时有些不理解,但是师父却能看得通沈崇民的心事儿。
师父说您家里是不是请了什么老神仙镇着呢?
沈崇民听师傅这么一说,当时就站住了,然后一脸狂喜的攥着我师父的手,说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您是个有本事的!
师父听了呵呵一笑,说有没有本事的,得把您家的事儿解决了才敢说呢。
话音刚落,沈崇民的家里人听到动静以后就出来了。
沈崇民立刻给家里的这些人介绍,说我们是他请回来的先生。
但是家里出来的这几位却有点不太乐意,脸上全都泛出了担忧的神情。
其中一个中年的胖胖的女性,尤其着急,她走到沈崇民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
她说你怎么把陌生人往家里带呀?
这要是露出风声去了,那咱们家以后可就没得消停了。
沈崇民立刻把刚才我师父说的话给他的这些家人重复了一遍。
说完以后,他的家里人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总归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我师父瞅着事情不对,就说您到底是想让我看什么呀?我瞧着您家的风水没有什么问题,四周也没有什么阴气环绕啊。
沈崇民听完以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往里面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说您请跟我来吧。
我们跟着沈崇民一路走到院子的最后一间房,但越往里走,我就越能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我能够感受得出这是一种阴魂散发出来的阴气,但是却和其他阴魂散发出来的阴气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这种阴气很柔弱,也很分散。
尽管周围的温度降低了,可是却没有什么攻击性。
正想着沈崇民已经把我们带到了最后那间房的房门口。
开门之前,沈崇民嘱咐我们,说二位有个心理准备,一会儿别吓着。
我们两个点了点头以后,他就拿出钥匙把门上的大锁打开了。
等到房门被推开,烛火幽幽的光亮便露了出来。
我这才看清,原来对着正门放着一个供桌。
供桌上面摆着各色的供品,香炉还有蜡烛。
而在供桌的后面,修了一个大概一米左右高的莲花宝座。
莲花宝座上面坐着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神像。
我起初以为是神像,因为那神像的表面就像是其他道观和寺庙里看到的神像一样光亮。
但等我们走进去一看,突然就发现,那可不是什么所谓的神像。
而是一具真人所化的干尸!
不同于以往那些又瘪又恐怖的干尸,这具干尸已经蜡化了!
她的皮肤和她的肌肉骨骼都已经粘到了一起,所以表面才显得尤为的光亮。
我之所以用这个“她”,是因为那个神像是一个梳着盘头的老太太。
沈崇民见我们师徒两个神情还算平静,这才跟我们解释了下。
他说这位老夫人是他们的老祖,是沈崇民奶奶的奶奶。
据祖上传下来的话说是,这位老祖宗一直遵医重道,十分养生。
但是不巧的是她赶上了战争年代。
为了不被敌人羞辱,这位老祖宗就喝了毒药,宁死不做亡国奴。
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毒药的药性跟她常年修身养性的身体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这位老祖宗临近下葬了,尸体都没有发出一丝臭味。
在盖棺之前,这位老祖宗就给家里的接班人托梦,说自己已经修成正果,位列仙班。
以后可以作为这个家里的镇家之宝来保护他们。
所以不让这些子孙后代下葬埋葬她。
这个接班人当时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情,直接到了老祖的棺材前,将她身上的裹尸布给掀开了。
果不其然,发现老祖的尸体已经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