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桦车站。
赵千枯看到前面那一片平静的湖水后,立刻停下了车。
“终于到了!”
正巧这个车站附近就有一个共享单车的停靠点,他们将车放回原处后,就往落月湖走去。
一分钟后。
赵千枯站在湖边,往湖的中心看去。
突然,他眼前一亮:“你们快看!是咱们之前那条船!”
只见湖中心有一个破旧但熟悉的船只,正是之前那个商家借给赵千枯的船。
上次他们来到落月湖的时候,还没等他们上岸,就被一种莫名的力量传送到了未知地方。
没想到那条船还在原地待着。
“牧哥,要不我们还去那条船?正好我一会把船还给商家。”
赵牧点点头,应允了。
几人走到卖游船的地方,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连旁边的售票处都没有一个人。
赵千枯自言自语:“真奇怪,这里不是着名景区吗?上次我还看见一大批人呢,怎么今天全都没影了?”
几人没办法买票,只能走到观光船边,解掉绳子,坐了进去。
好在这些船电力挺足,几人在没有人许可的情况下直接往湖的中心划去。
那艘船平静地飘在原地,几人找了个登船点,爬了上去。
“呼~”赵千枯喘了口气:“终于上来了。”
赵千枯拿出白纸和令……
他手指一顿,往腰间的袋子又掏了掏,没找到熟悉的触感,他满脸惊愕,直接跳了起来:
“我去,那半枚令牌呢!”
他立刻将口袋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里面东西不多,十几张叠好的符纸、朱砂瓶、一支毛笔、白纸、四枚令牌。
四枚令牌?
赵千枯大惊失色,又重新数了一遍,发现还是四枚。
“完蛋了!牧哥,之前那枚令牌丢了。”
“怎么会丢?”
芈歌走过来,翻了翻他的袋子,说道:“你这袋子也没坏。”
“我这袋子怎么可能坏,这可是传家宝贝。”
赵千枯想都没想,就开始为自己的传家宝辩解。
“袋子没出问题,这四枚令牌也没出问题,那很有可能不是丢了。”
姜梵叶说着的时候看了眼赵牧,似乎想确定什么。
赵牧点头,接下了她的话:
“很有可能是它自身的特殊性。”
“真的吗?”
赵千枯重新镇定下来,所以不是他弄丢的?
牧哥发话,一般不会作假。
“白纸呢?”
赵千枯连忙把白纸递给赵牧。
赵牧打开后,发现也是只有一面是有内容的。
上面写道——
【请在夜晚子时前往观星塔。你们会得到半枚令牌。】
【请注意,背面内容是真的,请务必相信它。它是你们见到上帝的通行证。】
这是之前的正面内容。
赵牧将白纸递给姜梵叶,沉声道:
“内容开始重复了。”
他们一共看到过三次正面内容和两次背面内容,就在正面内容第三次刷新时,内容和第二次一样了。
姜梵叶皱起眉头:“所以现在我们要陷入循环了?”
赵牧点点头:“再观望一下。”
如果下次他们回到观星塔后,内容也和上次的一样,那么他们可能真的就掉入了一个循环里。
“先四处找一下有没有令牌。”
背面内容显示,正午时分的落月湖会出现一枚令牌,而之前正面内容说过,背面内容是真的。
如果还按照之前的推测,那么他们是可以在湖心找到这枚令牌的。
十分钟过后。
几人在甲板上会合。
“没找到。”
“我这里也没有。”
“没有。”
“我犄角旮旯都找了,还是没有。”
等最后一个姬闻雪摇头后,赵牧说道:“我也没找到。”
所以,正午时分的落月湖,并没有另外半枚令牌。
这次和上次,和赵牧的推测结果,都呈现出了一种完全相反的结局。
赵牧没有任何头绪,最后,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再去观星塔。”
既然还是没有头绪,那就多来几次。
他们总能找到规律。
几人有些意外地看了赵牧一眼,还去?
那就是代表着赵牧没找到其中的规律?
几人原本放松的神情立刻紧张起来。
所以最后一个令牌,连赵牧都束手无策?
他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敢耽搁,立刻往之前的小船上走去。
就在他们刚走几步,整条船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怎么回事?”
赵千枯一个没稳住,差点摔个狗吃屎。
他快速稳定身体,往船下看去。
在船的周围,突然出现了好多个漩涡。
漩涡无限滚动,最后凝聚成一个大漩涡,一会往上涌,一会下沉,最后往船的方位袭击过来。
“下面好像有东西!”
赵千枯大声说道。
“先离开这里。”
赵牧站在船边,紧紧盯着水底即将出现的东西,吩咐道。
船身继续剧烈晃动,几人刚站起的身,又不自觉地往下倒去。
赵牧差点没站稳,好在抓住了旁边的柱子,勉强站起了身。
赵牧眉头紧皱,现在那几个船只的方位离他们太远了,水底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要被卷入水中了。
他提剑,直接跳了下去。
姜梵叶发现赵牧跳下去后,立刻说道:“我和周序下去……”
话还没说完,只听到“砰”的一声,一道巨大的水流从船身正中间劈了上来,将船只截成两半。
他们几个人随着船只崩析瓦解往下坠落。
而此时赵牧刚入水,就发现水下在一瞬间变得平静起来,和之前在上面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他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浮出水面。
他看到湖面上破碎的船只,几个在空中掉落的玩家,还有……
一阵诡异的风。
风。
赵牧重复了下这个字,眼神中突然闪着无数的阴霾,最后归为平静。
就在那阵无声的风贴在海面上,准备救下几个人的前一秒,天空的颜色突然开始快速转化起来。
仅仅不过一分钟,天色暗沉,伸手不见五指。
而赵牧周身的水汽也在一瞬间消失,变成了微乎其微的空气。
“哎呦喂!”
赵千枯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勉强站起身,骂道:“这上帝是不是缺心眼啊?什么时候传送不好,非得等我飞起来的时候传送。”
他脸着地,差点没毁容。
如果是昨天晚上那条石子路的话,他那张英俊的脸就保不住了!
赵牧摸了摸他湿漉漉的衣服,若有所思。
他们又来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