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待会儿要夜闯后宫,姜元武就觉得刺激。
半个时辰后,两人趴在房顶上。
姜元武不明所以。
“元夕,咱们不是要去皇宫吗?”为什么爬丞相府屋顶。
姜元夕小声:“来串门。”
姜元武:......
爬别人家屋顶叫串门?
而且据他所知,白天丞相府夫人刚得罪了娘。以他看,小家伙绝对没安好心。
【当然是来偷东西哒。】
姜元武心道:果然。
他劝道:“元夕,丞相府戒备森严,咱们回去从长计议,做好计划再来,如何?”
他早就听说,丞相府有十八护卫,各个身手高强。
如果是两个人,他勉强能打过。
但若是十八个人一起上,他怕自己护不住元夕。
他刚说完,就看见妹妹从房顶上扔出个黑乎乎的东西。
晚上灯火不足,他并未看清。
没一会儿,丞相府四周的暗卫就跟下饺子似的,啪啪掉落。
姜元夕拉着姜元武的手,“哥哥,我们下去吧。”
黑夜,丞相府的主子下人们都睡了。
有暗卫在,他们根本不怕有人会闯,除非有人找死。
黑子上来盘在姜元夕胳膊上。
他整个蛇皮都是疼的。
刚才被主人从高处扔下来,现在五脏六腑还在疼。
姜元夕拍了拍黑子,“干的漂亮黑黑,回去加肉。”
黑子的毒液本就有迷药的效果,只要控制好,就不会被毒死。
姜元武不由得在心中给妹妹竖起大拇指。
还得是他妹啊。
两人大摇大摆走到丞相府书房,期间遇到睡在门口的婢女和家丁,直接放蛇。两人一路来到司马道的书房,打开门,钻进去。
姜元夕熟练地跟回自己家似的。
“哥哥,转茶杯。”
姜元武顺着妹妹手指的方向,借着月光,看到个类似茶杯的东西。
伸手转了下,左侧的书架从中间分开,露出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通道。
姜元武拿起桌上的烛台点燃,将妹妹护在身后,两人走进去。
看到眼前的东西,姜元武已经不知如何来形容。
姜元夕早就爬到中央的金山银山上头。
【发了发了,好多的钱!】
成串的珠宝堆放在一起,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更别提周围装着金银的箱子。
姜元武终于明白,妹妹为什么要来这儿。
元夕从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些事,看来,丞相这些年尸位素餐,私下敛财,得了不少好处。
只怕这也只是冰山一角。
军中兵士吃糠咽菜,守卫御风国土,这些贪官倒过的好生自在。
姜元武愤怒,心里盘算着怎么将这些东西不动声色的带走。
“元夕,不如咱们先带走一部分,剩下的明日再来?”
多叫些人,有三天,大概就能搬完。
姜元夕从珠宝堆上滑下来。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厕纸,熟练的用碳笔在上头涂涂画画。
只一息,一道符纸即成。
姜元夕将符纸抛在上空。
“收!”
一道金光闪过,密室里头的东西渐渐消失。
姜元武从头至尾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
谁能告诉他,妹妹这本事到底有多逆天!
好牛逼!
【成了成了,桃桃许愿果然有用。】
姜元武不明所以。
什么许愿?
他暂时将这个问题压下来,带着元夕迅速离开国公府。
皇宫内。
皇帝坐在龙椅上,桌上依次摆放五个空碗。
却依旧昏昏欲睡。
曹成见状,朝外头喊道:“来人,上汤!”
皇帝被这道声音惊醒,曹成立刻低头,后退几步,生怕皇上怪罪。
在皇上身边做事,哪天不是提着脑袋办事。
既要提醒皇上,不让皇上睡着,还不能惹皇上生气,委实太难。
每走一步就在刀刃上,好在眼前的君王并未追究。
皇帝睁开眼睛:“还没来?”
曹成回话:“回陛下,已经在路上了,不过,公主似乎去了趟丞相府。”
皇帝正疑虑,却见侍卫首领跑进来。
“皇上,羲和公主直奔国库去了!”
皇帝睡意全无。
“快,给朕更衣!”
“去国库!”
生怕迟一秒,国库就被人劫了。
皇帝一点儿也不担心别人会偷国库,但元夕不同。她能驱鬼,定有别的本事。
小家伙一向贪财,国库没几个子儿,一帮大臣还等着用钱。
皇帝心里苦的很。
一炷香后,皇帝趴在国库门口的的石狮后头。
“确定他们进去了?”
曹成点头,“暗卫在门口守着没见人出来。”
曹成一边等,一边给皇帝扇蚊子。
又半个时辰后,皇帝等不住了。
“走!进去看看。”
身边的侍卫现身,推开沉重的国库大门。
“这,这这!”
曹成惊呆了。
身边的侍卫一个个瞪大双眼看着,不知是谁的刀掉落,发出声音。
只有皇帝瞧着还算镇定,但捏的泛白的双手,泄露他此时内心激动。
半晌后,皇帝回过神。
他面色肃然,目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沉声道:“吩咐下去,今日之事,不得传出去半分!”
曹成应下,“陛下,那国库突然出现的金银该如何记录?”
这么大一笔金银,突然出现,定瞒不住朝上朝下的双眼。
皇帝双手背在身后,神色轻松:“就说天降福女,不忍苍生受苦,赠我御风钱财。”不过那小家伙到底是如何将这些钱财不动声色带来的,又是如何离开国库的。
“传快些。”皇帝嘱咐。
曹成笑着应下,羲和公主果然是御风的小福星。
高兴之余,皇帝沉下眉眼。
好一个司马道,私吞如此多的金银,竟还敢在他面前哭穷。
他倒要看看,后日早朝,这个老匹夫会如何解释。
第二天早上,正值休沐。
一家人坐在一块儿吃饭。
看着两个空出的位子,姜丰远疑惑:“元武和元夕去哪儿了?”
春桃:“小姐和二公子还未起来。”
姜元晟蹙眉,元夕贪睡些没什么,让他奇怪的是,二弟竟也会赖床,其中必有问题。
陈氏也心疑,元武痴迷武术,每日定时定点练回马枪,风吹雨打,从未落下,今日为何不同。
姜元澄:“难不成二哥要改当文臣了?”他偷偷窃喜,文臣好哇,这样就不会有人天天催他练武了。
一家人都察觉到其中的不同寻常。
这时,姜元夕摇摇晃晃从门口进来。
似是没睡醒,坐在小凳子上,迷迷糊糊抓起肉包子啃。
春桃:“哎呀,夫人,小姐眼眶下,怎么是青的。”
陈氏轻轻抚摸女儿的脸颊,“怎么这么重?”
她这一声惊呼,惊醒姜元夕。
姜丰远心疼地抱起女儿。
“怎么回事,告诉爹爹,谁欺负了你,爹爹去揍他!”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他姜丰远的女儿。他以为,姜元夕眼眶下的青黑是被人揍的。
元夕打了个哈欠抬头,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更像是被欺负了。
这时,姜元武走进来。
同样,眼下青黑,不过精神看着比姜元夕好太多。
姜元橙:“二哥,你和元夕昨晚到底干嘛去了,总不能你俩都被揍了吧。”
看着不像啊。
姜元武看了妹妹一眼,果断低头吃东西。
一家人企图从姜元夕的心声中得到消息,但小姑娘清醒之后,只顾着埋头吃东西。
【包子包子,肉包子,呦,鸭腿哦,早上不能吃的太油腻,藏起来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