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上陵送媳妇儿出门。
他装可怜的计谋,到底是被司命发现了。
司命瞪他一眼:“再这般,休怪我无情。”
上陵连连点头:“媳妇儿放心,记得办完事就回来哈。”
瞅着王上这般,门口的侍卫心惊。
王上竟还有这般时候,怎么瞧着跟人间的女子一般,站在门口等待夫君回家。
“看什么看!”上陵转过身,“我有媳妇儿,你有吗!”
说完,冷嗤一声,跟战胜的公鸡似的,昂首挺胸进了房门。
侍卫:......
天界。
守德和守仁守在仙殿外头。
“你说神君都去仙界了,干嘛让咱们守着这里?”守仁疑惑。
守德:“神君有神君的事情,岂是我等可以随意猜想的。”
不过,神君上去到现在还不下来,没准儿正乐不思蜀,把他俩也忘了。
司命走进门就看到神君殿前的两个侍卫皆抬头看着天。
“你们看什么呢?”
守德和守仁立刻回神。
“见过仙君。”二人同声道。
“仙君,我们看今日的天气,还挺不错的。”守仁笑着道。
司命抬起头:“确实。”
守德连忙道:“仙君找神君可有什么要紧事?”
司命:“确实,不过这件事我要亲口告诉神君。”听闻神女在神界,有神君传达,更快些。
司命作势要进去,守德和守仁立刻拦在他面前。
“仙君稍等!”
“神君正在小憩,我二人先通传一声。”
司命顿了顿:“如此也好。”
不过,通传需要两个人一起?看着飞奔进房的两人,司命不解。
进了房间,守德赶紧掏出神君给他的玉佩传讯。
“拜托了,神君赶紧下来。”发完,守仁站在一旁保佑。
神界。
自从姜元夕知道七渊有一手好厨艺之后,天天来蹭饭。
甚至为了方便,干脆搬到七渊的神殿来住。
“徒儿,上菜!”姜元夕已经洗好手,坐在上位。
七渊端上来三碟菜,全都是他亲自炒的。
不等主食上来,姜元夕已经拿起筷子开始品尝。
墙上的八只神兽看的口水直流。
但这是神君给主人做的,他们可没福气吃。
饕餮口水流了一地,在地上汇成一滩小泉。
“主人什么时候回人间,好想吃人间的饭。”饕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餐桌。
这次,没人反驳他。
说实话,人间的饭有滋有味儿。
他们虽在神界,主人也在神界养了不少猪鸡鸭,但到底跟人间的味道不同。
人间每餐都有姜家仆人仔细调配,放了不同香料,一天一个味道。
就连穷奇这个爱吃人的,都开始怀念姜家。
混沌:“咱们要不要偷偷回去?”
其它几只纷纷看着他。
混沌顿时小了声:“那个,我只是说说,也不是非要。”
白虎:“我觉得行!”
“哈?”
朱雀:“可以试试。”
其它几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反正神界已经开启,他们再也不用去那个地方,想回神界,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说走就走,几人慢慢后退,偷偷溜下墙。
他们离开后,七渊朝墙头看了眼。
“师父不阻止?”
姜元夕随意摆摆手:“拦着干嘛。”那几只去人间,肯定会给她带些好吃的回来。
有姜元夕在小院儿一如既往的热闹。
吃完饭的姜元夕索性在院中躺下来,睡午觉。
七渊坐在身边,拿着扇子一手轻轻扇着。
这时,微风拂过,树上飘下一片落叶,落在七渊的肩头。
七渊眸色一沉。
眨眼便消失在小院中。
仙殿外,守德和守仁走出来。
司命迎上去:“如何?”
守德抱拳:“仙君稍等,神君正在更衣。”
刚说完,房门突然打开。
七渊出现在屋内。
“进来吧。”
司命赶紧进去,门外两人总算松了口气。
殿内,司命进来闻了闻,不知怎的,他好似闻到一股炒菜的油烟味儿。
不过,神君已然辟谷,总不可能炒菜吧。
一定是他想多了。
“神君,妖族有些小事需要禀报。”
“妖族?”七渊抬头,看到对方脖子上的红痕,顿时明白了。
司命许是察觉到什么,他微微低头,将衣领往上提了提。
“你说。”七渊冷声道。
一炷香后,司命从殿内出来。
守仁立刻迎上来:“仙君慢走。”
司命回神,守仁瞥见什么。
“仙君,您脖子上......”
司命身子一僵。
“是不是被什么蚊虫咬了。”
司命僵硬的笑了笑:“大约是本君睡觉时,不小心被咬到的。”说完匆匆离开。
守仁摇摇头:“仙君好歹是神仙,看来,家家神仙都有本难念的经。”
他戳了戳身边的守德:“你瞧,就算是神君,也会被蚊子咬到。”
守德翻了个白眼儿。
蠢货!
妖界发生的事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回到神界,七渊第一时间就将这件事与姜元夕说了。
“你是说,妖界灵石丢失,这件事其中有猫腻?”
七渊点头。
“妖界灵气所含灵力极强,一般只供妖族的王公贵族。”
可如今看来,那些丢失的灵石,完全没有进入贵族手中。
姜元夕坐起来:“上陵身为妖族的王没发现,可越州之前也做过妖族的王,难道他也没发现?”
姜元夕了解越州,关于修炼上边的事,他格外上心。
灵石这等重要的东西,他怎会出了岔子。
除非......
七渊也在思索,越州如此做,看来背后有人指使。
亦或者说,他主动将这些灵石给了对方。
“除非这件事越州早就知道,而且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姜元夕如此猜测。
正与七渊想到一处。
不过,什么情况,才会让越州默许这件事的发生呢?
那么多灵石,堆在一起,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姜元夕想了想:“七渊,我如今守着神界,你去妖界帮我看看。”
“师父放心,这件事交给我。”
姜元夕躺又躺下,微微晃动着摇椅。
他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越州一向谨慎,怎会给自己留这么大的祸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