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旁的发妻和孩子正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发妻心中是有恨的。
当年她被刘富国抛弃后,被娘家人嫌弃,她万般灰心下跳了河,结果刘富国一眼都没看过自己。
害得她孤零零的被扔在山头,连一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而孩子,也因为崔富国改姓,使得他在地府也受到了牵连,孩子虽然年龄小,但是该懂的都懂。
一眼都不愿意再看刘富国一眼。
此刻,崔国富被自己的祖宗们揍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他们下手又快又狠,将他们在地府受到的痛苦,统统加在了刘富国的身上。
最生气的就是太太太爷爷,好不容易在地府艰难排队,都快排到他头上了,结果硬生生被耽误了。
刘富国错了。
不顾形象地连连向桑般若求饶:“大师啊,我知道错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
“你当初与一尘勾结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呢?当时怎么不叫他连你一块儿救走呢?现在出了事,他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桑般若无奈地摇了摇头。
世人总是如此愚昧无知。
他们不知道,那些能够让你提前得到的东西,上天早就在它们身上标好了价格和时间,你若是提前得到了,日后必定狠狠地失去。
刘富国这才意识到什么。
他简直被一尘坑害惨了。
刘家的祖宗们对刘富国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将其踹死,是桑般若让他们沉住心,不能伤了人。
面对桑般若时,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大师,我们真的可以去投胎转世了吗?”
桑般若微微一笑:“当然可以,如今崔氏古宅已经被毁,他的姓氏禁锢再也无法发挥作用,你们自然可以放心地去投胎转世了!”
这也是他们的造化。
刘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出身,都是良善之人,能够得到桑般若的指点,也是因为他们生前做好事、为人善良的福报。
“多谢!”刘家祖宗们感激不尽。
走之前,还一人一脚狠狠踢向了刘富国。
刘富国连连求饶。
身心俱疲。
随后,桑般若打开了地府大门,送他们回了地府。
他的发妻和孩子,从始至终都没过来看他一眼,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刘富国看到他们,激动的不行。
可是母子两人走得飞快,都不愿意回头,刘富国怎么呼喊都无济于事。
现在,他后悔不已。
因为受到了崔氏古宅的阵法反噬,刘富国很快也会命不久矣了。
澜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愤,对着桑般若说着:“来之前,我已经派遣专人对刘富国展开了细致的调查,他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做事滴水不漏、无懈可击,但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问题缠身,他这么多年来暗中勾结他人,借助一尘的道法之力,以牺牲他人的寿命为代价,为谋求一己私利,很多公司在他和一尘的配合下,都被两人搬空,并且,他目前的公司,由于他管理方式的严重失误,他所经营的公司早已名存实亡,内部被一尘彻底掏空。如今,他的公司账目上一片混乱,负债累累,他之所以抬高价格想与我合作,无非是企图联合一尘,将我的财产和黄金尽数掠夺一空,然后杀人灭口!”
言及此处,澜龙仍心有余悸。
若非桑般若的帮忙。
恐怕他早就已经进入了两人精心编织的陷阱里无法脱身。
不仅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
甚至连性命都难保。
想到这里,澜龙又从怀中掏出了手机,上面记录的都是让人调查得来的证据,这些证据确凿无疑地证明了刘富国的所作所为。
他也会因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惨重的代价。
澜龙看向刘富国,有些悲凉:“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一尘拿你当挡箭牌,你们所做的所有事,罪名都在你一人身上,不管是公司还是害人,能够查到的,都只有你一个人!”
事到如今。
刘富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怒吼:“不可能的!一尘大师不会放弃我的,我都帮他赚了那么多钱,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让我一个人出去背黑锅?”
澜龙看到他还在执迷不悟,只能将手机拿出来,将所有的证据都呈现在刘富国的面前:“这么多年来,你们利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坑害了好几家公司,现在我手里掌握的证据,已经足够让你在这个行业里永远被封杀了!”
刘富国傻眼了,他紧紧抓住澜龙的手腕,苦苦哀求道:“龙哥,咱们认识十几年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澜龙用力甩开刘富国的手,愤怒地吼道:“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可你居然想置我于死地?你还是自己去牢里好好反省一下吧!”
说完,澜龙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迅速拨通了报警电话。
此时的他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心软。
他们双方合作已经有十多年了,谁能想到最后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刘富国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整个人痴痴笑笑,宛如魔障了一般。
没过多久,警车闪烁着警灯疾驰而来,警察迅速包围了现场,刘富国双手戴上镣铐被警察带走了,警察现场做了相关的笔录,澜龙全程配合,做好了一切的交接,崔家这边的事情就落下了帷幕。
现在等待刘富国的只有法律的严厉审判。
这场闹剧终于画上了句号,众人都唏嘘不已,留下的更多的是无尽的遗憾与警示。
人人都想一夜暴富。
走捷径固然可以很快的实现目标,但是它的反噬也是最厉害的。
所以,人啊,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桑若深看着还在哭戚戚的太初,连忙问向桑般若:“他怎么办?”
桑般若想了娘想:“带回晚亭局。”
桑若深小小的诧异了一下:“他会同意去吗?他明显对你成见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