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步三回头,因奔跑而剧烈喘息着的柳东龙。终于在一次,双脚不听使唤的左脚绊到右脚后,一下子摔倒趴在了路上。
听到声响,善宇立马回过头来,惊恐的瞪大眼睛,望着摔倒在地的柳东龙,惊叫道:
“喂!”
而在两人身后追赶的柳在明,看到这一幕后,顿时高兴的指着两人大声喊道。
“很好,很好,太好了!你这是遭天谴了,兔崽子,我就知道老天会拖住你!站住,给我等着!东龙你小子!今天就是你小子的死期!”
“没事吗?”
善宇连忙转身,跑到柳东龙的身边,就要查看摔倒在地一动不动柳东龙的身体状况。
看到柳东龙的身体没事后,善宇看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近教导主任的身影,面带焦急惊恐的抹了一把额头奔跑留下的汗水说道。
“啊~你爸爸咋这么快!”
柳东龙翻了个身,大字型瘫在地上,抬头望天,一副对活着失去了希望的模样,喘着粗气的呼唤道。
“善宇啊!”
想到被爸爸教导主任抓住的后果,柳东龙就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希望。
“旁边有没有砖头什么的?”
“要砖头干嘛?”
柳东龙大口喘息道:“把我打晕吧!”
不一会,柳在明便已经追到两人的面前。看着还躺在地上装死的柳东龙,和站在他旁边不敢抬头看自己的善宇,柳在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学习成,绩学习成绩不行;逃跑,逃跑也不行;还得拖累别人和你一起受罚,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柳在明走到柳东龙跟前,狠狠地一脚踢在了柳东龙的屁股上,然后拿着抓痒挠,噼里啪啦对着柳东龙肉多的地方一阵乱打。
“呀!啊~啊!~”挨打的柳东龙以最快速度从地上站起身来,但他并没有跑开,因为他知道若是逃跑肯定会被打得更惨。所以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尽可能远离爸爸一些。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法完全躲开那如暴风雨般袭来的抓痒挠攻击。
“走,快点,快点走,快走!疼吗?兔崽子,快走!让你还跑,还跑,兔崽子在跑啊!快点兔崽子!兔崽子~”
柳在明跟在柳东龙身后,不停地抽着柳东龙的屁股,驱赶着柳东龙向前走去。善宇则是乖巧的低着,头跟在教导主任的身后。
毕竟还有一个没抓到呢!得赶快,不然就让那个小兔崽给跑了。
与此同时,在那片阴暗的小巷处,正沉浸其中的两人,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熟悉嗓音所惊扰,他们的激情瞬间烟消云散。仿佛一阵寒风吹过,将原本炽热的火焰刹那间扑灭。
那道声音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这私密的氛围,让两人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他们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愕。
刚刚还沉醉在彼此温暖怀抱中的两人,此刻突然间变得有些尴尬。他们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还有一个小子去哪了?正焕应该在这附近啊!
正焕啊~,
去哪了唷!这兔崽子……”
随着教导主任爱的呼声,由近及远慢慢消失。
德善立马打掉金正焕的大手。通红着脸颊,恶狠狠的瞪着余情未消的大眼睛,死死的看向金正焕。
金正焕立马不好意思的向着德善笑了笑,表示歉意。
脸颊原本就通红的德善,瞬间犹如被火烧一般,呆愣一下后,然后不停连环小拳拳锤在金正焕的胸口处。
这一夜,四人未眠。
不停傻笑的金正焕,浮想连篇的成德善。还有两个不停喝酒的失意老男人,金成均和成东日。
在大排档内望着自己孩子离去的背影,口中不停的说着抱歉。
那晚成东日很晚才回家,躲在路边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这时一个老奶奶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推销口香糖,成东日看了一眼说,今天不用了。可随即又把老人叫了回来,他掏出钱包拿出钱,说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明明自己活的就不尽人意,却还看不得人间疾苦,这个善良的好人,决定在帮别人最后一次。
于此同时,顶不住老婆不停询问压力的金成均,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骗他钱的朋友:
就是老婆口中那个,在正峰小时候得了感冒时,没钱买药,到处借钱时,来看他们。
明明自己过的也仅仅是勉强糊口的程度,却还在临走时,偷偷塞了五万元给她的。
那个和金成均一起来首尔的老乡朋友,那个当时在她心中犹如上帝,犹如救世主一样的朋友。
当金成均说出这个朋友的身份时,也不再开口说话了,他的眼睛里泛起泪光。
就在今天,他失去了自己心中,最为重要的一个朋友。
钱就是个魔鬼,以前没钱的时候,朋友能雪中送炭,现在有钱了朋友却来骗我的钱,到底是为什么呢!
仔细想一下,是不是那位朋友也是缺钱了,或者并不是有意要骗他的,他也可能被人骗了。
或许他不好意思开口,或许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现在真正的原因却感觉没那么重要了。因为金成均知道,那份友谊也变了味。
那晚他想起很多往事,想起那个坑自己的朋友,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就这样两个失意的男人,孤独的坐在路边摊上,为着截然相反的忧愁与烦恼,一左一右,一杯接着一杯不停的喝着烧酒。
人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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