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罗美兰端着碗走出房门,准备去院子里的屋顶舀大酱,随即便有些奇怪的看向院门外,发现一直风雨无阻在胡同巷子里扫地的崔成武,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出来。
“今天怎么不见凤凰堂啊!怎么回事?竟然缺勤!”
正在这时,忽然看见崔泽从院内走出,拿鲜牛奶,随即关心的大声询问道:“阿泽,你爸爸呢?”
崔泽随即微笑着鞠躬打招呼道:“阿姨,您好!”
“你爸爸去哪儿了,今天竟然没有扫胡同?”罗美兰接着问道。
“去了金海,爸爸的好朋友突然病倒了!”崔泽心情有些沉重的回答道。
“哎呦!怎么办啊!”罗美兰对独自一个人在家的崔泽很是担忧,随即接着招呼道:“阿泽,你来我们家一起吃早饭吧!阿姨做了排骨!”
“好的!”崔泽开心的笑着答应道。
过了一会后,崔泽缓缓推开金正焕家的房门,走了进来:“您好!”
“阿泽你来了,快点进来吧!再晚点排骨都被德善吃光了!”金正焕开玩笑似的说道。
此时穿着一身棉睡衣的德善,和金正焕坐在一起,一边一手拿着排骨鼓着腮帮不停的啃着,一边用着满是油渍的小手,不停招呼着崔泽过来坐下。
崔泽还没走过来,房门就再次被打开,只见笑的犹如一只即将偷吃的小老鼠似的柳东龙,微笑着走了进来:“您好!”
德善有些震惊的嗦了嗦手上的油渍,疑惑的问道:“喂,娃娃鱼!你怎么在这里啊?回你家吃吧!你家不是很有钱吗?”
“我妈一大早就上班去了,教导主任在做咖喱。有排骨呢!怎么能不来!”柳东龙拉着慢悠悠走着的崔泽,快步来到餐桌前,在金正焕和德善的对面坐下,随即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就开吃。
“你怎么知道做了排骨?”德善更加奇怪的问道。
柳东龙把手放到耳边做一个倾听的姿势,得意的笑道:“在我房间里听见的!”
随即向着身旁的崔泽笑着问道:“你爸爸去了金海了啊!今天晚上去你房间看录像带吧?”
崔泽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只见善宇拿着碟子,缓缓推门进来,大声喊道:“阿姨~”
“哦,你来了,过来吃饭吧!”金正焕招呼道。
“不了,我吃过了!告诉阿姨,谢谢她的炒粉丝!”善宇微笑着回绝道。但看到朋友们都在,也并没有着急离开,便也坐在了餐桌旁。
“啊!对了,下周有JJAm演唱会,我和正焕决定要一起去了,你们去吗?”德善想到什么,随即向众人询问道。
“不是JJAm,是JAm!”柳东龙提醒道。
“你真了不起!”德善仰着头,挑着眉,撇着嘴,不屑的嘲讽道。
崔泽情绪瞬间有些低落失望的说道:“我要参加比赛去不了!”
“我也想去,但我去不了——因为约了人了!”善宇微笑着满脸幸福的接着说道。
“下周我去济州岛,去四哥家!”柳东龙吃着排骨,头也不抬,同样语气也有些失落的说道。毕竟原本柳东龙对JAm演唱会真的很是期待。
“哼,你们不去算了,那我和正焕我们两个人一起去!”
德善向着众人冷哼一声,随即笑着看向金正焕道。因为有正焕陪着,她已经很满意了。对于其他人,爱去不去,随意!
提起演唱会,忽然柳东龙又想起一件事,向着善宇看去:“善宇你不是买了演唱会门票吗——李善姬演唱会!”
“李善姬?戴圆眼镜的那位吗?”崔泽单手比划了一个圆,感兴趣的问道。
“哦,你怎么认识李善姬啊?只知道野菊花的人!”柳东龙看向崔泽,疑惑的问道。
毕竟平时崔泽向来对除围棋以外的事情,几乎毫不涉猎了解的,而对音乐也仅仅只是了解野菊花乐队。
“善宇给了几盘带子,”随即崔泽转头望向善宇笑着问道:“演唱会是什么时候?”
“二十八号,但你不能去!”
“啊!”崔泽一脸呆萌的看向善宇,有些没有听懂他话的意思。
“因为只有两张票!”善宇有些抱歉的解释道。
闻言柳东龙立马放下筷子问道:“跟谁一起去?”
然后恍然大悟似的搂住善宇的肩膀笑道:“善宇谢谢你!”
“谢什么呀!”善宇嗤笑一声,拿掉柳东龙搂着自己肩膀的手道:“你也不能去,我带别人去!”
闻言德善忍不住好奇的憨笑着,叼着筷子扬着头问道:“谁啊?是你那位暗恋的女生吗?她答应你了吗?”
柳东龙也瞪着眼睛追问道:“对呀!到底是谁啊?快说,快说!”
闻言其他人也都立刻瞪着眼睛,支楞着耳朵,等待善宇的回答。
“秘密!”
“切……,”众人顿时失望的吐槽一声。
晚上,巷子路口处的路灯下,善宇内心焦急,有些许紧张的不断有一下没一下踢着电线杆,不时转头望向巷口处,这是宝拉回家的必经之路。
终于穿着橘红色大衣的倩影缓缓出现在善宇的视线中——宝拉姐回来了!
“你在这里干嘛?”宝拉向着路灯下微笑的善宇随意的问道。
“姐姐,跟我一起去看李善姬音乐会吧!”善宇直接从口袋中掏出演唱会门票,递向宝拉的面前,微笑着说道。
宝拉把一只耳朵上的耳机扯掉,斩钉截铁拒绝道:“不,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啊?”
善宇微笑着看向宝拉,故作随意的回答道:“只是演唱会的票,没别的意思!”
宝拉顿时有些嫌弃的眯起眼睛,小脸皱成一团:“那我也不会跟你一起去!”
随即宝拉把另一只耳机也从耳朵里扯下,然后装到兜里,十分认真郑重的说道:“之前忍着你,是因为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是啊!毕竟是青春期,喜欢一个片儿区的姐姐也很正常。因为这样我才让着你的,但我以后不会再让着你了!”
随即害怕善宇再次纠缠不清的宝拉,再次强调道:“你别嘚瑟,你只是我妹妹的朋友——德善的朋友,所以不要再越界了,你这样让我觉得很烦,很不舒服!”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独留善宇一人在路灯下形单影只,孤独落寞的望着宝拉离去的背影。
但是!即使宝拉那如刀割般刺痛人心的话语,犹如寒冷冬季中被无情泼洒的冰水一般,深深地穿透了善宇的心灵,但这股寒意却并没有扑灭他内心深处那燃烧着的、炽热得超越熊熊烈火的热情,也没有磨灭掉他坚定不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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