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承护卫,我现在是不是就得跟在你屁股后面了,我去取我自己的东西总可以吧” 她咬着牙,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意,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愤怒。
“你的东西就都扔了吧” 看着她那愤怒又不敢发作,不得不忍着的模样,刘璟承就想笑,心情从来没有过的好,掩住笑意,转头对身后的侍卫说:“拿套衣服给她换上”。
侍卫很快拿了套侍卫服给华希予,出门在外,除了爷的衣服就是侍卫们的衣服。
有衣服换,华希予还是挺高兴的,她看看自己这身古代男装,穿两天了,没得替换,也没办法,颜色是丑了点,衣服短了点,那不是姐个子高了点嘛,裤子也肥了点,短了点,其他都挺好的,就是面料有点差,这麻布,贴身穿的话,有点恪人,皮肤差的人会受不了,不过,现在也没得挑了,身上的衣服已经有味了,原本想去买一套的,一是没钱,再就是没机会,现在好了,发制服了,对未来给人做小斯的生活,还有点小期待的。
她向刘璟承翻了个白眼:“扔了?扔~~了?开什么玩笑,那是我全部的家当” 华希予才不睬他这一套呢,她直接向停车的地方跑去。
“想跑?” 刘璟承伸手来抓,但没抓着。
华希予以一个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冲。
刘璟承一抓落空,转眼就看到华希予跑出了好远,他一个跨步,身子腾空跃起,几个起落就追过来了。
她转身对着刘璟承吐舌头:“哈,怎么样,怎么样,你抓不着,气死你“。
“傻子才跟着去你家做奴才,原来还想就在你那落个脚呢,签于你这么坏,姐不上当”她故意抬高声音对着刘璟承喊道。
刘璟承站在她面前,目光凌冽,盯得华希予心里发毛,长得这么卓尔不群的,这么严肃认真起来,也挺可怕的。
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也不在乎,就是想逗逗他,出口气。哼,让姐做奴才也要有那本事才行,不过给谁打工不是打工呢,叫法不同而已,在这异世异国异乡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她还不想得罪他,没必要给自己招惹一个强大的对手。
“跟你走也行,但是得说好了,把你的钱还清了我就得离开,那时你不能再拦着我”
“还清了再说”刘璟承甩给她一个漂亮的背影,示意她跟上。
华希予相当不情愿,她不能丢下她的房车呀,怎样才能既顺利地将车子开到蕙城,又不被眼前这家伙发现呢。唯一的办法就是与他们分开走,可明显不太可能。
几人走出客栈,刘璟承站在路边等侍卫牵马来,华希予一直在找机会开溜,这时就见几匹快马向着他们奔跑过来,看着来势汹汹的马儿,华希予吓得赶紧往旁边躲避,几匹奔到他们跟前却骤然停下,马背上的人跳下马就跪在了刘璟承面前。
华希予只顾着看骑马的人,纳闷他们都到人跟前了也没有减速的意思,现在却骤然停下,还安全无事故,这本领也是绝了。
来人顾不得礼节,凑在刘璟承耳边低语,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刘璟承收起了刚才的戏谑,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骑马来的人是倚奇,他传完指令,可是鹰卫们发现,皇上既没回营地,也没到水月庵,现在已经失去踪迹了。
此时又有侍卫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跑到刘璟承跟前,“爷,左杉回来了,皇上今日酉时将到达京城,着留京的官员及各位王爷至北城门接驾……”
刘璟承一下变了脸色,再无心跟华希予纠缠,两个消息相冲突了,他该信哪个,他疑惑地看着来人,“叫左杉来见”
“左杉受了重伤……”。
又有人跑过来,“爷,阿土回来了”
就见阿土匆匆过来,随意见了个礼,附在刘璟承耳边低语,在场的其他人自动远远地避开了,谁也不敢偷听主子谈话,华希予却没有这种自觉,他们说话的声音虽小,她还是听到了。
“刘玹章已经查到了皇上的位置,已经带人追过去了,节安和右柏和鹰卫们已经赶去救驾,就怕来不及,师兄,现在该怎么办?”。
刘璟承将各方消息都汇总了一下,想了想,“不担心,有节安右柏和鹰卫在,可保无虞,何况傅庭轩也非等闲之辈,刘玹章这次讨不到好”
“那酉时接驾……”倚奇想说酉时皇上根本不可能回到蕙城。
“酉时皇上肯定到不了蕙城,但狩猎队伍肯定会到,故而咱们还是得赶紧回蕙城”阿土道接过倚奇的话。
“酉时,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快到未时正了”倚奇说。
“未时正?”刘璟承看了看阿土,满脸的沉着严肃,此地离蕙城300多里,就算最精良的夷人的马,两个多时辰,跑死几匹马,也许勉强能至蕙城,不过一个有病的人,到不到场都无所谓。但要让人发觉无病无痛并擅自离京了,那就事儿大了。
原本皇帝是今日启程,三日后抵达京城,但是皇帝为了试探出内奸,提前回京了,猎场里只留了些宫人收拾现场,太子刘璟煜是皇帝有意让他延后起程的,老皇帝现在连太子也不信任,如果这个儿子跟潘家一条心,那不要也罢。
皇帝离开队伍的信息没有提前跟任何人提过,连傅庭轩都是队伍启程后皇帝才给通知他的,弄得傅庭轩的安保布置得非常仓促,才会导致这么被动。
太子在猎场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狄申回来,他也不能再拖延了,父皇叮嘱他监督猎场的收尾事宜,如今整个猎场已经完全收拾好了,他没有再逗留的必要,况且,酉时必须要赶到城门口,他也不敢耽搁,一大早便乘快马,和侍卫们飞驰往蕙城去了。
客栈的马夫已经将他们的马牵来了,琙王府那些侍卫们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纷纷上前接过马绳。
华希予叫住了阿土,“喂,你们怎么了”,好像要死人一样。
阿土没心思跟一个外人废话,白了华希予一眼,顾不得身上的伤,翻身上马,安静地等着自家爷的命令。
城门接驾,可轻可重,全看皇帝心情,轻者受罚是免不了的,就怕被有心人利用,纠着你藐视皇权,无视君主之类的,这对刘璟承倒也没什么,关键是刘璟承一直装傻装病,如果这秘密被人发现,那就不美妙了。
刘璟承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马缰绳,准备上马,华希予突然叫住了他,“喂,少年,我不会骑马,你得给我找辆马车”她原本想说,我开车送你们,不用两个时辰,准到,可她想了想,还是算了,房车一亮相,定被人当成怪物,把她当成妖女,还是别给自己找事儿了。
阿土睁大眼看着华希予,简直不可思议,这人怎么跟爷说话呢,就不怕被爷一巴掌拍死吗。
刘璟承自动忽略了那句“少年”,看她一眼,这是个问题,长途疾驰,也不能两人同乘一骑,可是又不能不带上她,一时竟有点犯难。
华希予看出了他的为难,呵呵一笑:“帅哥,咱俩打个商量如何”
刘璟承望着,“帅哥”是个什么鬼称呼,现在没时间追究,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你看,我也没有通行的文书路引之类的,也逃不掉,不如你们先走,我随后到蕙城来找你们如何?”她笑嘻嘻地说,也没指望他会答应,请君入瓮是一步步来的嘛。
“想得美”刘璟承给她一个冷眼,这种话也能说出口,真当他是傻子呢。
“不信我,你看我这副弱鸡样,又不会武功,要不,你派个人跟着我,押着我,总可以吧”她继续笑,继续说,半点恐慌也没有。
“倚奇,你带着他随后回蕙城”刘璟承安排一句,节安不在,阿土太年轻,倚奇是最沉稳最机灵是最合适的一个。
倚奇傻眼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但是他不敢说,爷的话就是命令,除了执行,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