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叶川是个有才华的人,今后跟着他,好好学些东西吧。”韩丽芬告诫道。
“姐,您放心。
只要叶哥吩咐,我就去做。”胖仔坚定承诺。
很快来到街道办事处,叶川找到王主任,没过多久工作人员便搬出了堆积如山的废旧书籍。
原本以为不会太多,不料三轮车都载不下那么多。
付款完成,再次向王主任致谢后,叶川和胖仔启程离开。
“胖子,找个阴凉点地方。”
韩胖子询问:“要不去单位吧?”
面对一后座满载着的书刊,叶川笑笑道:“午餐过后再去,找个避荫地小憩片刻吧!”
闻言,胖子一口应承,很快就找到了个大树下的巷口作为休息处。
叶川摊开纸壳,招呼胖子坐在上面,并随手撕纸条写下了几行字,挂在电动车上头的挡泥板旁。
看着车头挂着写着“高价回收旧电器”的纸板,叶川心里疑惑:“叶哥,你收这些旧电器,店里的定价可都是按废旧物资处理价来的。”
“没关系,如果单位不要,我来接手!”叶川想了一夜,如何有效利用他的系统这个问题,可不是个小问题。
不论时代如何,生活舒服都得花钱,修好一些旧电器卖出能赚翻,这可是好事。
叶川靠在路边看书,忽然困倦袭来,恍惚间进入了梦乡。
梦境中,他和比基尼美女在游艇上欢笑玩耍,突然一阵巨浪让游艇晃动不已,猛然惊醒的叶川,揉着眼醒来发现韩胖子正摇他。
“胖子,船都要被你晃散架了!哎呀!”韩胖子显然不明白,只是憨憨地报告:“叶哥,有人卖旧收音机来了。”
闻言,叶川立即清醒,看见一位和蔼的老太太正在凝视他。
“大娘抱歉啊,刚刚犯了盹儿。”叶川揉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起身答道。
“小伙子是回收电器的吗?”老太太微笑着发问。
“对大娘,我们是公有单位,保证给出合理价格。”叶川回答。
老太太拿出脚边的旧收音机问道:“看看我这个能卖多少钱?”叶川观察着这台古朴的收音机,质地厚重,木质优良,但年代太久,积灰明显且已损坏。
他试了试,里面还能听到零散的部件声音,很明显已经是报废状态。
“大娘,这台收音机已坏不可修,最高也就给一块五的价格。”
老太太眼神一亮,原想着卖个几毛顶天了,但对方给出了将近一块五,看来这个公营单位还挺守信。
老太太说:“行,我就卖了,当初可花五十块钱呢。”说着,又不忘强调。
叶川笑笑没回应,递给老人一元五角钱。
老太太满意收起,离开时心情愉悦。
韩胖子看着这一切,嘀咕:“这么破的东西,一块五都卖?修都修不好,能有什么用,和垃圾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价值。”叶川笑道。
通过系统的复原修复,那就能卖四十块以上,翻一番就是近三十倍的利润,甚至超过他的月薪。
“这样的废旧电器百货公司和供销社到处都是,修复后再卖简单得很。”
韩胖子也懒得再问了,他们都不理解其中玄妙。
见时间差不多,二人一起离开去点里吃午饭。
此时,王主任在街道办事处,听手下的人作工作报告。
早上的时候他们走访调查了一上午易中海、刘海中与闫埠贵几位管家大爷的情况,他们的行事让她不满意,特别是刘海中摆出的官架子,使得邻居们都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主任王也在上午联系了轧钢厂,详问举报情况,结果同他自己所耳闻和叶川讲述的一模一样。
由于刘海中揭发,安保科在上午开晨会时于工厂门口拦截了叶永顺,并直接前往叶川的单位调查,此事引起广泛目击和恶劣反响。
“太过分了,这纯粹是以领导身份 作乐?”王主任气恼地猛拍桌案。
负责此事的小郑也感到不满。
他曾听闻过这一事件,如今深入探究,才知道情势远比之前听说的严重。
“主任,叶川住的四合院附近邻居们已经看不过去了,特别刘海中那家伙,总摆一副资深干部的姿态。”王主任颔首,考虑到自家与四合院的距离,晚餐后定会前往干涉,制止不当风气。
对于刘海中失去副爷的地位,这周的他还颇为自得。
之前的批评通知几乎已经被淡忘。
大儿子刘光福找到了来自外地对象,其家族条件优越,甚至拥有电视机,并且对方十分敬仰刘光福。
然而,作为独生女,女方希望婚后光福去她的地方生活,不用刘家负担任何费用,房子、自行车,乃至所有生活所需,应有尽有,简直像是入赘一样。
尽管刘海中百般不愿,最终还是儿子点头同意,想到还有两个儿子,才勉强允诺。
回到家中,光福已在等候。
刘海中朝老伴笑道:“今晚做个炖蛋,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一杯。”
大嫂惊愕,平日丈夫都是只炒一个鸡蛋下酒,仅光福能享受特权,今日居然一口气做了两个,实为罕见之举。
光福却没有一丝欣喜。
他多番看着父亲欲言又止。
然而,刘海中似乎没有觉察到,愉快地问道:“今天怎么突然回来?赶紧去定个婚宴的日子,再请个假陪我去邻省那边。
在那里好好努力工作,尽快抱孙儿回家,到时候让妈帮忙带几个月。”
听此,光福终于按捺不住。
“爸,那个,我今天跟娟子父母讨论过了,他们希望……”
“别吞吞吐吐,有啥直接讲!”刘海中打断他。
“他们决定不在京城举办婚礼,还说我工作忙,就不必请假了。”光福声音更低了。
\&啊?!”刘海中猛地挺身。
儿子的婚事全院皆知,现在不办婚礼,作为二大爷的颜面何存?
接着光福轻轻道出了另一条消息:“他们还说,咱孩子的姓氏,以后要随他们家。”
一瞬间,刘海中只觉得一阵眩晕,若不是身后有椅子背,他几乎摔落。
不办京城婚礼、不准自己与妻子参加、连后代都随夫改姓——这简直是变相入赘啊!(此处用了民间的口头语言)
主任王回家吃过饭已经过了六点半,连桌都不收,立刻就整理衣物准备出门。
“夜里还有事啊?你要去哪儿?”丈夫微感不满地问道。
“要去易师傅他们的四合院,我也没办法,他们那边真的忙得不可开交呢!”主任说完,披上衣服就出门了,留下这句话。
男人也只能起身,负责洗洗刷刷碗筷。
踏入四合院,恰好碰见邻居们都在门口纳凉消暑。
炎炎夏日,尽管已经是夜晚,但仍感觉热浪滚滚,五分钟内,王主任的衣服就被汗湿透了。
“王主任,风从哪吹来啊?您怎么会到这儿?”看到主任,院里的闫埠贵起身热情打量,笑道。
“有个事情要公布一下,老阎,能请你去唤刘师傅到院子中心吗?”王主任说罢便要求起来。
“没问题,您稍等。”闫埠贵答应后飞快奔往后院。
迈进庭院的 区域,王主任瞥见易中海跟那位聋老太太在交谈,棒梗正陪孩子小当玩耍,贾东旭阴沉着脸坐在一旁。
他向聋老太太问候:“老太太,您老人家也在这里乘凉吗?”
“王主任也过来坐坐了?”聋老太太慈祥地道。
跟老太太闲话几句后,王主任又跟易一家点头致意,等待刘海中前来。
听到王主任的声音,屋子里的叶川走出来,父母在门口扇着风扇,看到他出现,一时之间都有些 。
主任王正想同叶川攀谈,但身后院门被闫埠贵、刘海中和许大茂的脚步惊动。
一见他来,刘海中连忙喊道:“您可终于来了,王主任?”
王主任简单回应点头,没多余的客套语句。
她望了眼聚集在庭院里的人群,微微调整嗓子,开始了发言:“今晚就先这样,人数不少,我有件事宣布,从现在开始,不再由刘海中师傅负责院内的管理。
易师傅与闫师傅请继续你们的服务,帮助我们邻居们。”
刘海中的笑容顿时凝固,满脸疑惑。
他刚担任管事大爷不久,大会时常能成为核心人物,感受着众人瞩目。
易中海也略显惊讶,而闫埠贵则是一时间难以相信,似乎意识到一个重要的转变:即将变为二号头领吗?
\&为何如此决定?为什么我不再是那个头领?\&刘海中不解问道。
王主任解释说:“老刘,你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对院内师傅叶永顺的自行车来源举报,管理员的责任在于为大家服务,不是挑起争端!你的胡乱举报导致了不必要的误解,还使我们的街道工作陷入困难。”
刘海中试图辩护:“但我只是想防患未然。”
此时,嘴中咬着烟的叶川走来,带着冷笑道:“防止什么呢?你的态度好像对待犯人一样?未来凡人家添辆自行车都要跑去工厂告发?这种防备实在太过。”
这时,刘悦走上前,轻轻拍拍儿子,低声质问:“小川,学会吸烟了吗?这是在家里呢,要注意礼貌哦。”
听到母亲的话,叶川愣住了,想起自己稍失分寸,不禁尴尬一笑,而后坐下让气喘均匀,继续展开解释和教导。
刘海中一时无法回应,他的确是出于心中不满而进行了举报。
凭什么叶永顺都拥有自行车,作为6级工的大叔他却连一辆都还未享受到呢?
“你们家那么穷,怎么可能买得起自行车?我只是稍微提高了警觉,难道有错吗?”他仍在狡辩。
“因为我们家穷就应该受责备?我们想买一辆自行车,就得到所有邻居审判吗?难道随便哪户人家买辆自行车,你就可以理直气壮举报,哪怕毫无证据,也能称赞你警惕心强吗?”大家的眼神都不友善地看着他。
“对啊,我们连自行车都买不了了吗?”更多的人附和着。
“我看刘海中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骑不上自行车,也要阻止别人有!”其他人跟着议论起来。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不理解,二叔的地位仿佛也随之摇摆,刘海中心中的委屈和懊恼越发明显。
看到这种情景,主任王先生深感满意,他明白自己的决定非常英明。
假如刘海中再这么继续下去,定会激怒其他人。
“就这样决定了!今后院内的事务交给易师傅和闫师傅处理吧。”他下定决心。
刘海中觉得心情压抑,刚才在家里被大儿子刘光齐气得够呛,如今连二叔的位置也丢了,简直是雪上加霜。
解决了此事之后,主任脸上的笑容满溢,来到叶川跟前:“小叶,真感谢你主动去街道办事处反映我们工作中的不足。”
听到这里,刘海中鼻子都要气歪了,原来这事是叶川去举报了,原本以为是玩笑,却不料他真的做了。
易中海和闫埠贵看向叶川,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对王主任,叶川礼貌地回应:“王姨,这是我们应有的担当,我们都是院子里的住客,建设和谐庭院是我们共同的责任。”
王主任闻言很是高兴:“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如此有责任心。
要是你刚入职不那么忙,这个‘头等’大爷之职就属于你了。
下次有什么问题,直接来街道办事处找姨吧。”
“好的,王姨,未来肯定还要麻烦您的。”叶川点头应道。
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以为叶川称呼王主任为姨只是套近乎,却不料她欣然接受了,完全当作晚辈看待。
甚至连叶永顺和刘悦都诧异不已,他们的孩子何时跟主任如此亲密了?以前竟未听说过这样的事!
主任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走向叶川父母,她说:“老叶,小刘,你们有这样聪明能干的好儿子,实在是好!”说着连连称赞。
转眼间一星期过去,到了八月底。
刘光福带着远省份的老婆来吃过一顿饭,然后提着大包离去。
邻里们都以为他会在此举办婚宴,然而刘海中却对此事一直保持沉默。
当易中海忍耐不住提问:“老刘,你家老大最近没见着,不就是快要成亲了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担忧。
刘海中羞愧难当,支吾道:“呃……我想两次宴会有些浪费,就没打算举办了,让那头自行安排就好!”
一听这话,易中海马上反驳:“怎么可以,儿子娶媳妇,可不是姑娘出嫁,怎能没有酒席来庆祝!”不容质疑的语气落下。
还未等刘海中解释,二哥刘光天出来插嘴道:“大哥是要过门做女婿,那一家子不允许在这院子内举行酒席!”话音粗鲁却直接。
易中海一时不解,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难怪老家伙对此只字不提。
刘海中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直接抬起脚对着儿子就是一脚,厉声道:“小 ,我和你二叔谈话哪轮得到你乱插嘴?”他感觉自己颜面尽失,儿子成了赘婿,自己不再是院子里的二当家,现在吃完饭都不好意思再到院子里乘凉了。
同样感到棘手的,易中海也选择了简短告别后院。
邻里们早知道刘光福快要成亲,一直等着婚礼的到来,此时方得知刘家为什么沉默寡言。
嫁出去的男人本已丢人,更何况刘海中曾身为院里的二当家,在工厂里还有六级工程师的地位。
现在的他几乎羞于面对,每天如行走在羞耻里。
这对四合院来说是大新闻,尤其是白天男人们全在工作后,家里女眷们的讨论更沸沸扬扬,让大婶刘都颇感局促。
“呵,废物!还能被女人管束成这样?”躺在院落的贾东旭不屑一顾地骂道。
贾张氏跟着附和:“就是啊,看看我媳妇,不也温顺得很吗?”
其余人撇了撇嘴,一个废人还好意思这么说,真是讽刺极了。
刘悦并不加入那些流言蜚语,只是偶然在他人交谈时旁听,丈夫与儿子不在家,闲暇时光让她倍感寂寥。
刘海中的失势后,她明显感受到其他人态度的转变,特别是大婶严的笑容增多了许多。
闫埠贵这个人颇为机敏,常挂在口边的话就是“吃穿用度不愁,就是算计不够就会陷入困苦”。
看到叶川竟能让刘海中落败,并尊称为王主任王姨,他内心暗暗决定要对这年轻人留几分尊敬。
叶川仍像平时那样作息:上午跟着韩胖子收破烂,下午找个荫凉处偷个小懒。
这一周,收了几台破损的收音机,就连电视或冰箱这样的家电都没见到过。
但他已经很知足,毕竟能拿到破损收音机,再加上他时常会跑到合作社买肉、蛋蔬菜,手里的钱迅速蒸发。
“叶哥,你花钱太猛了!”韩胖子骑行三轮车之际开口提醒。
叶川差不多两天去一趟合作社,而且烟还是高级的前门牌。
他有时都觉得借烟太过唐突。
“那边废品收的,过来了!”有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韩胖子急忙拐弯,叶川从车上跳下,一眼看到喊他们的那人时露出笑容——意外的熟面孔。
对方一时诧异,随后笑着说:“哦,小叶啊!”
这是闫埠贵,回应道:“快开学了不是?咱们老师都提前上班,来整理下办公室和教室。”
“三大叔找我们是不是有东西要卖?”叶川微笑着问道。
闫埠贵点头道:“收拾出了一些旧报纸教材,办公室其他地方估计也差不多,一会儿你帮忙找找。”说完,他还真的有旧物件放在脚下一堆。
事实确实如此,各办公室清出来很多废纸旧书,大部分来自学生们上个学期留下的习题和教材。
他们忙活一番,满载而归。
“小叶啊,收了不少好货吧?”笑眯眯的闫埠贵靠过来,言语间充满了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