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义点了点头道：“嗯，许主任说得对，我也是同样的看法！但是我们应该给予这位同志改正的机会，可以让他先写一份自白书，交代清楚自己的问题，以求从宽处理。”

    傻柱显然低估了运委会的力量，直到此刻依然不明白自己的麻烦之大，脸上仍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交代问题？我哪有问题，天天都在食堂里勤勤恳恳地干活，许大茂、于泽义你们俩别冤枉我了，不过就是拿了几个鸡蛋，有多大事啊！”

    于泽义冷冷哼了一声，“何雨柱，怪不得你外号叫傻柱，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错在哪？既然如此，我们运委会将会进一步调查，今天晚上你就留在审讯室反省自己的错误，并写清楚你的问题吧！”

    这下傻柱真的着急了，“为什么不准我回家？”

    “就凭你窃取了食堂的东西！不仅量大，还不配合调查，放你回家不就等于让你逃跑准备吗？”许大茂带着得意的笑容说道。

    感受到这次报复的乐趣，他对叶川充满了感激，如果没有对方帮忙为自己说话，他哪能在傻柱面前这般炫耀权势？命令手下去把傻柱带走看管，于泽义与许大茂随后回到了运委会。

    厂里的厂长此时不在，指挥这一活动的人是他提拨的第一副主任兼厂办公室主任杜小涛。

    听到傻柱窃走了那么多的鸡蛋和面粉，杜小涛立刻严肃起来，召集合了几位副主任及干事商讨对策。

    会上，所有与会者都认为需要对傻柱展开调查，并制定了三步行动。

    一组去傻柱家里进行全面搜查，二组前往食堂走访询问；三队则奔赴街道办核查他的社会背景。

    许大茂坚信这是不止第一次 ** 事件，因此前面两队必定能找到破绽。

    尽管是食堂的大厨，傻柱并未赢得好的人际关系。几名大厨对他地位一直心怀不善，此机会编排他的罪状再合适不过。

    虽然对核查社会背景部分并无太大信心，单就窃取行为足以定罪；因此这一环节并非必须。

    随着运委会如同机器一般开运作，在下班时间前进街街道办公的地方去查询信息的组，和准备进入那老胡同区的队也开始出发。

    秦淮茹早早回到家中，一如往常站在四合院门口，等待着傻柱从食堂带来的余饭残渣，那天午饭是肉炒薯片，她希望今天的剩余物里多些肉屑。

    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依然没有看见傻柱的身影。眼见院子里的邻居们一个个地都陆陆续续下班回来了，她仍然没见到期待的人影。

    此时，秦淮茹注意到刘海中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悠闲地走了过来，见到她愣了一下。

    “秦淮茹，在这里等傻柱吗？”

    “是的，刘大爷！”秦淮茹左右张望，漫不经心地应道。

    “不用再等了，傻柱今天回不来，估计最近都不可能回来。”刘海中的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口气得意洋洋地说。

    “怎么回事？为什么呢？”秦淮茹惊讶地问。

    “傻柱在食堂偷东西被保安科和运委会抓到了，他们正在审问他呢！”说完这话，刘海中便昂首阔步地进院了。

    秦淮茹站在那里，一时难以接受，但考虑到傻柱确实迟迟没有回来，也只能勉强相信这些话。

    正当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时候，看到不远处有七八个人朝着这边走来，带头的人正是保安科副科长及运委会的负责人。

    “夏科长，这是怎么了？”

    夏副科长白了一眼秦淮茹：“傻柱的事发了，我们是来何家进行调查的。”

    他没给对方任何回应的时间，径直带领人员进入院子，朝着何家的方向而去。

    正在家中等待哥哥归来的小妹何雨水看到这些人走进来，眉头不由一皱，有些不耐烦地问：“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家干什么？”

    夏副科长此前已得知院子里的各种状况，清楚最惹不起的是叶家，另外还不能和街办工作的傻柱妹妹起冲突，所以他说话尽量保持着礼节。

    “你是何雨水对吧？你哥何雨柱偷窃食堂的财物被抓了，我们是从轧钢厂运委会来的，要对此事件展开调查。”

    这句话相对客气，由于属于正式调查工作的一部分，尽管心里不悦但也无奈。在学校毕业后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份街道办公室的工作，主任也非常看好她，如果哥哥因这次事件被抓，尽管跟她无关，但还是会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

    何雨水对此十分愤怒。在饭堂偷食物，稍微动脑子都能想到偷的是什么——她的哥哥身为厨师，从来不必担心吃喝问题。若真有需要偷拿什么，只可能是为秦淮茹准备。

    这可真是，现在不但自己被捕了，还给她带来了许多困扰，不论是在工作中还是未来寻找伴侣上，这些都可能产生不小的影响。

    毕竟这个时代讲究个人档案清白，若是未来的婆家知道了她的哥哥曾是偷东西的人，天晓得他们会作何感想！

    经过夏副科长带领下工作人员的详细搜查，竟然在傻柱的床底下发现了100多个蛋、大约五磅粉丝还有近二十公斤的面粉。这一番发现更是让她气愤至极——哥哥每天给秦寡妇带回剩饭，而这些丰富的存粮居然从没分过哪怕一枚蛋给自己这个亲妹妹吃。

    夏副科长在家翻找时，秦淮茹就在门口探头张望，何雨水见状不由得怒火中烧。

    “秦淮茹，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夏科长，我哥哥打算和厂里的秦淮茹结婚，我怀疑她家里有问题！”

    秦淮茹听到这话，一时有些慌乱，赶忙摆手否认：“我们家里什么都没有，别听雨水胡说！”

    然而，夏副长根本不在意这些辩解，很快便整理好所发现的东西，打算带回厂里。他命令手下继续到秦淮茹家里搜查。看着这群如 ** 的人涌入她的院门，秦淮茹心里一阵悲痛，惊恐不已。

    不多时，夏副科长在厨房角落找到了藏匿的面粉、盐以及其他调味料。“秦淮茹，这些东西怎么解释？”

    秦淮茹没有太多犹豫就承认了：“夏科长，这是……这是由傻柱给我的，我自己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夏副科长紧盯着她的眼，沉默了一会儿后问：“这么说，与你无关？”

    秦淮茹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确实没有参与这件事，也没有进入过厂里的厨房。”

    “好吧，暂时相信你。但你需要合作运委会和保卫科的调查，并书面说明这些食物的来源。”

    此时秦淮茹心中只剩下自我保护的愿望，连忙答应。而傻柱的境遇已不再重要。

    夏副科长满意地带着收获回到了厂里，而何雨水则满脸不满走进了贾家，表情充满了轻蔑之情。“秦淮茹，你还好意思这样说？我哥哥这样做全是为你，可你现在倒是要揭发他！你还有点人性么？”。

    秦淮茹却没有流露出明显的羞耻感，“雨水，我真的没办法，要么只有你哥哥被关押进去，要我们俩都得被抓进去吧？假如是我进了局子，小当怎么办？我相信你哥哥也不会怨我的。”

    何雨水冷笑道：“你怎么说得出口呢！我哥哥简直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的人！你就是一个无情的 ** ！”

    尽管秦淮茹的脸色有些难堪，但她心里觉得自己的确亏欠在前，便没有和她起正面冲突，只选择了沉默以待。何雨水无法对她动粗，只好转身离去并离开了院子。考虑到自己在街道办工作，且与主任的关系还不错，即使她并不认可自己的兄长的做法，但在骨肉亲情面前还是选择了出手相助。

    就在她走后，秦淮茹脸色恢复平静，随即从床下抽出一只竹篮，掀开布一看里面竟是十余个鸡蛋及不少粉条。

    当何雨水到了街道办之后发现灯火依旧辉煌。虽然是下班时间但多个办公场所依旧亮着，这其中就包含王主任的办公室。

    她怀揣着不安的心情慢慢走过去，发现办公室里聚集了好多人，其中包括后院的邻居许大茂。

    这时，王主任也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何雨水，悄悄朝她使了个眼色。但由于过于紧张，何雨水完全没有察觉。

    许大茂看见了她，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许多，“哟，雨水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我……”何雨水站在那里，话都说不出来。王主任走出门将她拉到了角落，许大茂没有阻拦。

    “雨水，你怎么来了？”

    “王主任，轧钢厂运委会的人在我家搜查，发现了我哥从食堂偷出来的食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来找您商量。”

    王主任心里叹了口气，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雨水，你得做好准备，轧钢厂运委会这次来街道办是为了调查你们家的背景。”

    何雨水大吃一惊，开口问道：“王主任，我们家是贫农，您也知道的啊，难道还能查出其他的问题？”

    “唉，我也这么说过，但许大茂提到，贫农怎么可能是谭家菜的传人呢？你觉得是不是挺奇怪的？”

    这番话让何雨水从未考虑过的事实突然浮出水面，她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