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守宫呆呆的看着自己体表疯狂燃烧着的火焰。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体内的引生蝶的神力忽然陷入了暴动。
突然,苏守宫感觉到胸口无比的滚烫,一阵又一阵的烧灼感刺痛了他。
苏守宫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跪在地上。
按理说,以他的魔神之躯,这事情是不应该的才对。
“啊......”
一阵更为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胸口发出,让苏守宫这很久没有经历过沙场洗礼的躯体感受到了久违的痛楚。
只是片刻之后。
一只小小的引生蝶从他的胸口钻了出来。
“你是......”
苏守宫此时看着自己胸口飘出来的引生蝶,表情开始变得阴晴不定。
因为这只引生蝶的离开,他发现自己体内关于引生蝶的力量全部被抽空了一样。
这可很不妙啊。
要知道,自己这边引生蝶的力量出现了问题的话,那借助自己和引生蝶,也就是生死执政的力量复活的赫乌莉亚,又会怎么样呢。
“你这是要......违背你我之间的契约吗?”
苏守宫当然不是在对眼前这只引生蝶说话,他是在对它背后的存在说话。
这份力量是他答应守护生死边界之地,不让无妄坡之内的亡灵出去为祸人间,也不让处于尘世之人打扰这里的清净所换来的,为此自己甚至处理掉了提瓦特在这里那堆积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亡灵。
这些亡灵,大多是心有怨恨不愿去转世投胎,又或者是手中过多沾染杀孽之生灵。
所以,即便是作为魔神的苏守宫,要解决他们也是耗费了一番功夫。
这份力量不算是白嫖而来的,虽然这份力量很是强大,功能性也很多,可是即便没有这份力量,苏守宫也不会感到惋惜,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
可是,自己毕竟借助了这份力量复活了赫乌莉亚,在赫乌莉亚彻底苏醒之前,苏守宫要保证自己还可以掌握这份力量。
那只引生蝶从苏守宫的身体飞出之后,只是在他的身边徘徊了一会儿,随后便飞到了天空上,朝着无妄坡的方向飞去了。
苏守宫不敢怠慢,给甘雨留了一张“有事,勿寻”的纸条之后,也化作了一股黑烟飘向了天空。
不久之后,他又来到了以前他差点迷失的鬼火森森的树林,又再次穿过了那万丈悬崖,淌过了阴森的水涧。
拨云见日。
再次来到了那棵神圣的大树前。
只不过很奇怪的是,上次苏守宫来到这里的时候。
这棵大树的身旁还徘徊着许多的未曾离去转世投胎的灵魂。
这次,这棵大树的身边却空无一人。
只不过这棵大树还是那样的神圣,美丽。
象征轮回的引生蝶一只一只飞舞在这棵大树的周围。
见此情形,苏守宫的脚下迅速生出了无数的藤蔓,这些藤蔓在这片云雾缭绕的土地之中交错纵横,一朵朵鲜艳无比的大红色花朵也在这些藤蔓上盛开着,为这片如同仙境的地方更增添了一份妖艳。
苏守宫径直行进到了这棵大树的面前。
当他伸出手触摸的那一刻。
这棵大树当即在他的手触摸到的地方发出了一阵灿烂耀眼的白光,在白光之中,一股惊人的拉扯力爆发了开来。
苏守宫大惊,他的脚下的藤蔓迅速缠绕上了他的身子。
在藤蔓与这阵白光的拉扯之中,藤蔓在苏守宫的身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在与这股巨大的力量的博弈下变得紧绷无比。
梦之魔神的权能与这棵大树爆发出的白光激烈的对抗着。
只是藤蔓迅速的绷直,随后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齐齐绷断,苏守宫看到自己触碰到这棵大树的手迅速变形,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虚幻。
片刻之后。
苏守宫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一片。
没有像外面一样的云雾缭绕,也不是像被雪包围的感觉。
就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甚至连边界都不存在。
与其说它是白茫茫的一片,更不如说,呈现在你面前的是一片虚无。
打量着面前的世界。
苏守宫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阵压抑,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好久不见呀,守宫哥哥。”
一道苏守宫无比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这道声音曾经许多次出现在他的梦中,让他魂牵梦绕,让他牵肠挂肚。
这道声音传来的一瞬间,苏守宫不由得一怔。
随即,一对柔弱无骨,肤如凝脂的手臂环绕上了他的腰,随后紧紧的把他抱住了。
感受着背后那熟悉的飞机场。
赫乌莉亚的小脑袋,在苏守宫那宽厚的背上轻轻摩挲着。
一滴泪,缓缓的从他的眼角滴落。
只不过,在眼泪滴落在地面的时候,苏守宫的手中,出现了一柄一人高的长枪。
枪身之上,一道又一道的黑色流光流淌着,一缕缕的黑色烟气从苏守宫的手臂盘旋而上。
苏守宫眼中红芒一闪,凌厉的杀意迅速充斥了这片空间。
枪尖划破长空,朝着苏守宫的背后挥出,发出了阵阵的音爆之声。
苏守宫可以发誓,这是第二次,他心中的杀意膨胀到了巅峰。
......
风起地的大树之下。
温迪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诧异的看着自己手心那类似于国际象棋的皇后棋子的东西。
就是这个东西,让他不得不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这个东西,好几百年没有像现在这样一闪一闪了。
温迪看着自己的神之心思考了一会。
算了,去与老爷子结个伴吧。
......
“唉。”
璃月最为尊贵,最为位高权重之人叹了口气。
“摩拉克斯......”
岩神回过头。
看到的是归终那担心的目光。
“看好苏守宫,就用‘璃月需要他保护’这个理由吧,以普遍理性而论,他于情于理都会答应的,这次,谁都可以去,唯独他,必须留在提瓦特。”
摩拉克斯摊了摊手说道。
归终又说道。
“那你也要平安归来啊,我会看好守宫弟弟的。”
她没有询问原因,但是她知道,摩拉克斯要去的地方,不会特别安全。
摩拉克斯回头,轻轻的点了点头。
......
稻妻。
一位眼生泪痣,紫发及腰的女子释然的看着天空。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就像是没有了遗憾一样的了然。
只是就算她掩饰的很好,她的眼里还是透着深深的不舍,好像希望时间可以停滞在此刻一样。
可惜有人根本看不出来,她总是这样,笨笨的。
在她的怀里,有一只小黑狗,真就这样默默的摸着小黑狗的狗头。
在她的腿上,一只粉毛狐狸正呼呼的打着瞌睡。
在她的身旁,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正呆呆的盘坐着,发着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她又允许神子变回原形给她暖脚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她,特意将影从练武场上叫了回来。
“真,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的影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自从自己被叫来这里,真要么是在看天空,要么是在看自己。
真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又回头看向了天空,看向了那片虚无缥缈的天空。
......
如果有人和我一样,太极拳没过的话,那么我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