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她的母亲,申鹤像是被碰到了心里的伤心事了一样,眼神不由得黯淡了下去。
“申鹤吗,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是个很好听而且很适合你的名字呢,你的母亲很会起名字哦。”
苏守宫却假装没注意到一样,倒是很赞赏地说着。
“……”
申鹤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手中的匕首愣愣出神。
赫乌莉亚担心地看了看苏守宫,他知道后者无父无母,但是苏守宫脸上还是那温柔的笑容,她这才松了口气。
“你饿了吗,要吃点东西吗?”
苏守宫问道。
“不......不饿。”
申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肚子里面火辣辣的感觉,她硬是憋出了一句。
“......不饿。”
苏守宫点了点头,腹黑地说道。
“那小雪,七七,咱们去外面吃饭吧。”
赫乌莉亚和七七齐齐的朝着苏守宫看了一眼,又朝着满脸惊愕的申鹤看了一眼,随后又对视了一眼。
那一刻,她们用眼神进行了无数次的交流,随后齐声地说道。
“好。”
随后二人便齐步朝着门外走去。
“真的不饿吗?”
申鹤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所以她现在还是很倔强地说道。
“……”
申鹤依旧一言不发,这两天经历的是啊对于
苏守宫这才点了点头,遗憾地说道。
“好吧......”
苏守宫随即便向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堪比鸡鸣的声音叫住了他。
“咕咕咕咕~”
苏守宫转头看去,申鹤此时正捂着肚子,企图掩盖声音的来源,但很明显,这不是靠手就能做到的事情。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饿吗?”
苏守宫即便到了这时候还是在犯贱,都这样了还在问申鹤她到底饿不饿。
“......可能有点。”
申鹤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
“那就出来吃饭吧,你应该可以下地走路吧。”
说罢苏守宫不等对方回答,便直接出门了。
申鹤迟疑了下,旋即点了点头,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
只是她下床的一瞬间,全身传来的剧痛便让她忍不住跪倒在地。
“啊!”
申鹤不由得痛呼出声,但她还是扶着床慢慢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拖着步子向着外面走去,奇怪的是,她越走,却觉得身体愈加的轻松,痛感好似在慢慢消退,四肢和身体之中仿佛有一种冰凉的能量在四处游走一样。
听到逐渐清晰的脚步声之后,站在门外的苏守宫也将手从门上放了下来,他的料想没错,神之眼可以帮助它的主人更快的突破自我,还会改善他们的身体素质,以申鹤的根骨,适应能力要比别人强太多了。
当申鹤一步一步挪到了外面后。
赫乌莉亚朝着申鹤招手。
“这里这里!”
申鹤便朝着院子里那个亭子走去。
三人就端坐在那里。
“请享用吧。”
苏守宫将一碗打卤面摆在了三人面前。
申鹤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打卤面,不由得愣住了神,那熟悉的味道,是在她记忆之中停留了十几年也不曾忘却的味道。
“嗯......今天做得打卤面比起你平时......”
赫乌莉亚作为魔神,外加上吃了几百年的苏守宫做的饭,很敏锐的就感觉到了,今天的打卤面没有苏守宫做得好吃。
但是当她说到一半,抬起头来看到苏守宫正一脸微笑的看着她,那笑容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于是她立刻就改口道。
“比起你平时做的好吃多了。”
说罢,苏守宫这才低下了头继续去吃饭去了。
一旁的七七,听到,只是抬起头来看着二人,她品尝不到食物的香味,吃饭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罢了。
其实苏守宫完全可以做得比现在好吃太多了,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这次要做得不只是美味的食物,而是要重现妈妈的味道,所以他是完完全全按照那份食谱做的,甚至还尝试去代入了申鹤妈妈的视角来做的这一顿打卤面。
其实......好像真的没自己平时做得饭那么好吃。
“呜......呜......”
苏守宫抬头看去,申鹤一边拿着筷子吃着面,一边拿另一只手的袖子擦着鼻子和眼泪,就算鼻涕掉进了嘴里她也毫不在乎,只是拌着眼泪和鼻涕大口大口吃着面,这是她等了一年多的味道。
刚刚还一言不发的她与现在狼吞虎咽像几个月没吃过饭的她可谓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看得一旁的赫乌莉亚和七七都呆住了,心里在想,这孩子是几年没吃东西了,饿成这样,作为长生种的他们可以几年都不吃饭,感受不到参差是很正常的事情。
几人都停下了手上的筷子,默默地看着大口吞咽着面条的申鹤,却只有苏守宫一个人知道,申鹤为什么哭。
吃到了一半,申鹤放下了筷子,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拿袖子擦着眼泪。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守宫和另外二人对视了眼,随后都默默的吃起了面,这面不是那么香,但吃着好像也不错。
哭完了之后,申鹤拿身上的袖子擦了擦眼泪和鼻涕,随后默默的流着小眼泪,吃着面条,和着眼泪和鼻涕。
其他人已经吃完了,就这样看着申鹤一口一口一边流着眼泪鼻涕一边吃。
申鹤端起了碗,连那混合着眼泪的面汤也不放过,用那比脸还大的碗一起喝完了。
“真的不饿吗?”
苏守宫贱贱地笑着,继续用那会的语气问道。
“不饿了,嘿嘿。”
申鹤吃完了面,随后擦了擦嘴,她身上这身衣服是苏守宫做给七七穿的,正好申鹤也是五六岁的年纪,刚刚好可以穿,这身衣服如果放外面的话,也至少得值个几十万摩拉了,还得是有价无市,陌生人想让苏守宫做这一身衣服就算出几十亿摩拉他也不会......好吧,估计一千万摩拉他就得跪了。
现在这身衣服上全是鼻涕,但是苏守宫并不在乎。
只是坐在亭子里,手里上下翻转,一根烟杆子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并且点燃了,并飘起了一股紫色的奇幻烟雾。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做妈妈的打卤面。”
苏守宫深深吸了口手中的烟斗,目光深邃,对于这种无父无母的人来说,和申鹤说这件事情真的有点难受了。
“嗯......陪我出去走走吧。”
苏守宫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