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璃月的一个小巷子中。
有三四个小孩子围在了这里,他们看起来八九岁的年纪,稚嫩的小脸上却是不输成年人的恶意。
“我爸妈都告诉我了,你爹娘早就死了,现在你爸爸妈妈不过是因为人情收养你的养父养母而已。”
“没有爸妈,那不就是孤儿吗哈哈哈哈哈哈。”
为首的那个小孩堵在了巷子的中央,那一点都不高大的身影却好似遮挡住了前方的光芒。
闻言,他身边跟着的几个小孩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被堵在巷子里的女孩留着一头红褐渐变色的双马尾,双眼中有着两朵绽放的梅花,一张白净的小脸却皱着眉头,少女身着一身看着就很华贵的衣服,足以见到父母对她的疼爱,因为这是苏守宫一针一线亲手给他做得。
听着周围那些孩子的嘲笑,少女紧握着双拳,显然在很努力的克制着心里的愤怒,但她虽然愤怒,智商却依旧在线。
“你胡说,爹妈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是我养父母呢,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如果你真的想证明什么,那就请你拿出证据,而不是张了张嘴就在这里乱说。”
胡桃不愧机敏过人,并没有陷入自证陷阱,而是反手将问题甩给了对方,只是两句话就将这些坏孩子说得哑口无言。
“......证据,我就是人证。”
“也许都不是他爸妈死了,而是他爸妈看她这个衰样不要她了哈哈哈哈哈。”
说不过的他们开始了胡搅蛮缠,他们的本意就是欺负胡桃。
胡桃却是冷笑一声。
“那你们的爸爸妈妈呢,怎么生下了你们,却没有教会你们尊重他人呢,难道是不管你们吗?”
胡桃这一招回怼不可谓不高明,对方说她没有父母,她就回怼他们有妈生没妈养。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给我再说一遍。”
一句话便将对面的男孩说的面红耳赤,活生生像一盘煮熟了的红烧肉扣在了脑袋上。
“我说你啊,有妈生,没妈教。”
胡桃丝毫没有胆怯,而是满足了对方的愿望。
“可恶,兄弟们,给我上,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再嘴硬。”
几人立刻冲了上去对着胡桃拳打脚踢。
胡桃只是蜷缩在地上,抱着脑袋,尽力不让他们攻击到腹部和头部这些脆弱的部位。
几秒之后。
几人全都被打飞了出去,胡桃睁开双眼,她的面前是一个长发扎着麻花辫垂到腰间的少女,少女比着打架的架势,看起来是无比的高大。
申鹤连忙将胡桃扶了起来。
“小桃你没事吧,来,我背着你,回去找师傅给你治疗。”
申鹤蹲了下来,背起了胡桃。
胡桃的身体很多地方都在隐隐作痛,却没有她的心痛,那些孩子的话语如同刀子一般伤害着她,而且,她也发现了,自己的头发是红褐色的,但是爸爸的头发是黑色的,妈妈的头发却是白色的,而且他们的眼睛里面都没有像自己一样的梅花。
......
“事情就是这样。”
“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胡桃妹妹。”
申鹤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因为她是真的认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屋子里,胡桃蜷缩在苏守宫的怀里,她身上的伤已经都上了药,她吸了吸鼻涕,习惯性的将眼泪朝着苏守宫的衣服上擦着。
在外面受了委屈她不会哭,但是在苏守宫的怀里她就忍不住了。
“这件事情不怪你,我会给小桃讨个公道的。”
苏守宫没有去给胡桃解释那些小孩子的话语,因为这种事情,你解释反而才会显得心虚,虽然苏守宫也确实没法解释就对了。
现在还不到时候,等胡桃再大一些,他会告诉胡桃所有的真相的。
申鹤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听到怀里胡桃发出了鼾声,苏守宫将其轻手轻脚的放在了床上。
苏守宫朝着申鹤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跟着自己,随后二人一起离开了。
此时,躺在床上的胡桃却睁开了双眼,眼里充斥着疑惑,这疑惑,是自我怀疑。
苏守宫离开了家,走向了璃月的街道。
胡桃没有睡着,他清楚的知道,因为他可是魔神,吞噬了执掌生死的执政的魔神,怎会不清楚胡桃那些小心思,装睡的她想一个人静一静,那自己走便是了。
他知道,聪慧的胡桃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但是却没有确切的证据,况且,胡桃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
苏守宫的打算是,等到胡桃再大一点,接受能力再强一些,他就将事情和盘托出。
思考间,他敲响了眼前的门。
随后一声清脆的“来啦!”响起,门也随之被打开。
“你好呀,小烟绯。”
来人却直接将他抱住,并用脑袋摩挲着。
这番举动却是看呆了一旁的申鹤,她不由得拉住了苏守宫的手。
“师爷,你可算想起我了。”
烟绯连忙将苏守宫和申鹤迎进了门,申鹤也和烟绯打过了招呼。
“嗯......让我想想,除了一些特殊的集会,你已经......差不多八个年头没来主动找我了。”
烟绯一脸不满的吐槽道。
“咱们都在璃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记这么清楚吧。”
苏守宫摸了摸脑袋干笑着。
“让我猜猜,你这次来找我,不是为了叙旧,怕是有事找我吧。”
烟绯找到了一罐名贵的茶叶,并为苏守宫和申鹤倒上了一盏半满的茶。
“嘿嘿,你真是料事如神,不愧是学律法的,这脑子就是好使。”
苏守宫调侃了一句,惹来了烟绯的阵阵白眼。
在战斗和传下来的故事与传说中,还有小时候的记忆里。
苏守宫可以勉强作为他的偶像混沌真君活着。
至于在现实,呵呵,这位爷有多不靠谱多大款多悠闲多啃老她可是很了解的。
苏守宫旋即正色,为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