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周淑禾的救命恩人
作者:亦非台   娇娇认错梦中人,疯批暴君急红眼最新章节     
    陆谨并未立即回应周太后的话,而是侧目看向一旁书案上的画像。

    那是几幅京都世家贵女的画像,家世、品行、样貌、才学,个顶个的都是出类拔萃,周太后刚刚说的阮大将军家的嫡女阮桃也在其中。

    陆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人,不及她万分。”

    周太后有些懵,这些画像可是经过层层筛选后选出来的,皆是世家贵女中的佼佼者,而陆谨竟说她们不及那人的万分!

    可同时她的心里也犯起了嘀咕:陆谨的意中人并不在这些世家小姐之中,可他的话也就只有这一个信息点,她关心的、最关键的那个点儿可是半分都没体现出来。

    主要是她还想要那软软糯糯、乖乖甜甜的小孙女儿呢!

    周太后心怀忐忑的看向陆谨,“母后只问一句,皇儿的意中人到底是不是个姑娘......”

    “嗯。等母后见到她,相信您定会十分喜欢她的。”

    陆谨的唇角仍旧是微微弯起的,只是这次不再是冷漠,如墨的黑眸也不再充斥着冰冷,只有一片能融化冬日寒雪的潋滟。

    有了陆谨这句话,周太后眉宇间的愁色终于化开了。

    连陆谨什么时候离开的康寿宫,她都没有注意。

    自古以来,皇家无小事,每一件都关乎国运,后宫和子嗣更是大事中的大事。

    后宫,是前朝的缩影,是皇帝缓和前朝矛盾的屏障。妃子们的升降荣辱,与前朝息息相关。

    而子嗣问题更是关乎“国本”,皇帝若有子嗣则天下定,反之若无子嗣,则天下动荡。

    一国之君,一天没有后宫和子嗣,一天就会被世人诟病。

    可以说,一个没有后宫和子嗣的帝王,除了陆谨外,周太后是当真没有听说过一个。

    好在陆谨如今才刚刚及冠,来日方长,后宫和子嗣问题倒不是那么的“急急急”。

    早先朝中还有一些臣子一直在觐言,劝他越早开枝散叶越好,如今倒是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了。

    当然,这除了与陆谨尚才及冠有关外,主要还是因为他的性格、能力和手段,使得众人都不敢触他的霉头。

    毕竟,性情暴躁、无情冷酷、专断独行、杀人如麻,是无数大盛人对陆谨这位暴君的形容。

    谁都不想,上朝的时候还全须全尾的,下朝的时候就身首异处了。

    左右陆谨这个一国之君也才堪堪二十岁而已,来日方长,他们就不信他一辈子孤独终老不娶妻!

    但周太后除了是天下人之外,她首先还是一位母亲,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陆谨开心。

    她每天在儿子到底好不好龙阳这个问题上纠结百回,甚至做好了退一万步的准备---

    如果陆谨的意中人真的就是个男人,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要他,开心就好。

    所以,当听到陆谨的话后,周太后恨不得立刻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儿子的“心上人”。

    不!这岂止是陆谨的心上人,这更是她周淑禾的“救命恩人”才对!

    入夜。

    周太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里全是白日里陆谨说的那个心悦之人。

    据他所说,那小姑娘约莫也就十四五岁,差不多刚及笄的年纪便出落的玉貌花容、天姿国色、姝色无双。

    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被惊艳住了,而且还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种让他想死死抓住的、温暖的感觉。

    后来几日的相处中,他缠绵病榻痛的死去活来,还有口不能言,她却半点都没有和他计较,无微不至的悉心照顾着他。

    他第一次领悟了何为“命中注定”,也清晰的意识到,这一辈子,这个小姑娘走不出他的心了。

    但暗卫们并不知陆谨所想,他们只知道陛下微服来边境调查探子、驻军和宝藏的事儿,还有当年流落民间以及洛月太子的事。

    总之,陛下来此的目的很是复杂。

    结果却不慎被数十个高手围攻而受伤失去踪迹。

    他们苦寻几日仍旧无果,恰巧一日有两个暗卫不小心误闯了一个神秘的村子,结果竟幸运地找到了他们的陛下。

    当时两人并不敢轻举妄动,一来是因为陆谨身体状况堪忧,二来是他们不知道这个救人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所以他们悄悄潜伏了起来,观察了几日后,才寻找了一个他们自认为的最恰当的时机将陆谨带走了。

    走的时候还幸亏有个高人帮忙,不然他们可能到死都走不出那个奇奇怪怪的地方。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陆谨在一无所知中和他的意中人分开了。

    他甚至一句话都没和人家说过,最后还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欣喜之余,周太后叹了口气,她终于理解了为何那会儿的陆谨一副神神秘秘有所隐瞒的模样了。

    那哪里是神秘?

    分明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人家姑娘的具体情况。

    他的这个求娶之路,岂止是漫漫漫漫漫漫长?更是难难难难难难难难难难难如登天。

    ......

    而同一时间段儿的陆谨那边,也没比周太后强到哪里去。

    用过晚膳后,他便一直在御书房处理奏折,快到亥时,也就是阮梨初的日常就寝时间,他才返回寝宫歇息。

    他的作息已经被他强制调成了和阮梨初一样,所以没有用时多久,他便进入了梦乡。

    白日里他已经见过她两次了,却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见到她。

    可让他失望的是,同昨夜一样,子时已过,阮梨初仍旧没有出现。

    陆谨失眠了。

    失眠对他来说本是常事,从前每个月里他能好好休息的日子屈指可数,严重的时候一整晚也睡不上半个时辰。

    这一次不一样。

    从白日梦里阮梨初的疲态可以看出,她昨夜定是一宿未睡,那今夜不见踪影应该也是如昨夜一般。

    行走的马车、未睡的人、马车里的包袱,一个推论隐隐浮现。

    但此刻下定论还为时尚早,他还需要再多见几次她才能确定。

    丑时一刻,陆谨在寝殿里转辗反侧寤寐思服,思索良久后,他起身走到了书案旁。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阮梨初,此刻正躲在一个漆黑的山洞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