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风把江炎送回了他自己的那套小公寓。
半路的时候,他让人先把秦婉送了回去,并放话如果以后有事,还会找秦逸盛帮忙。
到了江炎公寓楼下,身边所有的人都被他打发走了。
两人肩并肩走进公寓楼的电梯。
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江炎忽然开口,“秦逸风,你还失忆吗?”
电梯在这时候停下,门向两边打开。
秦逸风直接搂着他的腰大步走出去,一路亲到公寓门口。
“你说呢,阿炎。”
他声音温柔,又带着一点后怕的颤抖。
江炎看着他,主动凑近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没事,你别担心。”
秦逸风将人抱紧,头埋进他的颈窝,用鼻音轻轻哼了一声。
怎么看都像是撒娇。
回到房间以后,更是不管江炎去哪,秦逸风都要跟在旁边。
就好像眨眨眼,这个人就要不见了一样。
江炎无奈,推了推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我只是想去喝点水。”
“我也去喝水。”
秦逸风紧贴着他走到厨房,在他拿起杯子喝水的时候,盯着他的喉结猛看。
并且在他放下水杯的第一时间扑了上去。
江炎的腰被他紧紧地箍在双臂间,后背抵着一个火热的胸膛。
里面的心跳声大得犹如擂鼓。
一下一下,同时敲击在江炎心上。
两人交颈相缠,接了深深一吻。
厨房有点小,两个大男人挤在其中有些逼仄。
秦逸风小心地握着他的肩膀,把人转了个身。
用来喝水的杯子没有放稳,被打翻在地,水也流了一地。
“别动,小心划伤。”
秦逸风干脆让江炎光着的两只脚踩在自己脚上,“就这么出去吧?”
“不行,”江炎想要推开他,“你就不会划伤了?”
“我没事,”秦逸风咬上他的耳垂,“但是看不了你受伤。”
“秦逸风,别把我当小姑娘,大家都是男人,被玻璃渣划破算什么受伤?”
“你是不是男人,我比谁都清楚。”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走出厨房,直接跌进了客厅的沙发里。
一只手从衣摆的下端钻进去,摸在江炎紧实的腰腹上。
客厅昏暗的灯光,给两个人周身都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此刻他们逐渐升温的氛围跟外面清冷的雪夜形成鲜明的对比。
距离两人之间第一次亲密,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上一次他们还是在F国的酒店房间。
第二天早上,江炎就毫不犹豫地走了。
“上次你跑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有什么感觉。”
秦逸风趴在江炎的颈间,说话的同时用唇在他的肌肤上轻轻触碰。
“有什么好问的,难道堂堂秦总,还是第一次不成?”
江炎微微闭着眼,眼尾被染得潮红。
秦逸风用大拇指在上面反复轻轻揉搓。
听到江炎的回答,他惩罚似得在对方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意思难道阿炎你不是第一次?是跟秦婉?”
这个有可能的猜测让秦逸风眉毛都皱到了一起。
虽然理智告诉他,人家两个人之前是光明正大的未婚夫妻关系,发生点什么很正常。
但理智归理智,谁沾到爱情这件事还能理智呢?
从他对江炎生出这种与众不同的感情起,就已经彻底跟理智说拜拜了。
江炎被他咬得闷哼一声,对他的猜测却没吭声。
“你们做了几次?每次多长时间?”
秦逸风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
江炎怀疑自己一个回答不好,就可能会遭受什么惨无人道的对待。
虽然知道是这样,但就是想刺激一下某人。
“你确定想知道?”
江炎挑眉,牵起唇角,淡淡反问。
“看起来,阿炎你对自己很自信啊,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接下来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江炎抬起双手环过他的脖子,将他的身体向下压,
“那就,拭目以待。”
……
一夜没合眼的江炎,在天微微亮的时候,才终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外面的雪早就已经停了,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房间内,两个人相拥而眠,都睡得很沉。
最后还是秦逸风先醒过来的。
摸过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时近中午。
亲爹亲妈亲弟弟都分别打了电话过来,看他没接又转到了微信留言。
他看了一眼还在怀中沉睡的人,餍足地在江炎的唇上亲了一下,这才起身下床。
“喂,什么紧急的事要这么多人找我?”
“儿子啊,”对面传来秦夫人的声音,“这么晚才起来,昨晚累坏了吧?”
这是一个亲妈该说的话吗?
秦逸风嘴角抽了抽,“你们这么急着找我,就是为了说这种事?”
秦夫人终于正常了一点,“那倒也不是,江炎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主要还是担心你们出事。”
“没事了,只不过对面的人还没抓到。”
“没事就好,那你俩这是在……”
“晚饭我们会回家吃,就这样,先不说了。”
拒绝了亲妈的八卦,就听后面床上传来一声轻笑,
“秦总,房间里的窗帘好像还没拉,您这样是不是有伤风化?”
正要随便捡一件衣服来穿的秦逸风,动作顿了一下,重新走回床边。
刚睡醒的江炎嗓音慵懒,眼尾的潮红也还未退去。
可见昨晚他们两个到底是有多激烈。
秦逸风重新趴到床边看着他,
“我现在要怀疑上次是不是你的第一次了,如果不是,为什么连昨晚这种程度的都受不了?”
“秦总这是什么逻辑?男人跟男人,和男人跟女人,是一样的吗?”
“嗯,”秦逸风假装仔细想了一下,“那倒也是。”
“秦总要起床,就快点把衣服穿上吧。”
亏他光着打电话,语气还那么从容。
得亏电话对面是亲妈,如果是公司的下属呢?
“谁说我要起床了。”
秦逸风拨开被子,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刚才说好晚上回去吃饭,现在,我们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好好享受。”
江炎气得在他腰上拧了一下,“说什么享受,我要起床吃饭,你也给我适可而止。”
堂堂一个总裁,怎么能吃起来没够呢!
“不行,”秦逸风在他肩上细细密密地啃噬,“你点的火,你负责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