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着漂浮在海面上,禾沁只觉得有些生无可恋。
从即将崩溃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她检查了下自己的情况,防护软甲,穿着。
腰间的绳子,绑在自己身上的好好的,但是跟船连接着的那端,断了。
手上的空间手绳还在,也能正常使用,精神力也可以正常使用。
地点,大海,没有太大的环境变化。
综上所述,自己大概率还在那个星际世界,只是自己为什么一个人出现在这片海域?
她只记得,当时向衍泽吼的那句“停下”,然后自己在操作着停船,接着就被甩飞了出去,再睁眼,就是现在了。
所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使劲的甩了甩头,想甩掉脑子里的烦闷,结果只甩了一脸的海水。
无意间溅到嘴里两滴海水,咸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鲜血的味道混合着海水的咸腥刺激了她的大脑,总算想起被自己忽略的事情,这里有大量血肉蔓延,这里可是大海,血腥气别吸引来什么强攻击的鱼兽呀。
尤其是那种大型的,能够一口一个小朋友的,她不想被生吞的,真的。
想想那画面,一面被太阳晒的暖阳阳的身体打了个寒颤,还躺什么尸,赶紧跑路呀。
扑腾着四肢,禾沁抄着她那勉强能游动的狗刨式,奋力前行。
就是奋力了半天也没行进太多。
累了,真的累了,禾沁觉得自己腿酸,手酸,心也酸,昨晚有向衍泽拉着,感觉游起来挺轻松的,怎么轮到自己就这么累呢。
为了保住小命,禾沁丝毫不敢停,实在累的快抽筋了,这才停下来捏捏碰碰,缓解环节。
真是的,自己的船呢?难不成沉了?没有船,自己难不成还能游回去不成?就算船坏了,留几块木板给自己也好呀,好歹能借个力,节省点体力。
自己又不是鱼,不爱泡水里的,真的。
对哦,借点力,禾沁努力放松,让自己自由漂浮着休息,眼珠子转了转,想想有啥省力的办法不?
“没有船板?有木头啊!”
禾沁敲了敲自己的榆木脑袋,自己空间手绳里还有这次炼制船身剩下的木头呀!
虽然还是一整根一整根的,没法当简易船用,但至少可以给自己借个力不是。
眼睛因为自己的灵机一动亮了亮,她没记错的话,剩下的木头中,有一根她计划用来做个艺术茶几的木头。
这跟木头不算粗壮,但是有个特点就是有一个大的分支,呈Y字形,正好用来增加接触面积,还可以保证木头不会翻滚,正好给自己提供个能坐的地方。
“嗯!合适,合适。太合适了。”
禾沁看着被自己放出来的整体长度也就两米左右的大木头,趴在上面幸福不已,还是这结结实实的触感让人有安全感呀。
费力稳住木头,爬了上去,禾沁感觉自己都出了一背的冷汗。
等人完全坐上去后,木头被人的重量压得几乎全部没入了海水里,禾沁坐在上面,远远看去就像是直接坐在了海面上一般,还有点那水上漂的意思。
费劲扒拉的将自己摆放好,禾沁也没忘记自己还在逃离血腥地的工作,只是,这也大半天,是不是太过平静了点呀?
好像自己除了刚醒时被那条恶心的鱼兽攻击了,似乎已经很久没啥动静了呢?
想着,便伸成了脖子四处打量了一圈,平静的海面一片岁月静好,半点可疑的波纹都没有。
额,这么重的血腥气都没有来觅食的么?现在的鱼兽都改吃素了?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
等等,那条鱼兽,似乎也不太对劲的样子。
禾沁努力回忆了下之前攻击自己的那条鱼兽,身长至少也有个两米到三米之间,把自己活吞了,问题应该也不大。
可是它为什么只是咬着自己的手臂不放?不是为了吃自己?那它想干嘛?
而且,咬合的力道也不对吧,那么大的鱼,光是普通的防护,就算它咬不破这防护软甲,自己也不该只是肉痛的程度才对。
不说咬个粉碎性骨折,咬个骨裂问题应该问题都不大才对。
可是现在顶多也就肉痛点而已,而且......
禾沁皱起个笑脸,似乎被现在的情况郁闷到了,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只是要验证,就需要她潜个水,到海下去看看。
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而且,也只是猜测,万一猜错了,一会儿来大鱼了呢?自己不就错过逃命机会了?
况且,昨夜她已经体会过深海密闭恐惧症的感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那反应是因为黑暗,还是单纯水下的恐惧。
现在可没有向衍泽及时摇醒自己呢。
算了,算了,好奇心害死猫,还是小命要紧,对与不对,先找到人或船再说。
想着便开始划水,手掌划过海面,微凉色海水从指缝间穿行而过,触感舒适。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动呀,你动呀!”
禾沁觉得自己在这里像个笑话,不是,划不动是个什么鬼?自己有那么重?阻力那么大?难道之前自己游不动不是因为姿势不对,而是因为自己阻力过大?
低头看了看自己相比刚来时胖了一圈的小肚子,禾沁有些怀疑人生,难不成真是因为胖的原因?不是,自己啥时候胖了这么多?
看着自己肉乎乎的小手,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禾沁坚定的点点头,是胖了,胖了不少。
等等,想哪去了?想正事。
划不动,肯定不能怪自己,肯定是推力不够,禾沁摩挲着下巴,微微颔首,十分肯定,肯定是因为没有浆的原因,划船不用浆?难不成真靠浪?现在也没浪呀!
只是自己要到哪去搞个浆呀?自己可没有向衍泽那手控刀切割的技术,圆木可以当浆不?
等等,没有浆,有瓢呀,大瓜瓢,这脑子咋越来越不灵光了呢?
不灵光呀!等等,不灵光?
禾沁使劲抽动了鼻子,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自己这是?着了道了?
努力眨巴眨巴眼睛,又用手在胳膊上拧了一圈。
“嘶~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