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萨满与寄灵
亨利打开了莱纳德卧室的保险柜，收走了里面的现金、黄金和地契。
钱也不算多，现金和黄金加起来大约为1.6万美金。
接着亨利再搜刮了其他三个人贩子的房间和他们身上，再刮出来2000多美金。
至于那些农产品和牲畜什么的，亨利现在对它们非常膈应。
又过了10多分钟，亨利感知到了远处传来的大量车马声，就给附近3英里开外的警局打了报案电话——同样还是用荒野大镖客的名义。
最后，亨利把农庄大门敞开，就跟大金直飞半英里开外的疑似“老巫婆”地盘的屠宰场。
与此同时，亨利通过意念向着千米开外高空处的女王和王妃发出指令。
这座屠宰场完全在亨利的五感覆盖范围内。
占地2英亩的屠宰场中只有29个人。
现在是下班时间，又是在没有电灯的夜晚，绝大部分的屠宰场员工都回家了。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29个人里面有16个孩子。
因此亨利毫不犹疑地动手。
几秒钟之后，亨利和大金抵达这家占地2英亩左右的单层中小型屠宰场上空两百多米时，刚好目睹女王和王妃各自抓住一条狗起飞掠过3米多高的石头围墙的一幕。
“狗屎，刚刚那两头是什么怪物？”
“我的布莱迪和茜拉！天啊，那是什么东西？”
“是鸟吗？怎么可能那么大只？”
地面上两個二十七八十岁的白人男子仰头骂骂咧咧。
芝加哥是个多雾的城市，今晚的雾气尤其浓重，两人根本看不清楚任何东西，骂了一会就走回屠宰场大门的岗亭。
亨利和大金立即降落到了屠宰场中央地面上，幻术LV2的波动瞬间笼罩整座屠宰场。
飞蛾扑火的一幕再现，13个成年男子纷纷从屠宰场各处冲出，向着亨利奔赴而来。
亨利同样一一把他们拍晕并铐起来。
这个13个成年男子里面有9个黑人，4个白人。
亨利先从两个从地下室冲出来的黑人开始审问。
能从看管孩子的地方冲出来，说明这两个家伙绝对不是无辜者，于是亨利毫不犹疑地拿出匕首在一个30岁左右的黑人右耳廓捅了一刀。
这个家伙也是亨利在幻术天赋LV2的波动中感知到的脑波最强者——有普通人类极限的水准。
“嗷嗷啊哎哟哎哟”黑人立即痛醒，龇牙咧嘴地大声嘶吼。
这座屠宰场的位置同样偏僻无比，周围五百米内都没有第二户人家。
现在的美利坚人口密度极低，在这种郊区走几英里才发现人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亨利无动于衷地匕首一挥，黑人的右手小指欢快地飞出两米远。
“我问你答，回答迟一点就是一根指头，你还有19根，听懂了吗？”亨利面无表情地问道。
“嗷嗷嗷萨满不会放过你的，你死定了你知道吗？快点放了我们就.哎哟嗷嗷嗷~”叫嚣着的黑人右手无名指也飞了出去。
“萨满是谁？是哪些人？”亨利听到了感兴趣的内容，立即问道。
“嗷嗷嗷你死定了~哎哟~”黑人只是嚎叫，于是他的右手中指也不辞而别。
亨利任凭他嘶吼了两三秒钟，然后左手匕首慢慢抬高。
“住手，我说了也是死，你也一样会死！饶了我，你赶紧.嗷嗷嗷~嘶呼嘶呼”
随着亨利的左手匕首闪电般落下，黑人的大拇指也都不翼而飞。
然后，他的左手又缓慢抬高，然后停止。
“疯子！狗屎！要死了，我们都会死的，快住手.嗷嗷嗷啊~”右手掌光秃秃的黑人痛得像个肉虫在疯狂抽搐和扭动。
“算了，既然伱不愿意说，旁边还有12个人，就让他们说，你一路走好。”亨利语气幽幽，然后左手匕首在黑人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因为黑人的疯狂扭动，锋利的匕尖划开了他脖子上的皮肉，鲜血不断地渗出。
然而即使是这样，这个黑人还是没有说出亨利要知道的情报。
越是这样，亨利就越是感兴趣。
他一掌把这个黑人重新打晕，再给他的口鼻敷上迷药毛巾以保证他不会马上醒来。
虽然即使是这个家伙死了，亨利也能从他的尸体上收获大量的情报。
但是今晚亨利的直觉天赋LV3只剩下最后一次使用机会，所以亨利必须省着点用。
接着亨利拿出水刑工具给第二个从地下室冲出来的黑人加上。
很快，这个黑人就被连绵不绝的水流呛醒，并且被毫不留情地继续灌了一分钟左右。
“咳咳咳咳咳咳.”黑人的肺似乎都要咳出来了。
过了几秒钟，亨利才拉开他口鼻上的厚重湿毛巾，幽幽地说道：“我问你答，晚一点就让你再尝试一下刚刚的滋味，听明白了吗？”
“明白.咳咳咳.明白”黑人挣扎着说道。
“萨满是哪些人？他们在哪里？”
黑人犹豫起来，于是他的口鼻马上被湿毛巾覆盖，滔滔不绝的水流再次向着他倾注了两分钟。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会被呛死的时候，仿佛地狱熔浆一般的水流终于停住，脸上的仿佛地狱之门一般的湿毛巾终于被拉开。
“咳咳咳嘶呼咳咳咳.嘶呼”黑人一边咳嗽一边贪婪地狂吸新鲜的空气。
然后不到三秒钟，厚重的湿毛巾又被无情地重新覆盖到他的口鼻上，仿佛地狱之门再度关上，让人看不到一丝希望。
黑人疯狂挣扎并且嘴巴拼命蠕动来表示有话要讲。
亨利过了两秒钟才再次拉开湿毛巾。
“我说！咳咳咳.我说咳咳跟我一起的迈克尔才是萨满武士，他被萨满祝福过，我还没有资格。”
“咳咳.嘶呼”
“就是我们的首领‘老巫婆’给他祝福的，‘老巫婆’就是我们家乡大陆的巫毒教的萨满大人，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要问迈克尔，咳咳.”
“你们是黑奴的后代还是新移民？”“我是美利坚人，从祖父的祖父那一辈或者更早就到了这里。”
“‘老巫婆’在哪里？多久过来这里一次？”
“我不知道，我来这里一年多都从来没有见过她，这里是迈克尔负责，但是我听迈克尔说过好像在芝加哥建城的时候萨满就到了这里。”
芝加哥建城是1833年，那就是将近50年。
“迈克尔作为萨满武士有什么特别的能力？”
“不知道，不过他的力气很大、速度也很快，在这座屠宰场没人比得过他，他有一次喝多了跟我说过这是因为他被萨满祝福过。”
“这座屠宰场有多少人参与进拐卖孩子的勾当中？”
“这个要问迈克尔才清楚，我只负责看管那些孩子，不过晚上留下来的肯定都是知情人，因为大部分提货或者收货的时间都在晚上。”
“除了这里，你知道还有哪些地方关押了孩.”
就在这时，旁边因为持续失血而身体抽搐的迈克尔突然浑身一颤，整个人一缩一伸，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同时有血流蜿蜒流淌。
他的心脏部位突兀出现一个完全透明的米粒大小的虫豸。
虫豸无色无味，六支翅膀一扇就瞬间消失在东北方向，速度竟然比命弩的2200米/秒还要快。
猝不及防之下，亨利都没来得及对虫豸做什么，它就完全消失在了亨利的感知里面。
到了一千米之后后这个虫豸完全改变了形态，似乎完全虚化了，根本不像是生物，反倒像是一种灵魂的具现。
这也让虫豸摆脱了亨利的五感锁定。
亨利不再犹豫，立即对着迈克尔已经气绝身亡的尸体发动了直觉天赋LV3来追溯他过去96小时的经历，接着不断爆开灰珠来推动追溯向前
与此同时，芝加哥东北部密歇根湖畔的一栋豪华别墅的地下室里。
完全虚化的虫豸飞扑而至，没入草席上一个女人的心脏。
女人戴着一个奇特的非金非木的面具。
面具上镶嵌着八颗红宝石，高约17厘米，宽约16厘米，眉毛用金镶嵌多块红宝石后再铆合，色泽极为鲜艳，形象为女，威严庄重。
这个女人就是“老巫婆”。
返回的虫灵触动了她的灵觉，让她知道被寄灵的迈克尔出事了。
只要迈克尔长期昏迷或者受到巨大的创伤——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就有可能触动虫灵，从而让虫灵抛弃寄灵武士而返回萨满这里。
这次返回的虫灵带给了“老巫婆”前所未有的沉重之感，心灵上沉甸甸的，似乎整座乞力马扎罗山神山倾覆一般。
逃！马上逃！远离芝加哥，否则必死无疑！
面具微微震动，传达出了明确无误的警告。
“老巫婆”不再犹豫，立即站起身来收拾地下室的重要物件。
半小时不到，“老巫婆”带着三男三女六个黑人在密歇根湖畔的私人码头坐船离开，所有人都带着斗篷，仿佛深渊中游荡的幽灵一般。
紧跟着，那栋豪华别墅里面多处燃起了熊熊大火，很快就变得火光冲天。
‘也不知迈克尔他们无意中招惹了谁？这么强大？我多少年没有感受过这种仓皇逃命的感觉了？’
“老巫婆”注视着冲天的红光，心里决定一定要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美利坚竟然有这么强大的神秘者存在，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
——
在亨利追溯的时候，汤姆和《芝加哥先驱报》的副总编戴维斯终于抵达了莱纳德的农庄。
早就了解情况的他们长驱直入，然后立即就注意到了悬挂在木架子上的两排十个人贩子。
马车刚刚停稳，一对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白人夫妻就迅速推开车厢门并跳下马车。
汤姆带着一支12人小队马上护送他们两人走进木屋，沿着楼梯走下地下室。
很快，中年白人夫妻就找到了缩成一团的女儿伊莎贝尔。
“伊莎！我的宝贝，总算找到你了！爸爸妈妈来了，不要怕。”女人大声隔着铁栏杆对着床上瑟缩成一团的伊莎贝尔大声喊道，脸上两行热泪已经忍不住奔涌而出。
“妈妈？！”伊莎贝尔不敢置信地喊道，并且立即挺直了身子来努力辨认在外面走道昏暗的煤油灯照耀下的人。
这时候，汤姆示意拿了挂在看守室的牢房钥匙的探员打开牢房的门。
“真的是你！妈妈！”伊莎贝尔激动得尖叫一声，立即从床上跳下地面，蹬蹬蹬冲着牢房大门跑过来。
“伊莎，我的宝贝！慢一点！”女人也发出了尖利的叫声。
这个时候探员刚好拉开了房门，伊莎贝尔一头扎进了她妈妈的怀抱里。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我好害怕呀”伊莎贝尔嗅着妈妈熟悉的味道，喃喃说道。
“我们也很担心你，呜呜.现在好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呜呜呜”女人同样泣不成声。
中年男人伸开双手把妻女揽在怀里，脸上的泪水在无声流淌。
另外一边，戴维斯让记者和摄影师们再点燃六盏带过来的煤油灯，开始给这些人贩子拍照。
这些人贩子的前方的青石板上面有用刀尖刻出来的一行字：人贩子拐卖、残害无辜儿童，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落款是“荒野大镖客”。
“咦？这个家伙好像还有气，那个也是！”一个眼尖的摄影师指了指刚刚轻微抽搐了一下的两个家伙。
戴维斯看了看这两个家伙头下的木桶和木盆，感觉应该有一千毫升的血左右。
这种情况下，这两个人贩子的抽搐不过是回光返照，即使能救活过来也是一个白痴。
“我怎么没看见？你们看见了吗？”戴维斯阴沉着脸问道。
“没有！”
“没有！”
另外3个记者和2个摄影师一边回答一边摇头。
那个口快的摄影师也回过神来了，呐呐说道：“我应该也没有，刚刚可能眼花了，光线不好。”
这时候两个人贩子又轻微抽搐了一下，嘴里似乎还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下。
“干活，马克和弗莱德里奇，你们带上两盏油灯去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