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格里高利和玛丽娜
19世纪初的时候，墨西哥的北部荒无人烟，根本没几个墨西哥人愿意来这个州。
现在则是完全两码事，格里高利也安排手下在这里经营了多年。
他在这里还建立了一个巫师市场，基本垄断了这里的巫器、巫具、草药、药剂和各种有偿巫术服务。
当然这些绝大部分都是玩玩就好、但求心安的玩意。
只有一些药剂会有特别的效果。
接着就是巨大的噩耗——霍华德家族的成年直系男丁几乎被杀绝！
财产也被掠夺了七八成以上。
考虑到一些固定资产变现困难，甚至可以说财产被掠夺了九成以上。
这一个多月调查下来，格里高利很容易就锁定了最大嫌疑人——亨利·布鲁斯。
甚至都不是嫌疑人，凶手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他。
只看看霍华德家族在美利坚的产业最终落到谁的手上就一目了然。
仅仅是在对面的图森市，霍华德家族的五座矿山都是蔚蓝星空矿业公司在管理。
再加上去年8月份亨利救了那么多的花农和祭品，格里高利知道原液要么被亨利夺走，要么被亨利和北美巫师联手夺走，要么北美巫师收回了原液。
格里高利看到调查结果的时候心里郁闷无比。
他去年6月份去南美狩猎巫师，亨利则是7月份横空出世的。
竟然这么巧，刚好彼此错开。
格里高利几乎每年都会服食一份原液，只有极少情况下会隔一年。
去年他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才选择在6月份去南美布置陷阱。
他哪里会想到居然就极可能让自己的寿命少了一年，连应变的时间都没多少了。
不过他对亨利没有太多忌惮。
目前他了解到亨利最强的战绩是把北美的刺血组织分部连根拔起。
这对于格里高利来讲不算什么，突然袭击之下，他也能够做到。
刺血真正麻烦的地方是在他们欧罗巴的总部。
格里高利只是不想在自己的伤势彻底恢复之前惊动亨利。
而且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除了霍霍马坎哈瓦斯的巫师外最了解原液制造过程的人。
所以对于格里高利来讲，最重要的地方是那座彩虹桥，以及北美的巫师。
亨利都是其次的，因为亨利要生产原液就必须回到彩虹桥。
既然原液能让格里高利这么强大，那么同样会让呐佤霍族的兽神战士巫师变得极其强大，出现五变兽神战士都不奇怪。
那个地方又极为偏僻难行，格里高利不可能带着大部队过去而不被北美巫师发现。
格里高利猜测最大的可能性是北美巫师重新完全掌控了原液。
毕竟北美巫师不可能把自己的小命放到别人的手上，除非他们完全没办法。
那样子的话亨利就太过强大了。
但是亨利只有20岁，再强能强到哪里去？
他能够达到圣祭就已经极其了不得。
所有的巫器都需要巫师不断温养、大量使用来建立紧密的共鸣甚至共生。
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
格里高利打算等这个月底自己的伤势完全康复后占卜一下，看看亨利到底是什么来头。
格里高利知道原液只需要献祭十颗人类心脏就足够。
时间还有三个半月，绝对是足够的，所以他并不着急。‘这次先让亨利和他的手下猖狂着，后面再收拾他们。’
格里高利心想。
他现在第一要务是尽快恢复并去跟北美巫师谈一谈。
‘不过，玛丽娜怎么会到这里来？她应该去了美利坚北部或者枫叶国的？’
“难道我因为受伤导致灵觉都出问题了？”
格里高利觉得有点奇怪。
另外一边，紧挨着美利坚加州圣地亚哥市的墨西哥蒂华纳加利福尼亚湾的客船码头。
“老巫婆”的样子恢复成五十多岁的优雅贵妇状。
她被墨西哥的鸦·片贩子恭敬地迎上了一艘600吨左右排量的蒸汽走私船。
这艘船很快就起航，航行约200海里之后抵达墨西哥的基诺港。
基诺港距离索拉诺州州府埃尔莫西略市只有60英里左右。
那里有一个声名远播的巫师市场。
“老巫婆”现在除了几个护身符，其他什么巫术材料都没有。
她打算过去那家巫师市场考察一下，顺便收集材料制作一些巫药来弥补自己精血的亏空。
伴随着低沉的鸣笛声，船在半个小时之后就缓缓起航。
“老巫婆”站在顶层甲板上欣赏着加利福尼亚湾两岸的风光。
海湾内很多火山岛，风浪大，红色藻类浮游生物繁衍，海水呈现很特别的红色。
海狮们懒洋洋地在一块块平坦的岩石上晒着太阳，偶尔伸起头打个懒腰。
“老巫婆”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来过海湾。
曾经她的老师在的时候，无忧无虑的她最喜欢的就是独自在墨西哥海湾玩耍。
“老巫婆”感慨万千。
她曾经也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都是被这个该死的世道逼成这样的。
受了重伤的“老巫婆”觉得今天自己特别多愁善感，不由得想起了亨利·布鲁斯。
她极度怀疑对方有传说中神的血脉，否则不可能年纪轻轻就这么强。
她曾经也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巫师，但是跟亨利完全没得比。
而且凌晨的时候亨利背后的半透明圣洁双翼更是加重了她的怀疑。
‘唉~如果能把亨利献祭了，或者用他来温养蜂鸟子体的话，我应该很快就能帮老师报仇。’
“老巫婆”心里浮想联翩。
——
中午1点整，亨利一一引导沃格特曼、斯凯尔斯和帕特里克完成了宣誓和服食银甲摩拉多魔药的仪轨。
同时亨利给他们每人赐予了一根有一灰一绿两个四叶草幸运符吊坠的老银项链，再度收获了部下们的崇拜和狂热眼神。
弄完这些之后，亨利继续写相关规划。
到下午4点左右，亨利骑马独自外出，他打算在白天好好考察一下图森市。
这时的图森保留着浓郁的墨西哥风情。
民居多是平顶的土坯建筑，临街排列成行，风格朴拙粗犷，就是一个典型的墨西哥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