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心事
作者:天才画饼家   公主娇又媚,勾引暴君后被宠哭了最新章节     
    “小离,你今日出门,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小离纯善,有时胆小,对上手下面的人会严肃故作凶狠,却从未伤过人,这样的杀意,更是从未见过。

    “没……没有什么事。”

    她手紧紧抓着一下衣角,青色衣衫皱出几道沟壑,眼神中闪过慌张,躲避似的转身,拿出火折子,烛光逐渐膨胀散开。

    楼初瑶不逼问,说回翩飞和彩蝶的事,“不用管那个丫鬟,她们之间闹得越凶,于我们越有利。”

    她不想小离做傻事,至少在凌天邸众目睽睽之下,不能。

    小离唇微张,“小离听公主的。”

    两人闭口不谈,楼初瑶暗暗将事情记下,得空了一定弄清楚小离今日发生了什么,她性子敏感,受委屈不说,憋在心里太久难免做傻事。

    “今日宫中徐太妃来懿旨,召我三日后进宫,你不必跟着,许你一天假,拿着绿牌出去逛逛。”

    小离才伸手向腰间,想把今日出去用的绿牌交还楼初瑶,楼初瑶先一步开口,小离手顿住,又将绿牌压进去,“多谢公主。”

    “顺便帮我注意一下定安侯世子和凰郡主的动向,尤其是沈筠。”

    要不了多久就是沈筠的生辰,近日凰郡主对沈筠格外上心,两人几乎是出双入对,楼初瑶总是担心,若是凰郡主越陷越深,只怕前世悲剧重演。

    这件事还是得尽早解决才是。

    “帮我拿笔墨,再画一幅画。”

    说完,楼初瑶起身,伸手拿桌上茶具,放到一边,这间屋子,原本是有书桌,只是太破旧,拿出来洗那日便散了架,楼初瑶无论做什么都只能用这一张圆桌。

    “公主,天色晚了,伤眼。”小离自是不愿的,但还是老实去拿笔墨纸砚,楼初瑶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她无法阻拦。

    “无妨,多画几幅,即便不能通过齐安楼拍卖,也可到街上换些钱。”

    楼初瑶从前也没想到,她堂堂沧月国长公主,竟然也要靠卖画为生。

    北齐人不会让她死,但是要想好好活着,难。

    文人视钱财为粪土,可没有钱财傍身,如何活着,那些不值钱的文人骨气不适合出现在如今的楼初瑶身上。

    楼初瑶从黄昏画到夜深,纸上墨迹越来越深,用镇尺压在桌上放一夜,约莫要明日才干。

    “不……不是的……根本不是这样!”

    小离早早睡下,梦中呓语,额头爬上细汗,碎发都被沾湿。

    楼初瑶洗笔完,一转头,小离梦中挣扎,杯子一半落地,楼初瑶叹一口气,给她掖了掖被角,北齐京都湿热,深夜还是有些凉。

    捏一方帕在小离额上轻轻擦一擦,她拧着的眉才缓和,似噩梦已经消散。

    究竟是什么梦,竟然叫她这般恐惧?

    楼初瑶将这事也记心上。

    翌日,林姑姑来时,楼初瑶直接上交一张绣得完整的鸳鸯戏水图,叫林姑姑大吃一惊。

    “一夜之间,公主竟然进步如此之大?”

    绣的不算精致,只是寻常人家姑娘的水平,但是能看,也能在林姑姑这里过关,见过之前楼初瑶绣的那些,如今这一幅够让林姑姑欣慰到感激涕零。

    能过了女红这一关才是好的,日日往西偏院跑,看着与自己一样等级的人整日落得清闲,她妒忌得很。

    翩飞看看自己手中的作品,再伸过头看看楼初瑶完成的,一脸不可思议。

    “公主连夜绣出来的?”

    夜里楼初瑶的房里烛光大半夜不灭,难道是在绣鸳鸯?

    翩飞还是怀疑,这岂是时间的问题,她又不是没有熬过夜。

    楼初瑶伸手接林姑姑递回来的绣图,翩飞伸长脖子的模样令她想到花园池塘里的大鹅,无奈举到翩飞眼前,叫她看得轻易些。

    含笑道:“还亏了你,昨日你说绣花如作画,本宫主瞬间便明白了,还得多谢你。”

    翩飞将信将疑:“是吗……”

    再看自己绣的东西,像大鹅,像鸭,也像鸡,换个角度看,还像猫狗。

    还是她绣的好,心想什么像什么,一般人哪有这样的本事。

    林姑姑咳一声,两人重新站好,她负责教楼初瑶,翩飞学会与否都不在她关心的范畴。

    “既然公主已经学会刺绣,那便接着学新的吧。”想到什么似的,林姑姑,猛然叹气,拿眼斜视楼初瑶,眼中有轻蔑,“只是公主金枝玉叶的,接下来的要学的,既是折磨公主,怕也折磨奴婢啊。”

    “此话怎讲?”

    “公主若是学不会,遭罪的可是奴婢,毕竟接下来要学的,乃是洒扫庭除,女子出嫁从夫,是要掌家的,这些东西必不可少,但公主的手金贵……”

    她的话未说完,楼初瑶岂能不明白,无非是觉得她做不了粗活。

    其实这些不需要太多技巧的活,倒是不难,看手下人做的多了,哪里需要学,只是楼初瑶确实从未做过。

    她是公主,生前身后都是宫女伺候,若是没有到北齐为质子,她顺利嫁人也是不用做这些的。

    “初瑶确实不擅长做姑姑说的这样,可是入乡随俗,总要学的,初瑶倒是不在意,即便是难也能坚持,只是这些事学起来恐又要像刺绣一样费一番功夫,怕姑姑因我受牵连受累。”她眉头皱了皱,倒真像因自己连累他人而愧疚。

    费功夫?

    那可不行!

    林姑姑可受不了,眼神一转,走近楼初瑶,低声怂恿道:“这样吧,奴婢和公主相识这么久,也算熟悉,此事,还有别的法子。”

    楼初瑶睁大眼睛,看了看周围的宫女,不可置信看着林姑姑,“姑姑的意思是?”

    明显是想放水,林姑姑知她害怕什么,安慰道:“这些都是自己人,不用怕,我的意思,就是公主心中想的那个意思,奴婢不用继续教公主,公主对上面就说奴婢已经全都教完了,这事便了了。”

    “如此,奴婢不用费劲看公主在烈日下受苦,你我都能解脱,两全其美,你看如何?”

    楼初瑶满眼喜色:“姑姑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