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任性,这个名字与你姐姐的很配,我们何家就只有你们两个,将来的家产也都会是你们的。”何父以为孙小米是对名字不满意,还不忘给她画起了大饼。
谁知孙小米这次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陶瓷的筷子碰在实木的桌上,发出不小的响动。
“不需要办宴会,我也不想认回何家,更不想叫何念念,我就是我,只认小米这个名字。”
“你!”何父的威严一再被挑战,也终于压不住脾气,再度抄起了藤条。
孙小米看着藤条,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兴奋,她已经想好了如何将武器夺过来,然后再给那对夫妻一顿“竹笋炒肉”。
一旁纵容着自家丈夫“耍威风”的何母,突然感到一股寒意爬上脊背。
然而藤条终究是没有抽下来,何思思轻轻一句,就让何父不敢再动手:“父亲,明早可以让梁叔歇着不用开车送小米,阿泽说了明早来接。”
没想到这丫头能如此快赢得顾少的青睐,何父心中对于办宴会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于是,他退了一步:“名字可以不改,不过这宴会一定要办,你是我女儿,定不会委屈了你。”
何父的话音刚落,孙小米就发现任务二的进度条上升了一大截,显示将近完成了三分之一。
小系统1823也很高兴,这还是第一个一开始就让任务进度条有所进展的任务,看来是因为保住了“小米”这个名字。
孙小米眼前一亮,她心里询问着姐姐:“如果我现在将何父何母教训一顿,让他们一怒之下将我赶出何家,是不是就完成了‘彻底脱离何家’的任务了?”
“别,可千万别!”小系统1823连忙示意少女阻止。
这是一个现代世界,并非所有问题都能靠武力解决。
何家所有的收养手续都是正规的,就算孙小米八折夫妻俩打了,得到的也不一定是脱离何家,很可能是被送进精神病院度过余生。
觉得小系统1823言之有理,于是,孙小米化愤怒为食欲,在何家父母和保姆佣人都惊呆了的目光中,一口气吃了三大碗饭。
……
第二天
踏入校园,孙小米就感受到了与昨天不同的气氛。
一双双眼睛从她下车开始就紧盯着她,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们的主人完全不怕自己会变成歪脖或是斜眼。
应该是碍于何思思和顾承泽在侧,进入教学楼前的路还算平静,但在与他们分开后,一场针对她的行动在学校上演。
高一班级位于一栋独立的教学楼,每一层只有一个班级,其他都是配套的教室和设施,一班在一楼,而三班就在三楼。
踏上二楼的台阶,那些只敢在远处窃窃私语的声音开始大胆地传入孙小米的耳朵。
“这就是何家认回来的养女啊,长得倒是不错,但这打扮就很一般嘛。”
“听说很有手段的,才认回来,就要抢自己姐姐的男朋友,不要脸。”
“长得就像狐狸精,据说她们班老师都这么说。”
“据说是山里来的,不会有什么病菌吧,脏死了!”
“你不知道嘛?她昨天在食堂还惹了三千金,离她远点吧,她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
一路被议论,孙小米来到了教室门口。
今天的教室异常安静,班里坐着七八位同学,透过窗户,孙小米看到都是原主记忆中的熟面孔。
无论是他们的目光还是扬起的嘴角,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中,都带着些幸灾乐祸。
“吱呀——”
孙小米的手指将门推开一条小缝,就感到了重量的不对劲,今天的门格外沉重。
抬头看去,狭窄的缝隙中窥得一抹红,是一个水桶,孙小米可不会认为这桶是空的。
她反手抽出书包里的雨伞撑开,随后一脚就踢开了门。
“哗啦”一声,整桶水都泼到了伞面上,孙小米毫发无损,伞面旋转,将前排已经摆好了嘲笑表情的几人淋了个满头满脸。
孙小米心中冷笑,这些低劣的把戏根本不值一提。
优雅收起伞,一言不发的孙小米继续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恶作剧的同学们再度屏住了呼吸,等着她掉进下一个陷阱中。
孙小米停在座位前,根据原身的记忆,接下来的手段不过是椅子上涂胶水、抽屉里放昆虫,毫无新意。
果然,未干的胶水痕迹在阳光下还反着光,孙小米随手拿起了邻座女同学搭在椅背上的校服就盖了上去,随后一屁股坐下,校服外套直接爆改座椅垫。
“你干什么?!凭什么拿我的衣服?”那女同学愤怒地站起身质问孙小米。
孙小米倒也不是针对她,她是平等地针对在座的每一个人。
这些少爷小姐们从来不上早自习,班上不愿参与恶作剧的同学要么还没来,要么就躲了出去,而这些等着看她笑话的,都是前世针对原主的那群人,一个都不无辜。
“你都能给我椅子上涂胶水,我怎么就不能拿你的衣服擦?”孙小米回答得理直气壮。
女同学恼怒地反驳道:“你有什么证据说这胶水是我涂的?你个乡下来的丫头,不要以为……”
女同学的话在孙小米的下一个动作中化为了尖叫:“啊!——拿开,快把这个死东西拿开啊!”
孙小米白嫩的小手在女同学的眼前不断放大,随之一同放大的还有那只被她拎着的死老鼠。
老鼠的脑袋一整个扁掉了,显然是被人一脚踩死的,然后丢进了孙小米的桌肚里,那个只要去拿书就一定能摸到的地方。
“你看,你还往我的桌肚里放老鼠,你说我还给你好不好啊?”孙小米丝毫不嫌弃地继续拎着死老鼠的尾巴,甚至甩起了圈。
那个女同学看着一圈一圈几乎要贴着自己的脸飞过的死老鼠,吓得差点晕厥。
她整个人被孙小米堵在了课桌与座椅之间,想要逃,却逃不掉。
“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你只要说出这老鼠和胶水是谁干的,我就不找你。否则,我就只能全算在你身上咯,我这个人很记仇的,你以后最好多张一双眼睛,否则每次坐下后能否再站起来,或者包里、抽屉里会不会有些可爱的小家伙,就说不定了。”
看着孙小米笑容恶劣的脸,女同学终于崩溃了,哭着指向前排的一个人喊道:“胡天赐!是胡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