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已经被那个齐建树注意到了,现在我们的实力还不够跟那些人硬碰硬,必须走为上策。”
为了提高机车的知名度这几天机车一直就停放在马厩的隔壁不曾动过,设了法阵让人只能远观不能近看。其他工具就已经作为样品交给了千山阁,竟是一样都没有留下。
这下好了,他们必须先去客栈才能溜之大吉。
三人飞快朝客栈走去,不料转过一个街口远远望不见千山阁就被一群修士在无人的小巷堵了个正着。
属于是一种早就被设计好的瓮中捉鳖。
那齐建树从墙角的阴影中走出,笑得一脸奸诈:“你们这群乡巴佬早让着我把东西拍下多好,现在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吧!”
封超捅捅耳朵:“谁家的狗又在叫啊,背后捅刀夺宝的不道德之事只有狗才能做得出来吧。”
“你太侮辱狗了,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做出这种事的,我愿称其为狗屎。”谷涵相当丝滑地做捧哏。
“你!”齐建树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伸出指头指着他们鼻子。
“把他们给我拿下!”
封超立刻放出自己的剑,只见其上有异火花纹顺着剑身纹路一跃而上,直接将整把剑化作如同从岩浆中打捞而出的灼热模样,挡住前方袭来的第一波攻击。
他虽是刚筑基但好歹是宗主亲传弟子,又服下了那枚朱果,瞬间气势暴涨,竟是堪堪将其全部拦下,还有余力继续对齐建树脆弱的玻璃心进行持续打击。
“呦呦呦,说不过就打人诶,还不自己出手,真是好大一个绣花枕头在这儿一杵,这脸皮厚得遮天蔽日都看不见人了呢。”
说罢他对周瑞和封超传音入耳:“你们两个快跑,我撑不了多久,你们快点把机车开过来我们三个开溜!”
他拼命转过身给两人使眼色,却看见两人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不动弹,看见他看过来甚至还回了个微笑。
封超表情裂了。
“我超你俩怎么回事儿!不跑搁这儿摸鱼呢?”
周瑞神秘一笑,冲谷涵点了点头。
谷涵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哨子,用力吹了一声,瞬间一群浑身涂满金色涂料的和尚从墙角,树梢,石头后面各个旮旯缝角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蹦了出来。
周瑞双手抱胸,一脸得意:“哼,我早就料到拍卖会结束后必会被人套麻袋,所以以防万一我让谷涵早就跟方丈串通好了结束后来接我们!”
为首的金身和尚大喊一声:“呔!你大爷的!老衲我要不是清规戒律在身,你这卑鄙无耻放人暗箭的小人我早就忍不住揍你了!”
说罢,他带领一群金身罗汉冲了上去,他们口中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施主心有恶意,贫僧为您驱散”,说罢一记飞腿扫过下堂,竟是硬生生把御剑的修士一脚踹到地上。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放下屠刀,你也可以立地成佛。”另一个罗汉抽出一条锁仙绳,把一个体修五花大绑。
那体修悲愤道:“我也没有刀啊!”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有一个两人高的罗汉一脸舍身就义的表情,面色悲悯地念了一句法号,然后张开怀抱,将好几个比他矮的修士抱在怀里,然后往地上一躺,不动弹了。
那些修士大惊失色,发现自己体内一点灵气都不能调动起来,一看身后的罗汉,只见他现出原形,竟是一头巨大无比的长臂猿。
被抱住的几个修士近距离正面对上那无比狰狞的毛脸雷公嘴,被吓了个魂飞魄散,再加上这怀抱实在是过于令人窒息,竟齐齐尖叫一声,吓晕了过去。
封超还维持着拿着剑的姿势一动不动,下巴都要震惊掉了。
不过已经没有修士跟他打架,基本上那群罗汉已经把他们的阵营冲的七七八八。
正当封超以为此局必赢的时候,忽然看见对面齐建树露出了一个阴险的,计划通的表情,他从保护他的修士里站出来说:
“我早就打听过了你们来这个城里都干了什么,知道你们给秃驴们捐了座寺庙后我就一直防着他们。”
“哈哈哈!没想到吧!我请了泰平城坐镇的元婴期高手做我的帮手,你们今天别想从这泰平城跨出一步!”
他说罢,那元婴期的大能从虚空中出现,冷冷地瞪了下方混战一团的罗汉和修士们,一阵极强的威压扑面而来。
那些和尚们还好,现在只有筑基期的三小只却如同头上被人猛击一下,膝盖沉得几近落到地面上去。
“好强!”周瑞感觉鼻子发痒,他艰难地抬起手指抹了一下上唇,发现那痒痒的是被威压挤出的血痕。
那元婴修士一眼就看穿了三人被掩藏在增龄丹下真实的年龄,他冷哼一声看向齐建树:“不过几个黄口小儿你也要我出山,真是没出息的东西。”
随后他有些惋惜,对着三人说:“你们三个都根骨不错,修为在同龄人中更是凤毛麟角,我是惜才之人,若不是欠这姓齐的一个人情是断不会如此欺负小儿的。”
“你们三个把姓齐的想要的交给他,我便放你们离去。”
那齐建树震惊地看着元婴修士:“您不是说好帮我杀了他们吗?”
元婴修士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转头对着三人说:“你们考虑好了吗?还是乖乖把东西交给他吧。”
周瑞扛着威压,却再次放松地笑出了声:“你以为我只有这一手吗?其实我早就跟何东商量好了,只要我们半个时辰没有回到客栈给他发纸鹤放消息,他就会过来接我们!”
“算算时间,这会儿何东已经到了!”
他话音刚落,何东带着一众修士匆忙赶到。
何东声音恳切,态度认真:“袁洪星君,这是我们千山阁合作的东家,您且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吧!”
袁洪看了他们一眼,正欲松口,不料那齐建树从地上爬起,拿着他父亲的令牌说:“袁洪星君,我父亲在你年幼时救你一命,带你上仙路,见此令牌如见我父!”
“你曾发过天雷誓日后我父亲对你有任何要求,无论是什么你都会帮他!你现在是要出尔反尔吗?”
袁洪气极反笑:“你算是什么狗东西,拿你父亲威胁我!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帮你这一次,日后别让我看见你这个孬种吗,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他揉了揉眉心,似乎是不想再理会这一摊闹剧,便对何东说:“即使是你护着,我大约也是必须要给这废物讨回些公道了。”
周瑞看见他挥手似是正准备施法,心中慌张,忽然摸到怀中一枚木牌,他想起韦老在他做好自行车的时候交代他让到千山阁就给那里的人的话,不由把这牌子拿出来。
谁知那牌子一遇到袁洪的威压竟然自动化作一绺青烟瞬间消逝。周瑞看着远处袁洪手起,剑落,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心中想着:
完了,师父那个坑徒弟的家伙,给的什么东西,竟然丝毫不能用,这次真的惨了。
一秒,两秒,三秒......
诶,怎么什么也没发生?
他不由得睁开眼睛重新打量眼前的景象。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挡在他面前,仅仅是用一双肉手便挡住了竖砍下来的长剑。
那人的衣袖被剑风吹得鼓了起来,上面的花纹在周瑞面前一闪而过。
好眼熟的花纹......
周瑞盯着花纹发呆,一时竟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然后他昂首看去,只见那白衣男子回首冲他笑了一下:“瑞小子,你偷偷从宗门里跑出来的事情老夫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咦!咦——!”周瑞惊讶地眼睛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师父!!!!”
“阁主!”何东震惊地看着阁主挡在了周瑞三人面前,喊出这个男子的身份。
说实话这场面属实超出了周瑞的认知范围,现在地上滚作一团的是被罗汉们打服的修士,罗汉们正拴着他们给他们念经。
在墙角畏畏缩缩的是那个叫齐建树的傻蛋儿,他看上去快吓尿了。
自己阵营里是谷涵和封超三人还有千山阁的一众修士,他们看上去的震惊一点都不比自己少。
而正在跟元婴修士打架的居然是自己的师父,也是千山阁的阁主:韦东海!!!!!
周瑞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师父,你怎么变得这么年轻啊啊啊!”
韦老回答:“你不知道我们天衍宗的传统就是长老们收徒为了展现自己专业知识特地会把自己变成六七十老儿的模样吗?等到收徒结束才会变回来!”
周瑞大吼:“但是你收下我已经半年了啊!你怎么不告我一声!”
“你也没问啊!”韦东海用同样的语气回答。
袁洪收了自己手上的剑,忌惮道:“韦东海......你已是合体期的修士了,我是万万打不过你的。”
韦东海瞥了他一眼:“知道就好,还不快滚。”他语气中带着合体期的威压,竟是一报还一报硬生生震得那袁洪呕出几口血。
看见齐建树还想闹挺,袁洪一巴掌把他扇晕过去,拎上衣服后领直接拎走了。
何东复杂地看了韦老一眼,又用同样的眼光看了周瑞一眼,然后非常有眼力见儿地冲周瑞半跪行礼,把周瑞吓了一跳:
“见阁主!见小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