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大吃一惊,差点没把手上的化石扔下来。
他诧异地问道:“什么劫难?这石头有什么玄妙之处吗?”、
师祖举起一根手指搁在唇旁,做了个嘘的动作,轻描淡写说道:
“这石头不过是你那一劫的象征罢了,并不是它本身有什么神奇,时间到了,你自己就会知道是什么了。”
“贴身戴着好好将养这石头,百年后你自会知晓。”
周瑞实在是被他搞糊涂了:“师祖,这么危险的东西还让我贴身带着,我小命不会不保吗?”
“还有您话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到底是什么劫?我要怎么破?”
但师祖却装作没听见,油门一开就直接嗖一声飞到前面去了。
周瑞站在剑上愣愣地看着前面,手上还痴傻地举着那块化石。
前面传来师祖拉长嗓音的回话:
“天机不可泄露啦,莫要再问,缘分到了自然就来啦。”
磨了磨牙,这岂不是相当于什么也没说嘛!
只好将这石头珍重地揣回兜里,周瑞决定等着到达泰平城的时候找个绳子绑一绑挂在脖子上。
而前面,不知师祖跟封超说了些什么,封超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煞白。
他抿紧嘴唇,一语不发,看上去格外紧张。
“快走,我们多耽误一点时间,泰平城的人就少了一点生还的可能。”
说罢,他加足火力,直接朝着泰平飞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天衍宗。
黄宗主拿着关在特制的玻璃瓶中林知辽的神魂发愁。
他把这玻璃瓶放到大厅当中的木桌上,周围围了一圈各宗长老。
“这是把瘟疫引入整个仙界的罪人,应直接当斩,将神魂湮灭,使其不得超生。”
神拳门长老叫嚣着,他的弟子在林知辽试图穿透护山大阵之时被血祭铜铃。
自然是对其恨之入骨,希望他不得好死。
“这罪人是我飘雪轩带来的,害死我派数十人,这般大事自然是由我们飘雪轩决定。”
另一位飘雪轩的长老拈着胡须,慢悠悠说道:
“让你们处置我们飘雪轩的颜面该放到何处?”
“好大的口气,你们飘雪轩的面子不已经被这林虫子给全部嚯嚯完了吗?”
一个压抑着怒气的清脆女声传来。
众人向后一看,只见玉女宫宫主从后面款款走来。
她拿一折扇微微遮住半张脸,明媚的杏眼中似乎蕴含热泪,秀眉蹙起,一副愁容。
“林知辽杀了我的贴身侍女,现在你们飘雪轩若是使奸计放走这蛆虫,本宫是第一个不答应!”
那长老冷笑一声:“不过一介女流,这等大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我飘雪轩的罪人,自然由我们带回宗门亲自处死,哪怕只是一缕魂魄,也得死在我们宗土地之上!”
说罢,他就伸手去抢那玻璃瓶。
但就在他手指触碰到玻璃瓶的一刹那,一道看似轻飘飘的丝带卷住玻璃瓶。
丝带柔和但极富力量,上好的银白绸缎流光四溢,应该不是凡品。
看向丝带那头,正是玉女宫宫主。
玉女宫宫主抽回丝带,玻璃瓶滴溜溜地在她手里转圈,最后稳稳地停住了。
她摩挲了一下玻璃瓶光滑清凉的外壳,然后递给黄宗主:
“黄宗主可要拿好这歹人神魂,莫要再让别人偷走了。”
说罢还朝飘雪轩长老抛了个白眼,把他气得够呛。
黄宗主接过瓶子,随即说道:
“夜长梦多,这林知辽犯下的罪孽可谓之不小。”
“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就在此时此地,直接处决。”
他摊开手掌,让众人看到那缕魂魄的情况。
周身灵气运转,一团灵火竟然直接出现在玻璃瓶内。
那灵火竟然呈现一种诡奇的青色。
遇上林知辽的魂魄如同饿虎扑食直接缠绕上去。
长老中有人惊呼:“这不是一穗难求的噬魂火吗?天衍好财力,居然能搞到这样的东西。”
林知辽的魂魄遇到这火焰被灼烤得滋滋作响,几息便像一团烟一样消散殆尽了。
众人见此,仿佛心中有一块大石头落地一样踏实起来。
只是那噬魂火却好似没有吃饱似的,在玻璃瓶中乱撞,好似非常不满意。
黄宗主皱起眉头,忽略心中的那一点异样,将噬魂火收了起来。
林知辽不死,天衍就一刻不得安生。
不如先稳定局面,安抚这帮老东西们,让他们不要作乱,之后自己一人时再好好检查噬魂火的状态。
随后他清清嗓子:
“咳咳,那么,接下来宗门大比就暂且搁置,待到这件事情完全过去后再次开启。”
“待到我天衍的医疗部汇报已经将病毒完全去除后,护山大阵就此开启,大家便可进出自由了。”
老黄的意思很明白,过段时间就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闹剧一场也能落下帷幕。
众人一听这话心中多少有了些安慰,纷纷谢过黄宗主,自行离去。
而就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
飘雪轩的那位长老偷偷将自己的手指背到身后。
而在指尖上,鼓起的痘里,一个虚弱残破的魂体正在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