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站在旁边的山崖上,看着下面闹的不可开交的难民,他终究还是踏出了这一步,江白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他双眼茫然的看着下面的这一切。
“江白,你没事吧。”景惜突然从背后轻轻扶住江白颤抖的身体,江白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景惜担忧的检查着江白。
“我没事,景惜。”江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从这一刻开始,他和景惜就注定已经不可能了。
“发生了何事?”即墨晟也快步走过来问道。
“下面的灾民闹了起来,刚刚才制止住。”颜婉回答道,幸亏即墨寒在她身边留了一队士兵,刚好派上用场。
“江公子无事吧。”即墨晟别过眼问道,他看着景惜对江白过度的关心,实在是有些扎眼。
“没事儿,他可能有些吓到了。”景惜替江白回答道。
即墨晟更不爽了,哼!真不知道景惜喜欢这个柔柔弱弱,连她都不能保护的男人有什么用。
还不如喜欢他呢。
颜婉看着眼前的修罗场,这真的是男主男三争风吃醋的名场面,百年一遇的场面,被她遇见了。
果然人活的久了,什么都能见的到。
“我们回去吧,江白。”景惜扶着江白往城中走。
“景惜,对不起。”江白突然开口说道。
景惜以为是江白在自责没有管理好城东修路,让他们闹了起来,她不以为意的说道:“没关系。”
江白的眼神突然一亮,充满希望的看着景惜道:“真的吗?景惜。”
“江白,灾民闹事不是你的错,所以不要自责。”景惜继续安慰道。
江白的眼神却黯淡下去了,灾民闹事真的是他的手笔,他是刽子手,他一点都不清白,一点也不无辜。
“走吧。我们回去吧。”景惜看着江白冷白的脸,担忧的说道。
“景惜,我……”江白真的想不顾一切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景惜,这样他就不用在受到内心的煎熬了。
“怎么了?江白。”景惜看着江白还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没事儿,我们走吧。”江白苦笑着说道,不行,不能说,说了他和景惜就彻底结束了,他不能说,他实在是太害怕了,他不能失去景惜。
景惜疑惑的抬眼看了一眼江白,她怎么感觉江白怪怪的,说不上哪里奇怪。
——
“颜婉,我和太子商量了一下,准备动身去黄州,要是安皇叔真的在黄州起兵,那么云州城就危险了,我怀疑安皇叔和蒙国勾结。”即墨寒冷声说道。
“好,我和你一起去。哦,对了,云州城有外族人。”颜婉突然想到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云州城的那个男子,他应该就是蒙国人吧。
蒙国有两个皇子,蒙商和蒙泰,不知道她遇到的是不是其中之一。
“外族人?那你有没有受伤?”即墨寒出声问道。
“没有,寒寒,我很好。”颜婉拉起即墨寒的手说道。
即墨寒送了一口气,颜婉没事儿就太好了。
“他穿着显赫,应该不是一般人,异域风格很明显,应该是蒙国的皇室中人。”颜婉说着自己的猜测。
“好,我即刻派人下去搜查。”即墨寒冷声说道,看来是他最近太仁慈了,情绪太稳定了,让蒙国的人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跑到殷国来。
“嗯,寒寒,你一定要小心行事。”颜婉不放心的再次嘱咐道,她必须跟着即墨寒,这次黄州之战,万万不能出了岔子,不然即墨寒就危险了。
——
月国皇宫。
“逆子,你还敢回来?寡人不是下令让你永世不能回月宫吗?”月国皇帝大声说道。
“呵,连你这皇位都是我娘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秦肆,哦不,现在应该叫他月肆了,他嘲讽的说道。
月国本来就是女子执政,是皇位上这个冠冕堂皇的人害死了他的母亲,如今坐着本属于他母亲的位置,对他趾高气昂的说话,他怎么敢,他怎么配?
“放肆,你竟然这样对寡人说话,来人,把他赶出去。”月国国君气的脸都红了。
“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月心拿出来给我看看。”月肆讥笑着说。
“你!”月国国君无话可说,他只恨当年自己没有再狠心一点,对月柔还心存善意,让那个贱人把月心给了这个逆子。
等他发现不对时,这个逆子已经被他赶出了月国,杳无音信,大张旗鼓的寻找必然会把事情闹大,所以他在暗中寻找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找到。
没想到,他竟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哥哥,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弟弟,弟弟好去接你啊。”殿外走进来一个年轻男子说道,不过满脸贪婪,和他那个娘一样上不得台面。
“别乱攀关系,我娘可只生了我一个。你什么东西,竟敢和我相提并论。”月肆不客气的说道。
“你,不过是丧家之犬,还敢这么张狂。”满脸贪婪的青年男子恼怒的说道。
“呵,我娘是月柔,是月国的国君,你娘是什么?不过是一个妓子罢了,只有眼瞎的人才能瞧得上。”秦肆冷笑着说道。
这话说的太有针对性了,月国国君瞬间就黑脸了,他就差指着他说,你眼瞎了。
“贺儿,退下,你皇兄刚刚回来,你最近不能去打扰他。”月国国君说道。
“父皇。”月贺有些不满的叫了一声。
“贺儿,退下。”月国国君也有些生气了,一个两个的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是吧。
月贺心中有些不服气,月肆刚刚回来,父皇的心就偏到他身上了,要是他待的久一点,会不会,会不会父皇就把他抬为太子,不,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父皇。”月贺语气有些不满的说道。
“呵。”月肆不想看这样狗咬狗的画面,冷笑了一声,就直接出去了,连招呼都没给月国国君打一个。
他得去看看婷婷,好些年未见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恨自己,当年把她留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