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艺听着她们来到了最里间。
从旁边传来一群女孩的嬉笑声，“柳茵，你的脸怎么这么白，这么光滑，身上是不是一样的呢？”
“对啊，对啊，让我们看看呗，反正都是女孩。”其他人附和着说道。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隐隐约约还有小小的抽泣声。
郑艺正要出去，脚步却在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后停住。
“喂，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停下！”一个女孩被最里间厕所声音吸引，在看到了眼前场景，忍不住喝止道。
“哟哟哟，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来了一个逞英雄的。”
“哈哈哈哈哈，这不正好，这个人都玩腻了，换个新的。”
“两个一起玩，不是更有趣？”
玩！！？郑艺握紧了拳头。
这群女生抓过那个女生，将她推倒在地。
“你不是想帮她吗？那你就来陪我们玩啊，这样我们不就放过她了嘛。”
郑艺听到那个女孩反抗的动静，拍打着厕所单间啪啪作响，伴随着还有那群女生咯咯地笑声。
好像她们正在玩什么玩具一样。
她们愉悦的笑声让郑艺背后发凉。
郑艺还记得她在她们这么大的时候，她还没有脱离玩芭比娃娃的习惯，成天抱着芭比娃娃玩个不停。
给她梳漂亮的发型，甚至还给她做好看的衣服，为赤裸的芭比娃娃穿上一件又一件漂亮的衣服。
看着芭比娃娃漂亮的样子，不断畅想自己未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像芭比一样美丽的女孩。
透过她们之间的隔板传来的咚咚声，郑艺思绪被打断，她迈开腿，走了出去。
柳茵和最后那个女孩都被她们压在地板上，有人在扯她们的头发，有人将她们的衣服上翻。
“这么好玩吗？那我也来试试。”郑艺阴恻恻地说道。
在这所学校，郑艺的知名度可以和她所读那个技校匹敌。
这群女孩被郑艺吓到，纷纷打算逃跑。但是郑艺堵在门口，把她们都推进去，然后锁住门。
“怎么，不是好玩嘛，让我也来啊。”郑艺将柳茵两人拉起，拉下整理好她们的衣服。一下子，阵营对立。
一声声吓得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看着眼前同样年轻的面孔，郑艺没有手下留情，她让柳茵两人先出去，然后自己亲手惩罚她们。
“如果以后再让我逮到你们欺负人，到时候我连一件衣服都不给你们留！”
出了厕所单间，看着柳茵两人惊讶的看着她，或者说她手中的衣服。
郑艺只是摇了摇手中的衣服，“不是什么好行为，你们都不要学。”
很快上课铃响了，郑艺让她们先去上课，至于厕所里面那几个人，就没有人管她们。
看着她们进入教室上课，郑艺看了眼厕所方向，然后将手中的衣服拿到这一层另外一边的垃圾桶中丢掉了。然后又进入到这一边的厕所，不停洗手。
以暴制暴，其实和暴本身没什么区别。
等放学铃声响起，柳茵独自一人背着书包回家。到直往家走的路上，柳茵看到了郑艺。
本来就在等她的郑艺，“走，送你回家。”
柳茵并不讨厌郑艺，反而打心底里崇拜她。她救了哥哥，还帮了自己。而且，对于那些人，她不仅一点都不怕，还能震慑住她们。
不像她，她什么都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就连现在，她想和她多说话，她都只敢心里想，不敢开口。
她真的好没用。
“不打算告诉你哥吗？”郑艺看着低垂着脑袋的小女孩，轻拍着她脑袋问道。
柳茵不敢开口，只是怯怯地摇了摇头。
郑艺没有说什么，只是提过她的书包，拍直了她的背，“先回家再说吧。”
怕郑艺告诉哥哥和家人，不想让他们担心，柳茵弱弱的声音急切地说道，“姐姐，拜托你不要告诉我家里人。没事的，今天姐姐教训了她们，以后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郑艺没有开口答应。
柳茵急得要哭了。
“我只能保证，我不会说出口。”
马上，柳茵就高兴起来，“谢谢姐姐。”真好满足，但是郑艺只承诺了她不会说出口，如果他们猜到了，不算她违背约定哈。
将柳茵送到家，郑艺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看了看快要康复好的柳安。也没有说什么，真的就去看了看，然后就走了。
柳安有点疑惑，郑艺怎么会来。
“姐姐是专门送我回家。”柳茵乖乖回答。
一霎那，柳安脸色变得煞白。
他好像一瞬间明白了那天晚上心中的不安来自于什么地方，以及弄懂了她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她看不见未来的方向。他也是。
或者说，他看不见未来的方向。她，也是。
因为他遭遇的一切，他看不见。而她，何尝没有呢？
柳茵比柳安小两岁，从小就可爱的她一直是家里的宝贝。
她，怎么能遭遇这一切呢？而他作为哥哥，为什么会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呢！
第二天，还没有好利索的柳安不顾家人反对，倔强地要和柳茵一起去上学。
在两人各自去自己班级时，柳安抓住柳茵的手，想跟她说，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可是一想发生到自己身上的事，柳安突然又放开了手。
不懂哥哥奇奇怪怪的行为，柳茵疑惑着看着他。
柳安连忙找了个借口，“好久没一起回去了。今天放学，和我一起回去。”
“好。”
有了昨天翻墙的经历，现在郑艺翻墙翻得特别娴熟，一上午都已经往返多次了。
吃了中午饭，郑艺来到老位置，打算翻墙进入。
“喂，女娃，走这边！看你一上午都已经翻了十几次了，做什么呢，有大门不走，非要翻墙。把你能得。”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最初那个将柳安送去了医院的保安。
从来没有考虑过走大门的郑艺，还可以走正大门？那她今上午十几次哧呼呼地在白费什么功夫？而且能走门，为什么不早说！
无视郑艺谴责的眼神，保卫只是轻描淡述地威胁道，“走不走，不走以后你就都翻墙吧。”
有门不走是傻子！郑艺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不得不说，这感觉不是一般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