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办公室，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既不像花香，也不像香水的味道。“这是什么香，味道好好闻？”夭夭皱着鼻子四处打量着。

    吕东升也感觉这个香味很特别，便用疑问的眼神看向柳婷。

    “这是我根据吞弥圣香配方加了些许瑞龙脑等调制的，我取的名字是旖萝，有醒脑驱邪的作用。”柳婷指着书架上一个小香盘说道。

    “香味有一种百草的甜味，名字也好听。”姜黎由衷的赞叹道。

    “大哥，姜黎、夭夭，你们别都站着，坐下来聊。”柳婷边说边端了茶过来。“这是我从缅甸带过的，前几年我去那边去调研时，发现了一棵老茶树，便安排人采摘了些，用古法制作的茶砖。哥，你们尝尝。”说着柳婷给每个倒了杯，一股醇厚的甜香扑鼻而来。

    吕东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好茶，这个茶树应该有上千年了，你能遇到也是有缘。”“大哥，你是行家。”柳婷说着竖起大拇指给吕东升点了个赞。

    “成院长，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陈院长的事。”姜黎看着吕东升望向自己，便心有灵犀的转了话题。

    “大哥，不是刚才对我从柳婷变成了成梅有疑问吗，我就先说说这事吧。”柳婷含笑看着吕东升。“大概你离开福利院第二年，我被一对在国外经商的华裔夫妇看中收养，他们就给我改了名字，随养父姓，因为养母姓梅，于是我就成了成梅。前些年我一直在国外，离开这些年里，我一直与陈院长有联系。去年，陈院长说年龄大了，院里需要人来帮忙，我就从国外回来了。”说到陈院长时柳婷明显停顿了。

    “我是听说陈院长失踪了，才赶过来的，现在有什么新的消息没有？”吕东升问道。

    “大哥，这些天我四处打听，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本来也想联系你们，但我离开时还太小，除了你，我对其他人还真不怎么记得，我也查了院里的档案，发现整个档案里就没有我们五人的资料，如果不是你今天找来，我们也很难联系上。”柳婷说着，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

    吕东升看着柳婷，她的话不像有假，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成院长，我刚才看到福利院要拆迁了，怎么回事？”姜黎抬头盯着柳婷。

    “哦，这事是陈院长还没失踪前，与政府谈妥的，并签了合同。院里的孩子们昨天已经移交到汉武市社会福利院，这边其他征迁的手续都办完了，我也准备明天去国外。如果你们迟来几天估计就看不到福利院，只能看到一块地了。”柳婷漫不经心的说道。

    “成院长，你来福利院有一年了吧？”姜黎微笑的看着柳婷。

    “一年多了，其实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即使陈院长不失踪，福利院不拆迁，我也准备回去了。”柳婷撩了下自己的头发，似乎想掩饰什么。

    “成院长，我有个问题，院里有几笔大的善款，你知道具体的捐款人吗？”姜黎故意露出一种疑惑。

    “姜黎，你们怀疑我吗？”柳婷轻笑：“善款的事情，我从不经手，这里也没有会计，要问就只有找到陈院长了，因为这里规模不大，孩子也不多，所以收入与开支都是陈院长一人负责。”

    “小四，我们只是查了些资料，发现了一些疑点，所以问下，你不要多心。这样你带我去陈院长住处看看。”吕东升看柳婷有些反感，便解围道。

    “行，我带你们去。”柳婷说着站起身。

    几人跟着柳婷来到了陈院长住的地方，吕东升努力搜索着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大哥，陈院长以前住的地方改成了仓库，前几年他就搬到了这边。”柳婷边说边拿着钥匙开了门。房间内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茶水柜和一排书架，书架摆满了书。“这里我每天来打扫一次，警察前段时间也来看过。”柳婷说着坐在了床上。

    吕东升走到书架前，他发现除了几本最近几年的新书，大部分都是以前的，这些旧书自己在院里时大部分都看过，如果说谁是自己的知识启蒙人，那一定是陈院长，那时他经常在陈院长的房间里看书写字，看累了就在陈院长的房间里休息。他随手拿起一本，翻看着，其实他什么也没看，只是有一种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拿起了书。

    “东升，天色也不早了，夭夭刚才说饿了，我们出去吃饭吧。”姜黎转了一圈，房间不大，十几个平方的样子，也没什么可查的，便说道。

    “好，小四我们一起去吃饭。”吕东升放下书说道。

    “大哥，你们千里迢迢赶来，我们也好多年没见，明天我又准备走了，那今天就我做东。”柳婷跳下床挽起了吕东升胳膊。

    “谁请都行，先填饱肚子。对了，你把陈院长房间钥匙给我，我今晚想在这里住一晚。”

    “好，我等会安排人给房间点香熏熏，这房间有蚊子，长时间不住人也有点湿气”柳婷拿了一把钥匙给了吕东升。

    “哥，我和姜姐也住这里吗？”夭夭笑嘻嘻的问道。

    “等会你和你姜姐就在旁边找个酒店住。”吕东升看着姜黎。

    “行，东升我们走吧。”姜黎看着吕东升的眼光，看出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有柳婷在又不好说，便把话接了过来。

    柳婷本来要安排到大酒店去吃，但吕东升说不必去高大上的地方，就近找一家有当地特色的就行，于是几人就在附近一个老酒馆坐了下来。姜黎特意从车上拿了两瓶酒，几个人喝着酒，也是其乐融融。或许柳婷的酒量不大，也或许是旧事引起了很多情怀，柳婷明显的有些喝大了，几乎要挂在吕东升身上。吃完饭，吕东升尴尬的让姜黎和夭夭扶着她，把她送回福利院住的房间。自己在院里散着步。

    吕东升看着院里的景色，想起了很多往事，更多的是陈院长当时对自己细心照顾的回忆。他点燃一支烟，看着朦胧的月色，不免长叹一声，“环境依旧，却物是人非”。

    “东升，柳婷安排好了。”姜黎这时走了过来，然后围着吕东升上下打量，把吕东升看的有些发毛。

    “姜黎，你看什么，我有什么问题吗？”

    “你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我看那个小四好像有问题，像西游记里的妖精，想吃你这唐僧肉。”姜黎笑着说。

    “姜姐，你想吃唐僧肉吗？”从后面走来的夭夭突兀的问道。

    “他这肉太酸，不好吃。”姜黎被夭夭的问的有些窘迫，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