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应对情敌
作者:弋尘读书   妙锦传最新章节     
    “你去陪陪她好不好?”朱棣亲了亲妙锦的秀发。

    “那你呢?”妙锦真恨不得扇自己两大耳刮子,怎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带孩子”,朱棣心如止水地说道。

    妙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夫君何时修炼到坐怀不乱的境界了?

    咳咳,这个问题无需细究,“我马上去”。

    妙锦跑到外面,让采琪为自己梳妆。

    新娘子,新婚之夜是最漂亮的,她也不能被比下去。

    永和宫灯火通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宫人见到妙锦纷纷下跪,脸部表情并无惊讶之色,想必早已知道。

    妙锦径直来到新房。

    两名小宫女陪在身边,垂手侍立。

    张灵菲的盖头掀了,正暗自流泪。

    跳跃的烛火映照到美艳惊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灵菲”,妙锦站了片刻,开口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灵菲掩饰不住内心的失望和受伤,屈身行礼,“皇贵妃”。

    “灵菲,无需多礼”,妙锦扶她起来。

    “皇上记挂着你,让我过来看看”,妙锦谨慎措辞道。

    张灵菲今天晚上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妙锦,而妙锦偏偏出现了。

    这情形相当尴尬。

    张灵菲若是不喜欢朱棣还好说,偏偏情深意浓。

    提起朱棣,张灵菲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流。

    对于这种的伤心,妙锦也没有灵丹妙药,何况二人处于竞争关系,名副其实的情敌。

    细想想,真是引狼入室,这样天天防着,何时是个头?!

    妙锦也有一肚子委屈无处诉说。

    不知道朱棣怎么和她说的。

    如果朱棣一直洁身自好,不碰张灵菲,妙锦倒也不排斥把张灵菲当朋友。

    只是,他的欲望那么浓,谁知道哪天会出事?!

    两女就这样各自想着伤心事,枯坐着,过了子时,妙锦想着差不多够意思了,于是起身告辞,临行前,又轻声细语地好生安慰了一番,但是绝对不会给她一点儿希望,只盼着她早点儿对朱棣死心。

    早晚是心腹大患,妙锦看着张灵菲那梨花带雨的样儿,不由得脊背发凉。

    回到长乐宫的时候,妙锦已经很累了,没想到朱棣还在灯下看书。

    她知道,他是在等她。

    她在他身边坐下来,很疲惫,她不想整天生活在对丈夫的防备中,更不想和丈夫同床异梦。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紧握着她的手,缓缓道来:“灵菲是我就藩的那年冬天出生的,我记得当天下着大雪,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我跟张玉在喝酒,他家里的仆人突然跑过来说,他夫人生了位千金,当时把张玉高兴得啊,他一直盼着有个女儿,到了三十七岁终于如愿以偿,那年我二十岁,第一次离开家那么远,我不能在护卫面前表现出孤独、伤感,我是他们的头儿,我得给他们头儿,可是我需要一个朋友,一个交心的、能时刻陪在身边的朋友,张玉就是这样的朋友。”

    朱棣说着说着,不知不觉泪水浸湿了双眼,“张玉是为我而死的,他的女儿,我不能不管,我一直把灵菲当女儿一样看待,怎会和她产生男女私情”,朱棣擦去泪水,“男女有别,我不能总去永和宫,以后你能多陪陪她,带她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肯定能找到一位如意郎君,不用在深宫中困住一辈子。”

    他坦诚布公地说了这么多,倒显得妙锦小人之心了。

    也是,自己过于紧张了,他若是那种见色忘义的好色之徒,自己怎会为之倾心?

    在他心中,有比美色更重要的东西,更值得他迷恋、忘情。

    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理想和江山被女色所误。

    是我看轻了他,妙锦自责不已。

    她紧紧贴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妙锦又带着孩子搬到梅园,朱棣每天晚上也回梅园。

    妙锦派了一队女卫给张灵菲,朱棣给了她一块可以随时出宫的腰牌,如果她愿意,可以随时插手云英书店的经营,妙锦已经跟宁杉打好招呼。

    宁杉愿意手把手地教她各种技能,只要她想学。

    妙锦不想随时把张灵菲带在身边,她得照顾孩子,陪伴丈夫,还得管理店铺,分身乏术,也不想用自己与朱棣的甜蜜互动刺激张灵菲。

    幸福是内心的一种感受,无论别人知道与否,自己能感受到就行了。

    她没有秀幸福的癖好,既不羡慕别人,也没想让别人羡慕自己。

    自顾自地生活,自顾自地忙碌。

    关于皇长孙的教育,妙锦自从怀孕后,再也没时间和精力,现在能腾出时间,没理由再全推给有炖。

    看见皇长孙背诵《黄帝内经》,妙锦倍觉突兀,有炖这是在培养医生,还是在培养皇位继承人?

    备选储君不是应该学习屠龙之术、帝王之道吗?

    “何为帝王之道?”有炖反问道。

    “比如《商君书》,比如《左传》,比如《盐铁论》,比如《资治通鉴》,比如《史记》,比如《孙子兵法》……”妙锦举例说明。

    “教授这些,用得着我吗?”有炖再次反问。

    “那你打算教些什么?”妙锦跟不上有炖的思路。

    “教些生存的本事”,有炖答得很笼统,妙锦仍未听懂。

    “比如呢?”妙锦想让他也举例说明。

    “比如《黄帝内经》”,有炖懒洋洋地回答。

    “再比如呢?”妙锦觉得和他说话很费劲。

    “再比如《国富论》”,有炖道。

    “《国富论》?什么时候的书?春秋战国时时期的?汉唐时期的?”妙锦从未听过这个书名。

    “我也记不清了”,有炖挠挠头,“你认为,国家的财富是什么?”

    “是铜钱,是金子和银子”,妙锦信心满满地回答。

    “那只是货币”,有炖断然否决妙锦的答案,“应该是粮食、布匹、盐、铁、马、茶、书本……还有服务,比如医生、理发匠、澡堂子……,还有道路、桥梁、水利设施……还有各种专业知识,是生产的能力和生产出的各种物资”。

    妙锦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觉得有炖说得有道理。

    “这跟帝王之道有什么关系?”妙锦不解的问道。

    有炖摸摸鼻子,“帝王之道就是想办法让国家财富最大化,让人们都过上好日子。”

    好像是那么回事儿,比如书店的财富主要是各种书籍和雕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