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明怀夕就聘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媒人来到了郡主府,不出一天整个京城就知道淳安郡主要嫁到一家小户人家。
这可真是大新鲜事啊,众人都议论纷纷,但是都识趣的不舞到正主面前,免得给人难堪,而且自家也得罪不起。
这件事传了两天,很快就被另外的新鲜事取代了,这件事很快就揭过去了。
一年后,
今日是放榜的日子,整个明家都有些紧张,一大早明怀夕就派人去盯着榜单了,保证只要一贴,自己的人就能看到。
“夫人夫人,二少爷中了,二少爷中了,是第五名。”
明怀夕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了,第五名,能进殿试了,好啊,进殿试好啊。
“好,都有赏,每人三个月月俸,外加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
“谢夫人——”
“谢夫人——”
本来他们每个月只有半天的休假,如今每人一次探亲的机会,这谁能不开心啊,就算不回家探亲也是可以,那就是多了一天的假了。
殿试上云生毫不怯场,大方的回答着皇上的问题,最后皇上定下云生为探花郎,并亲自写下了赐婚的圣旨。
有些不知情的人以为是云生攀了高枝,这才有了如今这个成绩,但是一起参加殿试的人不必这么觉得,他们都觉得云生就算是给他一个状元也能配得上。
云生和淳安郡主要成亲了,他们会住在郡主府,明怀夕之前特地给云生买的房子就当作陪嫁送给了这对小夫妻。
明怀夕想到当时自己刚来京城,买个房子都是要人家帮忙留意的,如今名下已经有不少房子了,再也不用手忙脚乱了。
云生成亲之后就基本上是不回府了,但是他的好友兼师父浮云先生,还是会经常登门。
这天他又过来了,明怀夕不想在陪着这人喝茶了,终于问了出来,“先生云生如今基本不回府,你若是找他大可去就是,怎的天天来我这喝茶?
莫不是先生家没有茶喝了,您呢若是不找云生,而是找我有事,那您就说吧,我听着,这万万犯不着天天来我这喝茶吧?”
“我…”
浮云先生听后也觉得自己的举动鲁莽了。
“我对不起,我…呼~…我确实有事想和你说。”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一样,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
“您说,我听着。”
“我喜欢你。”
明怀夕:???什么玩意儿?
“我们不会在一起的,先生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以后也不要来这了,我想我们再见面就会很不自在了,我不想这样,以后我们少见面吧。”
浮云先生的眼睛暗了下来,“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真的连个机会都不能给我吗?”
“先生,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不坦诚的人,您日日戴着这个面具上门就罢了,还说喜欢我,还问我为什么。”
这个其实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其实明怀夕不打算在这成亲了,自己在这有钱有闲的,做什么找个人。
“你莫生气,我露出真容便是。”
说完浮云先生在明怀夕来不及阻止时就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
这张脸明怀夕认识,准确的是原主认识,并且还很熟,这不就是原主那个早死的丈夫嘛。
明怀夕看着眼前这个人,他似乎是不认识她了,呵呵呵呵,什么臭男人啊,既然连自己的妻子都忘记了那就彻底忘记吧,今生他们是不会有什么纠葛了。
这是原主的人,跟她可没有关系,而且原主最后也没有提到过这人,既然死了,那就死了好了,何必再出来呢?还是以失忆的状态出现。
“来人送客。”
说完明怀夕就带着丫鬟离开了,不再理会后面的人。
“夕儿,我……”
云浮月哦不对浮云先生,也不对他应该是白浮月,看着远去的人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这时他该做什么,挽留似乎没什么用,而且他觉得自己摘了面具之后明怀夕似乎更加的生气了。
这该如何是好啊,一旁的下人在一旁看着他,想要上前请他离开,但是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这么一直盯着他。
白浮月只好离开了,等他想到方法了再来吧,这会儿在这里也见不到明怀夕了。
出了明家白浮月才想起来,自己的面具摘了,没办法,他只能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灰色面具戴在脸上。
白家的家主历代都很神秘,除了宫里那位见到过真容其他人都没有见过,白浮月这些年从未以真容在外面行走过。
其实这个传统倒不是一直都有,不知道是从哪一任开始的,这就成为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了,白浮月只是因为不喜外界目光才戴的面具。
“主子。”
回到白府青霄就来到了白浮月的书房。
“说。”
“主子,这是这两年京城的世家的一些变化,还有宫里的一些动态,属下发现这几年基本上每件大事的背后都有一个神秘人的影子,但是奇怪的事我们的人都没真正的见过这人。”
白浮月看着眼前的这些资料,从四年前开始京城就开始陆续有一些变化,最大的一件事就是骠骑大将军齐鹰的反叛,还未开始就被瓦解了。
这个人的手段很高,每件事看着都合乎情理,但是每件事又处处透露着一种诡异的巧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人没有祸乱天下的意图,相反他还帮忙稳定了将要走向下坡的朝政。
“今后不必过于关注这个人了,他既然没有露过面那就是不想人发现,你们就当不知道就好了,照如今这个发展大今朝至少还能坚持两百年,我们只记录好便是。”
白家长存世间,最主要的便是记录,记录所有的历史,只在偶尔时帮忙出手,基本上是不问世事的状态。
这是白家的生存之道,像之前那些以匡扶天下为己任的世家,早就因为各种事情消失在了时代的洪流中,那些世家哪家不是曾经辉煌过的。
可却都因为管了不该管的事,挡了一些人的道,待人功成名就时就被卸磨杀驴的,白家从来不管这些,白家只是历史的记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