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湛京煜洗完澡,抱着一只大嘴猴玩偶对湛南琛说道:“爹地,我想自己睡觉。”
“不和爹地睡吗?”湛南琛问。
“嗯,我自己睡,我是男子汉,要学会独立的。”湛京煜说道。
湛南琛笑了:“好。”
“爹地晚安。”湛京煜说完抱着大嘴猴玩偶回自己的房间了。
回房间以后,他把门关起来,然后爬到床上,关掉灯,钻进被窝,给轩宝打电话。
电话接通以后,他很小声地问道:“轩宝,你方便接电话吗?”
“我方便啊!”轩宝那头声音也很低。
“你睡了吗?”湛京煜小声问。
轩宝的声音也很低:“我还没睡着,在被窝里呢。”
“我也是。”湛京煜很高兴。
“你找我有事吗?”轩宝问。
“你妈咪结婚了吗?”湛京煜问道。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呀?”轩宝诧异。
“我就是想问问,因为我爹地没有结婚。对了,你有爹地吗?”湛京煜又问。
轩宝:“……”
他心道:我爹地不就是你爹地。
不过他知道哥哥还不知道真相,他说道:“我妈咪没有结婚啊!”
湛京煜眸光炯亮,大姨没有结婚,那大姨不就可以和爹地在一起吗?他觉得大姨和爹地在一起的时候挺开心的,爹地对大姨也挺温和的。
轩宝又低声说道:“你不会想撮合我妈咪和爹……和你爹地吧?”
“我有点想。”湛京煜实话说道。
“那你妈咪呢?”轩宝好奇死了,声音都比刚才大了一些。
“爹地不喜欢她。”
“所以你爹地不打算娶她?”轩宝高兴坏了,那种激动,完全溢在脸上,透在声音里。
那种坏女人谁愿意娶?
偷妈咪的孩子,不要脸!
这个爹地不算瞎,他有点想认诶。
“嗯,爹地不想。”湛京煜说。
“那我们撮合爹……你爹地和我妈咪?”轩宝想到什么,又问道,“对了,你爹地是好人吗?”
“我爹地很好!”湛京煜说。
“那他会经常带漂亮阿姨回家吗?”轩宝又问。
湛京煜小脸绷紧,严肃地说道:“我爹地从来不会和阿姨来往,他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
轩宝更心动了:“那我们撮合你爹地和我妈咪呀!”
“好啊,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妈咪来了,下次聊。”轩宝快速挂断了电话。
唐希澄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她宠溺地替轩宝掖好被角,然后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一点也没有发现轩宝在装睡。
……
次日。
大清早。
湛南琛和唐希澄一起看灯展的新闻就满天飞。
各家媒体使出浑身解数提亮自己的标题:
#惊!京都第一财阀少爷约会京都新晋第一美人唐希澄!
#揭秘唐希澄的真实身份!
#美人在骨也在皮!唐希澄京都第一美人的由来!
#博主‘猫耳朵’占星火了,曾占卜湛南琛将于年底分手!
#小三?No!她是爽文大女主!她替妈妈讨回公道了!
排在前面的每一个标题都让人极具点开的欲望,很多人开始刷新闻。
每一条新闻里面都有配图。
湛南琛和唐希澄带着煜儿看灯光展,像极了一家三口。
网友们刷完新闻就各种留言评论:
“猫耳朵真的好厉害啊,我终于预约到了她的占星。”
“姐妹们快去预约,还有名额。”
“唐希澄真不愧是新晋京都第一美人,比陆微兰漂亮好多啊!”
“那当然,她妈妈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啊,当年隆城第一美人,陆微兰妈妈算个die啊?”
“楼上会不会三观有问题,唐希澄是知三当三好吗?人家陆微兰和湛南琛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她来横插一杠子。”
“哎哟喂,阁下是没听过天道好轮回几个字吗?当初陆微兰妈妈插足唐希澄妈妈的婚姻,间接导致唐家一家人死亡,唐希澄今天做任何事情都是他们的报应!!!”
“对,陆微兰妈妈就是个小三。现在唐希澄只不过替妈妈讨回公道。我只想说,干得漂亮!”
“就是。陆昌年就特么一渣男,又渣又瞎,放着美玉不要,要小三。当年的火灾说不定就是他搞出来的,人性从来不能直视,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谁是最大的受益者一目了然。”
“说得好,顶上去!”
“我只希望大人之间的矛盾不要殃及孩子,湛京煜真的好可爱啊!”
“是的是的, 大人怎么斗都可以,请对孩子好一点。”
“希唐希澄能够善待湛京煜。”
“唉,唐希澄和陆微兰母女这么深的仇,怎么可能对湛京煜好啊?”
“但是唐希澄好像不知道陆微兰是陆昌年的女儿诶,以为她是养女。”
“绝对不可能!她孪生弟弟陆劲松几乎和陆昌年长得一模一样。”
“唐希澄才回来,应该还没有见过陆劲松,不知道真相也正常。”
“我觉得她知道。如果她不知道真相却这样和湛南琛在一起,那她就是绿茶白莲花,是小三。”
“……”
网友们又对唐希澄到底知不知道陆微兰是私生女一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这也导致他们的新闻热度更高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新闻。
陆家人看到新闻的时候正在吃早餐,陆微兰气得直接掀掉了桌上的早餐,粥洒了一地,鸡蛋滚得到处都是。
碗摔碎了几个。
陆昌年正剥完一颗鸡蛋,就看到自己面前的粥碗不见了,粥洒了一桌子,看上去十分恶心。
他脸色铁青,也没食欲吃鸡蛋了,直接搁下鸡蛋:“就没有一天是消停的,唐希澄回来了,我们的日子就都不过了?你自己说说,哪件事情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你还有脸摔碗?”
陆微兰又委屈得哭了:“是,都是我的错,我就该去死。”
她气得冲出去。
“兰兰。”何见玲急得追出去。
陆昌年看到这副乌烟瘴气的样子,他火气噌噌上涌,也气得把桌上仅剩的几个碗全部掀掉了,然后嘴里草了一句,大步离开。
佣人刘妈瑟瑟发抖,一声不敢吭。
待他们全部离开以后,苦哈哈地开始收拾。
陆昌年出了门,越想越气,他沉着脸给唐希澄拨了个电话,语气质问:“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