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澄‘生硬’的汉语道:“在我这里,大明星和乞丐是一样的。”
韦怀英不高兴了:“那怎么能一样呢?”
杜彦芷也不高兴,这是什么破医生?竟然说她和乞丐一样。
但是自己是病人,主宰权在Rain手里,她只能忍气吞声,客气地说道:“医生,请您帮帮我,我也是意外出车祸才这样的。我今年才27岁,请您一定要帮我修复好盆腔,漏尿这种事情太尴尬了。还有我的腿,我不能瘸,我还要工作的。”
她还要嫁入豪门啊!
哪个豪门会愿意娶个瘸子?
唐希澄平静地说道:“你只要想开就没事了,很多女人生了孩子以后都会漏尿,你用护垫就好了。选质量好一点的,质量差了容易捂出褥疮。至于腿有点瘸,少走路别人就看不出来了。”
“可是医生……”杜彦芷心里气得要死。
这就是大家吹嘘的神医?
这和平常普通的医生有什么区别?
漏尿这种事情她不想办法治疗病人,反而让病人用护垫?
腿瘸少走路?
唐希澄又说道:“这两个都不影响健康和寿命的。”
杜彦芷:“……”神他妈健康和寿命。
她现在才20多岁,是在乎寿命的年纪吗?
她现在在乎的是她漏尿的尴尬。
唐希澄说道:“其他没有什么问题了,头部晕眩的问题,时间长了就会自愈。下一个!”
她看向许晨风示意他叫下一个号。
许晨风立即按了叫号器:“请19号李雪琼到Rain诊室就诊。”
“不是,医生,我这样的情况这么严重,不开药不治疗吗?”杜彦芷强行压下不满,耐着性子问道。
“你这个情况是重创所致的后遗症,药物治疗不好。”唐希澄说。
“那手术呢?”杜彦芷急切地问。
“你已经做过手术了。”唐希澄说。
杜彦芷:“……”所以,这是之前的医生太菜,做手术没做好留下的后遗症吗?
她赶紧问道:“Rain大师,能请您再帮我手术一次解决掉这些问题吗?我不怕痛的。”
“抱歉,我也解决不了。生病和意外难免会留下一些后遗症,你这后遗症算是轻的。”唐希澄说着又看向许晨风。
许晨风喊道:“李雪琼来了吗?请李雪琼就诊。”
李雪琼早就拿着号码在一旁等着了,这会儿听见叫自己,立即往前来。
“Rain医生,请你帮帮我女儿。”韦怀英请求道。
“有些东西撞坏了是修复不了的,后续少走路,尤其别穿高跟鞋。”唐希澄说道。
大明星啊,大美人啊,不穿高跟鞋不要了她的命吗?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不是,医生,您这还没有给我女儿解决问题呢。”韦怀英急道。
“好好休息,少走路,买质量好的护垫。”唐希澄用‘生硬’的汉语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她又示意新的患者到另一边椅子入座:“坐这边。”
新患者李雪琼过去坐着了。
郭青萝把脉枕拿过来放到桌上。
李雪琼立即把手放上去了。
唐希澄把脉。
“医生,我女儿的事情请你再想想办法。”韦怀英请求道。
覃央不爽了:“Rain是医生,不是神仙。能治的她会治,这个确实只是后遗症,就像受了伤留下一个疤,那个疤除了影响美观以外,不影响任何的东西。”
“可是……”韦怀英还想要说话。
杜彦芷拉了她一下。
杜彦芷恭敬客气地对Rain说道:“谢谢您,我们先走了。”
她记得她经纪人五姐生完孩子也是漏尿,后来做什么运动,就慢慢好了。
也许Rain不擅长这种漏尿修复问题。
但是她诊脉是真的厉害,应该是治疗别的病厉害。
这种医生,就算没有帮她看病,也不能得罪。
她先找五姐问问,看看怎么想办法修复?
回到病房。
陈海生买了杜彦芷爱吃的抹茶蛋糕。
一看到杜彦芷,陈海生迎了上来:“怎么样,Rain医生怎么说?”
他之前问过主治医生了,医生说杜彦芷因为脚踝粉碎性骨折,后续哪怕养好了,还是会有点跛,因为会高低脚。
他一点也不介意这些,但他知道,彦芷爱漂亮,她接受不了的。
韦怀英推着轮椅,不满地说道:“总感觉那个Rain医生像是针对芷芷一样的,外面传得这么神乎,说得她有多厉害多厉害,结果又不给开药又不给治疗。”
“没有开药也不给治疗?”陈海生有些诧异。
韦怀英继续抱怨:“可不是嘛,我们都说请她帮忙重新手术或者开药治疗,她说这样的后遗症很正常。我们要是能接受这些后遗症,何必还辛苦约她的号?”
“妈,算了,我先养伤吧。”杜彦芷说。
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脾气太差。
另外,她想先问问五姐运动修复的情况。
“来,彦芷,先吃点甜点。”陈海生知道彦芷心情不好。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能够缓解心情。
“谢谢你,海生。”杜彦芷抬头感激地看了陈海生一眼,又微微笑了一下。
这样牵强的笑容,看得陈海生更心疼了。
他温柔体贴地把勺子撕开递给杜彦芷:“不用谢,来,勺子。”
……
唐希澄坚持到中午十二点半,终于看完了50个病号。
她和覃央离开医院。
覃央一路把车开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
她们都清楚,随着Rain坐诊的次数增加,越来越多的人关注Rain了。
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想私下接触Rain,想要聘请Rain做他们的家庭医疗健康顾问。
他们找不到Rain,个个找覃央,覃央最近应付他们头都大了。
好在,暂时还没有露馅。
到了公寓以后。
唐希澄脱掉假腰和假臀,卸妆的力气都没有,她躺进沙发里,感慨道:“老了啊,前几年做手术一天三四台手术,腿不软手不抖,现在坐个诊就累瘫了。”
“噗。”覃央噗地喷笑,笑道,“不是老了,是以前没人疼,只能自己坚强。现在有人疼,娇气了。”
“有道理啊!”唐希澄从沙发里坐起来,笑着问覃央,“对了,你和邓禹辰有没有进展啊?我看他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