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这时反到安慰了众人几句:“不用担心这些人，虽然其中有远胜于我们的强者，但他们也只能通过这种交易知识和能量的方式维持交易，任何有关物质的东西都没办法在交易中进行，想要亲身来到我们的世界，显然是比单纯交易物质更难的事情。”

    李昂此时终于在白板上完成的绘画。一张太极图包含着人类咒灵双方：“方案其四，基于反转术式的抹销计划，咒灵的诞生是基于人类负面情绪且无法被控制的咒力聚集在一起形成了咒灵，其中甚至会有对某种共同事物的恐惧而诞生的特级咒灵，如刚刚夏游先生讲述的真人 、 漏瑚、 花御、 陀艮 。”

    “这四者分别是人对人的恐惧、人对海洋的恐惧、人对森林的恐惧、人对大地的恐惧，堪称咒灵界的御三家。但反转术式确实给了我们一个思路。

    咒力这一存在是可以负负得正的。在我本人学会反转术式之后，我拿自己做了个实验。在某间霸凌现象极为严重的学校里。我找人在负面情绪最浓烈的地方进行搞怪。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无需多言，但结果就是那座学校中马上就能凝聚出咒灵的负面情感，在那些搞笑艺人的努力之下烟消云散。

    这种方式可以对学校、医院等负面情绪浓郁的环境起效，但无法对天灾等群体恐惧生效。毕竟哪怕是我也找不到这种对自然现象产生恐惧的聚集处，不如说现在空气中每时每刻都萦绕着这种恐惧，更别提要怎么逆转它们。”

    夜蛾正道沉思了一会儿：“用这种方式就必须与政府合作，在绝大多数负面情绪浓郁的地方采取相反的措施来冲散负面情绪。虽然治标不治本，虽然最强的那些咒灵仍然还会诞生，但是可以极大的减少咒术师们的负荷。”

    夏油杰颔首，这其实是目前最有可行性的计划。毕竟自己现在身为盘星教的教主，政府高层中对咒术、咒力、咒术师的忧虑在他眼中一览无余。自己麾下有不少的信众都是政府中的公职人员，他们背后有没有更高层的授意显然不用多说。

    几人讨论起来，五条和夜蛾之间不时还爆发了些几句嘴角。李昂也不去管他们，擦去了白板上的太极图。再次开始书写些什么东西。

    众人的声音消失，开始愣愣地看着白板子，李昂的声音适时传来：“方案五，夏油先生曾经设想过的人类术师计划。”

    “本计划严重依赖于我从虚空中获得的源质。在我们的实验中，由夏油先生将4级咒灵搓成丹丸，再由我注入少量源质之后为普通人服下。

    服下丹丸的人便会被开启咒力，虽然在没有经过教导的情况下仍然无法完成从负面情绪中提取咒力这一操作，也不会诞生任何术式。但其内部涌动的咒力此刻完全不会溢散，完全符合术师控制自身咒力的标准。”

    “同时这一计划仍然存在一个隐患。术师如何通过血脉遗传到现在算不清楚？我们的实验者中也没有诞生出下一代，不清楚经过这种方式产生的伪术师所诞生的下一代是否仍具备术师的特性？如果不行，那么这个计划就可以宣告失败。”

    “以刚才给五条先生的那一份原制为基准。要执行这个计划，哪怕仅仅在日本境内也需要耗费超过百万份。在那场虚空交易中，曾经有人拿出可以构建世界的宝物却也0没有换取过如此之多的源质。要执行这个计划，除了最低级的蝇头拿来搓丹丸之外，其余所有的咒灵都要被我拿来作为交易品，而且都还不一定够。”

    几人沉默良久之后，夜蛾正道才干哑着嗓子发问：“这就是你们全部的计划？曾经困扰了咒术界千百年的咒灵在那些界外存在看来便如此的微不足道？”

    李昂没好气的说道。:“当然不是全部，还有抹除全体人类的欲望；构建出某个包含所有负面情绪的强大咒灵，再把它送出去；利用恐惧产生克制咒灵的咒灵等等，都是曾经提出过又被我否决的计划。”

    “术师这种生物有的时候脑子里真的缺根弦。不去想过去，不去想未来，奔着目标一路猪突猛进。”

    五条悟敏锐的注意到自由脸上露出的讪讪之色。当下从一团烂泥的状态恢复，原地跳起指着夏油杰嘲笑道：“这其中就有你吧，杰。被可以当自己儿子的后辈嘲笑的感觉如何啊？你感觉如何啊？杰？”

    夏油杰眼露寒光，原本逡巡于地面的鲶鱼咒灵一跃而起，一口咬向五条悟。

    五条悟却站在原地不动，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迅猛袭来的鲢鱼咒灵却在空中慢慢减缓，似乎永远无法达成触摸到五条悟的真实。

    夏油杰眼中精芒一闪，明明与鲶鱼咒灵之间还相距数米，咒灵却如在他手中一般突兀的变成了丹丸。毫无阻碍的越过了五条悟的无下限。

    受此一击，五条悟原地打了个嗝，一股浓郁的甜味在空中弥漫。

    夏油杰厌恶地皱了鼻子，甩了甩衣袍：“这么多年了，你的口味和你无下限的白名单还是没变，早就说过了你无下限的守备范围要常换常新。”

    五条悟愣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了。

    就在几人谈笑间，虚空交易的邀请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