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马上走,时榫真的没耽搁时间。
他简单收拾好,揣了点吃的就走了。
去的时候是下午,到核心区的时候差不多在傍晚。
只是他还没进去,就看到有人不断从里面出来朝外面走,方向还都是一个方向。
时榫只看了眼,都不用问就明白他们是去哪儿的。
深渊。
可深渊那里正在塌方,还有无数异种发了疯的在往上爬,一般人没事也不会去那边,除了过去打探情况的……
稍作思索后,时榫便猜测是中央军来人的缘故。
那么大的阵仗,没道理一区的人会没看到,许是知道舰队是因为深渊来的,所以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一区人便都跑去了深渊看热闹。
同样没见过世面的时榫在短暂犹豫后,也选择了转身。
找什么白染的,不找了。
这么大的热闹说不定人早就跑去看了,他去深渊那边指不定还能来个偶遇呢。
男人就是这么的善变,时榫跟着人流去了深渊那边,离老远便看到前方一排黑线。
纯纯人多站成老长一排成了条线。
稍微凑近点后,时榫就越过人群看到了停在前面的武装机。
十几架,就那么停在前面。
武装机高大还能看得见,可是那来自武装机里的人,却被人群挡的严严实实。
时榫站在人群外伸头看了一会儿,才从缝隙里看到了几个穿着统一作战服的冷面人。
“这是三号特遣队的人吧?”
一个声音突然从隔壁传来,时榫侧目看了眼。
“徽章上是老鹰,就是三号。”有人接话道。
老鹰徽章。
时榫按着人说的,眯眼仔细看了看那几个穿着作战服的人,他们臂膀上确实戴了个老鹰图案的徽章,看来这应该是分辨特遣队编号的标识。
时榫在心里记下这些信息,耳朵依旧在听旁边人的谈论。
“听说还来了个运输机,这里没有,应该是停到监管处那边了,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
“运输机最少也有五百人了,能派这么多人,我估摸着上面应该是派了三号特遣队全员来。”
“啧,真大手笔。”
“这就大手笔了?你也不想想下面是什么!s级异种!就三号一支特遣队来老子都还嫌不够呢。”
“你知道他们正副队长是谁吗?”
“我他妈怎么知道!我从前阿克苏尔区的,那边只有六七号经常过去。”
“哎,我维多利亚区的,我那边常年就一个五号守着。”
……
原本想听听三号特遣队的消息,结果只继续听到一堆废话的时榫蹙眉,刚准备换个地方偷听,就听到有人喊了声。
“是鎏金!”
嗯?
周围的人群在短暂的一静后,忽然有些躁动起来,目光都在往前面看。
意识到是有什么大人物出场的时榫精神一振,也抬起了头。
但站在前面的人身形高大的也不是没有,挤挤挨挨,又一撺掇,时榫这个站后排的还真看不到什么。
他沉默了。
“你居然在这儿?”
身后一只手突然搭上来,却在就要搭上时榫肩膀时被他抓住了。
时榫扭头,发现身后的人居然是东沙澈。
“你?”
“啊——时哥!”
一个人影忽然从东沙澈背后蹿出来,咧着嘴就朝时榫扑了过来。
原本想一脚踹开的时榫在看清楚人后,立刻制住了蠢蠢欲动的左腿。
“时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啊!你知不知道你害苦了我,我都差点见不到你了,亚奇那变态真不是好人,抓你就抓你,怎么还搞连坐欺负我的,你都不知道我被人关小黑屋饿了三天是什么感觉……”
少年扒着衣角窝在怀里嗷嗷嚎,声音也不是响彻天地的大,就是有点聒噪吵人的。
时榫内疚了两秒,然后一把捂住他的嘴。
“别叫了,给你三百补偿。”
白染趴在他手臂上仰头看他,眨眨眼,伸出五个指头。
时榫:“成,五百。”
白染立刻站直了。
时榫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
没办法,有口水。
白染也不介意,只笑嘻嘻的看着他。
擦完手的时榫看向东沙澈,以及从他身后再次站出来的克洛尔,挑眉问道:“你们怎么在一块儿了。”
东沙澈笑笑,“他俩来酒馆找人,我总不能不接生意吧?”
时榫只能说酒馆生意还是太全面了。
他看向克洛尔,“你又来一区,不怕你哥再抓一次?”
克洛尔淡淡瞥他一眼,端的是矜持,“我付酒馆保护费了,以酒馆的信誉,说好照顾我的安危就不会叫我受伤。”
时榫:……
总觉得这家伙是在内涵他。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时榫偏头,看向目光放在人群中的东沙澈,“你们是过来看情况的?”
东沙澈:“是啊,这些人来得这么快,一支至少千人的小型舰队,怎么说我也得亲自过来看看。”
时榫:“陌文他们没来?”
东沙澈笑看他一眼,“我来了不就行了?”
时榫不再说什么。
他不问了,可是东沙澈却还有话要问。
“你来的比我们早,了解情况了吗?”
时榫跟他站成同一个方向看着人群,“才来没多久,不过听人说了点,来的是三号特遣队,你刚才到的时候,正好有个什么叫鎏金还是鎏银的来了。”
一听名字,东沙澈眼神微沉。
“鎏金?!三号特遣队队长亲自来了啊?”白染惊呼道。
时榫看向他,“你知道?”
白染点头,“知道,中央区坐镇三支最强的特遣队,其中三号特遣队的队长就叫鎏金,听说他很厉害的!”
刚刚才听到来自其他区的人说不知道三号特遣队的消息,偏偏白染一个来自东三区的却知道,要说时榫听后不觉得微妙,那肯定迟钝,但想到对方那个大耳朵以及搜寻信息的能力,又觉得白染知道这些应该也不难。
毕竟孩子是真的八卦。
“队长叫鎏金,副队长叫桃枝,如果鎏金来了,那么桃枝也一定在这儿。”东沙澈肯定道。
时榫看他一眼,有心想问他为何如此肯定,但前方突然响起一片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