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筠故意说道,“这就没关系了?前两天不是还爱的死去活来吗?”
阿七不想过多谈论那些,他觉得那样显得他很没面子。
冷着脸说道,“你要没事儿,就赶紧回去,别耽误我时间。”
“说了有大事儿,你怎么不相信呢?
这很有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见到许如梦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其实,阿七心里还是有许如梦的,听到这话之后,很焦急的问,“什么意思?她怎么了?你为何这样说?”
苏宛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这恋爱脑,前两天被人拒绝的那么惨,现在又开始心疼了。
不过他是听到那句,“以后再也见不到” 才开始慌的。
就不知道,等会儿走到那儿后,会不会还是这个心情?
会不会懊悔?
她唇角微勾,“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阿七被她说得心里发毛,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之前,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就这样算了,以后慢慢把许如梦这个人忘记。
可是当听到她出事时,心里依旧会有波动。
现在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一定要过去看看,否则会后悔的。
他推起一旁的自行车,就朝许如梦家骑去。
苏宛筠嘴角上扬。
现在有多着急,等会儿打脸就有多爽。
中间还得有她的拱火,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骑上自行车,追了上去。
来到许如梦家附近时,就听到有人在嘀咕,“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公安同志都来了呢?”
“不知道啊?快看看去。”
阿七本来心急如焚,一听说公安局的人来了,立马吓呆了。
难不成公安局来找许如梦了?
山洞的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吗?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可不能再冲过去了,得赶紧逃才行。
慌忙的搬起二八大杠,给它转了个弯儿。
正准备去骑自行车时,就见苏宛筠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
他知道了。
就是这人故意把自己,骗到这里来的。
不行,他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必须得走。
他还没活够呢!
推着自行车就准备,从苏宛筠身边走过。
她静静的看着阿七一点一点的靠近自己,当他来到自己身边时,直接一手抓住了他的车把。
“刚来就要走?这是要干嘛去啊?
那会你不是很紧张她吗?
怎么现在又不担心了?”
阿七随口编了个谎言,“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得回去去处理一下,等会再过来。”
“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见见你的心上人呀。”
苏宛筠说完,就拉着他往许如梦家的方向走去。
“你快点松开我,这是要干嘛?”
阿七不停的挣扎,现在他满心懊悔,还不如不过来呢。
要是等会儿,真的抓了,那可就完了。
苏宛筠见他不停的挣扎,手下稍微用了一点力气。
阿七顿时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没有松动半分,就像被铁链牢牢锁住似的。
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看着挺瘦小的一个人,怎么力气这么大?
他一边挣扎着,苏宛筠一边拽着他往前走,很快来到了前面。
他恰巧看到许如梦,被公安同志带出来。
他一时间也傻眼了,这怎么还真被带走了?
顿时心中五味杂陈,看到他喜欢多年的人,被公安同志这样带过去,说不难过是假的。
可同时又一直担心自己,也会被抓。
苏宛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对着许如梦喊道,
“姓许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你明明知道,我跟博宇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却还想对他用那种药。
真是不知廉耻。”
此话一出,最先有反应的,就是他身旁的阿七。
刚刚他在低着头,希望事情可以不要牵扯到他头上。
现在听苏宛筠这么说,意识到还有别的事情。
对陆博宇用什么药了?
他两眼紧紧的盯着许如梦,希望能从她眼神中,找到一丝答案。
周围的人,听到这句话,也都一脸八卦的看向她。
许如梦觉得自己得,死不承认才行。
“用什么药了,你别想污蔑我。”
“心知肚明的事情,有什么好污蔑的。再说了,证据什么的我们都有。污蔑你干什么!”
苏宛筠说完之后,又不经意的瞥了阿七一眼。
心想今天老娘必须得让你,把山洞的事情说清楚。
让你对那个姓许的彻底死心。
她故意开口说道,“大伙肯定都不知道吧?
许如梦昨天晚上,给博宇下药,想让他俩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她再顺理成章的嫁进陆家。
为了让这件事成功,她可是下了两倍多的药量。
换做别人早就死了,也就博宇,经常锻炼,身体素质好,挺过了这一关。”
人群中立马有人开始打抱不平了,“真是不要脸,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就是,这人怎么这样呢。
人陆家怎么可能,要这样的人当媳妇儿。”
阿七听到这句话之后,就一直不敢相信。
因为他觉得,以他对许如梦的了解,就算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这时候,忍不住开口说道,“如梦不是这样的人。
她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许如梦本来听到人们,一声声的讨伐就气愤不已,突然听到阿七维护她,心里还是很欢喜的。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苏宛筠挑起来的事端。
索性就把矛头转移到她身上。
“苏宛筠,你还好意思开口。
别以为你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事,就没有人知道。
你背地里勾搭那么多男人,怎么不说了。”
苏宛筠才不吃她这一套,“许如梦,当着公安同志的面,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
就照你刚刚这么说,我就要告你诽谤。
反正有这么多人看着,还有公安同志作证,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按理说公安同志,不可能在这停留这么长时间,但陆博宇那会儿打过招呼了,所以他们也就适当的停留一会儿。
“谁说我没有证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她丝毫不慌乱,而是饶有兴趣的开口,“哦!
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证据?
你是看到,我跟别的男人牵手,拥抱了,还是跟别的男人,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许如梦想着,要是把山洞的事情,说出来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把人们的注意力转移走。
反正那件事案件已经了结了,正当她犹豫时,就听苏宛筠开口,
“说不出来了吧?我看你就是成心找事儿。
你许如梦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
前段时间,为了抢夺文工团的领唱地位。
特意把自己的镯子放在别人的柜子里,再反过来诬陷人家偷盗,事情败露之后,被开除了。
结果还不死心,又把之前的那个领唱毒哑,害得一辈子唱不了歌。
这些事情大伙儿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
军区大院的人,只知道许如梦不在文工团上班了,却不知里面发生了这么多事。
全都震惊不已,“这如梦平时看着挺不错的一个小姑娘,背地里怎么这么邪恶呢?竟然把人毒哑,真是太没良心了。”
“有良心也不可能,给人家博宇下药。
我早就看出来了,她之前就喜欢人家。
肯定是看着人家要结婚了,觉得自己没有了机会,不甘心才急着把生米煮成熟饭的。”
“那也太不要脸了,要我说这样的人就该游大街。”
许如梦平时在军区大院,给众人留下的还是不错的,被开除后,也没有往外说,所以大院的人,都不知道这些事儿。
现在,全都觉得自己被骗了,不停的声讨。
她原本还在犹豫。
听到人们说让她游大街,立马吓坏了。
那样的话,岂不是丢死人了。
更何况苏宛筠他们,也不一定有证据,她只要咬死不承认,就还有希望。
现在人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个个都在议论她。
那怎么能行?
既然苏宛筠把她的丑事儿,都说了出来。
那她也要以牙还牙。
“苏宛筠,你说别人时,咋呼的那么欢儿,前几天去山洞时怎么不说。
大伙都不知道吧?
这个苏宛筠前几天去山洞了,一晚上都没回来,肯定在那跟别的男人鬼混了。”
看来还挺识趣,刚逼你几句,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倒省的她开口了。
苏宛筠就是想把这件事抖出来。
她又看了看一旁的阿七,此时的他满脸通红,眉头紧皱,青筋凸起,一看就是气愤的不行。
他怎么能不气呢?
这人拿着自己当猴耍。
既然那么想嫁给陆博宇,为何还不停的让他买礼物?
现在又把山洞的事情说了出来,那他也跑不了。
万一真追究到他的责任怎么办?
他不解的看着许如梦,眼睛里的愤怒越来越多。
他发现这人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到自己,根本就不关心他的死活。
想当初他为了这件事能够成功,花费了多少心思。
现在看来一切都错付了。
苏宛筠把他的心思尽收眼底。
这才开口反驳许如梦刚刚的话,“说起山洞我倒想起来了,当时我为何迟迟不回,还不都是你害得吗?
你故意在山洞的机关上抹药,让我误以为那里有东西,结果一不小心触碰机关掉了下去。
要不是我博宇带人救我的话,恐怕我就被困死在里面了。”
许如梦刚刚说完那句话,就有些后悔。
现在听她把事情的真相,都说出来,便更加懊恼。
她大声辩驳,“我哪里害你了?你不要信口雌黄。
我那几天都没有见过你,怎么会害你!”
“具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再说公安同志也会询问,我可没有功夫给你解释这么多。
不过令我纳闷的是,你竟然知道那个山洞的开关在哪里?
听说这里之前有特务,说不定你跟那些人有联系呢!”
许如梦急了,“瞎说什么!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之前害你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
苏宛筠也不跟她辩驳,转过头来对着公安说,“公安同志,我觉得此事特别蹊跷。
我出事的前两天,许如梦便说过,要约我的好朋友方欣怡去那座山,还特意提起了那个山洞。
结果那天我跟欣怡我俩,一去到那里就出事了。
你说怪不怪?公安同志,你可一定要好好调查清楚啊!”
这两次去的,都是同一个公安局。
她上次掉入山洞时,还牵扯到特务的事情,所以,公安同志们都知道这个案子。
虽然了结了,但队长心里还是有所疑虑的。
现在听他这么说,立马答应下来。
“放心,肯定会查清楚。”
许如梦心里更慌了,要真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就危险了!
苏宛筠嘴角勾了勾,你以为你能平安无事。
得罪了老娘怎么可能跑得了?
放纵了你好几天,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和阿七两个人,我都不可能放过。
想到这她又说道,“公安同志,这个阿七之前跟许如梦关系特别好,两人经常在一起,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阿七刚刚一直低着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想到还是把他给说了出来。
都怪这个许如梦!
害得他现在这么危险。
也怪自己蠢,当初那么卖力的为她忙活,现在还要替她背锅?
这怎么可能!
阿七也是很现实的,既然她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可能,那他肯定是保全自己最重要。
公安把眼神看向他,“既然这样,那阿七同志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阿七还想挣扎一下, “不是……那个公安同志。
好端端的,跟我有什么事儿?
我之前确实喜欢许如梦,在百货大楼买点好东西,就想着给她送去。
但这次她办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既然她这么处心积虑的,想嫁给别人,那我也就不浪费这时间了。
再说了,我跟她也不经常见面,我是大货车司机。
常年在外跑,她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
这样,等会我还得出车呢,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苏宛筠一把抓住他,“阿七同志,急什么,只不过是让你配合一下调查而已,又不让抢劫,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