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而又温暖的阳光透过医院那有些陈旧、略微发白的窗帘缝隙,直直地照射在姜姜那略显苍白的脸颊之上。
姜姜慢慢地睁开双眼,她感到自己的头还有些昏沉,但身体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难受。
她试着挪动一下身子,有些吃力但能起来,手背还扎着针头,身体很虚弱。
环顾四周,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和被子,还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那一缕缕阳光,姜姜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送进了医院。
这个地方,迟音最熟悉不过了。
她常来。
几乎成了医院的常客了。
“你醒了?”护士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立马去叫了医生,“你先别动,我去找医生来。”
护士帮姜姜办理住院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户口本上只有迟音一人,家属都过世了。
姜姜深受护士同情。
只有姜姜自己知道。
迟音的户口没有迁进齐彦的户口本上。
是因为齐彦觉得他们迟早会分开,所以迁户口这事他认为没必要多此一举。
医生为姜姜检查了一遍,说了一些忌口,嘱咐姜姜好好休息就走了。
好几个护士趴在门口围观。
医生一出来大家都围着医生又说了一遍。
“医生你不知道,我的天,我跟你说她好惨,我刚才帮她办住院的时候,户口本上就剩她一个,巴拉巴拉……”
医生回到诊疗室又把这个情况和其他医生说了一遍。
以至于姜姜的门口每隔十几分钟就有白大褂假装不经意的路过,附带同情的表情。
姜姜:这些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真无聊!
姜姜在医院住了两天。
有个小护士每餐都给姜姜带饭。
她说她就住医院附近,带饭很方便。
饭是她妈妈准备的。
姜姜:得,省了点外卖……
胃不疼了,头也不疼了。
姜姜觉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就办了出院。
那个小护士依依不舍的抱着姜姜哭,并让姜姜常来看她。
她还说,她下个月就要转正了,让姜姜去她家里吃顿饭。
齐彦第一天下班回家看见家里还是离开时的样子,猜测姜姜是不是跑路了,不敢发消息问,怕回答他的是一个感叹号。
打算第二天去迟音的家里找找。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被柳青萝拉过去修电脑。
从柳青萝家里出来,公司打电话催他去上班。
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只好匆匆忙忙赶去公司上班。
到晚上回到家,家里还是没有迟音的影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发动了车子。
车子停在迟音房子楼下。
门把手上都落灰了。
阳台的绿植也有些枯萎。
迟音,很久没回家了。
想到这里,齐彦意识到迟音失踪了。
打电话报了警。
但是调监控要等明天早上。
齐彦慌了。
一个大活人消失两天了。
她能去哪里?
她会去哪里?
是不是被他的仇家绑架了?还是撕票了?
齐彦不敢细思下去。
只是结个婚,怎么把人连累成这个地步。
齐彦懊恼地朝着路灯旁的电线杆子猛砸了一拳。
这一拳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随着拳头与电线杆子的撞击,一阵剧痛袭来,他的手上顿时鲜血直流。
血液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发生更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