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聪消失几天无任何动静,甚至连律师都不见踪影,案件马上就要开庭,这让周倩十分焦急。想要通过外面取得联系,但她始终联络不上金色聪的手机,家中的电话也不接。
正当此时,警察传唤她说有人来看她。周倩本指望是金色聪前来,却只见张宇走进会客室。她的大脑一瞬间闪出不祥预感。“我的家人怎么样了?”她飞快地向张宇冲去,但被警方制住。
“别闹了。”警方警告说。
然而,张宇坐得稳如泰山,没有任何动作,只有周倩被铐在桌上,安静地接受审问。
她愤怒地盯着张宇:“你对我家人做了什么!我的丈夫和孩子是不是被你……”但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渐渐无力。
张宇摆摆手,“别冤枉我,金聪和他们相处得很好。他们如今很可能已在另一座城市开始了新生活。”听到家人安然无恙,周倩心情稍好但旋即想到更重要的事。“金聪他去哪儿了?”
张宇轻笑,“金聪确实机智。你遭遇不幸之后,他迅速把房屋出售,并携带家人转移到另一个城市。现在过得很不错哦。”听到这个,周倩心如刀绞,但仍无法置信:“不可能,他会不顾我去找钱救援。”
冷笑回应,“直到现在,你还觉得抓你是怎么回事呢?”周倩脸色瞬间苍白,意识到什么,但仍不敢置信。
张宇打开手机,在周倩眼前播放一段视频——金色聪交给他犯罪证据的画面。看了这段录像,周倩脸色如霜,失去了血色。“肯定是你……你是利用我的孩子威胁金色聪,他才会这么做的,对吧。”
然而即便面对 ,周倩仍难相信她的丈夫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听到张宇的话,他的嘴角翘起。“从头到尾我没有伤害过你的女儿,没动过她一根头发。你的丈夫对你不忠已经不是一日二日了。”又一个视频出现在屏幕上,画面中的金色聪正在做什么……
周倩再也承受不住冲击,狂怒地喊叫起来:“不可能!不……不可能,金色聪不会背叛我!这不可能是真的!”
看守所警员闻声,再次走向她安抚:“你得控制情绪,否则就不得不带你回去了。”而此时的张宇,神情漠然,宛如置身于这一切纷争之外。
周倩极力抑制愤怒,那双因激愤而变得赤红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张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有什么冤仇要你这样做!”周倩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质问。
“你觉得无辜吗?”张宇不解地反问道:“什么时候我做了损害你的事情?”
周倩开口反驳:“我只是骗了苏明成几十万,你怎么忍心要摧毁我一家?”她语气坚定。
面对周倩的指控,张宇面色凝重:“也许你误会了,害你的人可不是我。”
“我让你背黑锅的事哪件是你没有证据的呢?”他步步紧逼。
周倩一时哑口无言,陷入了沉默。
接着他说:“而且关于你的丈夫背叛你这事,跟我无关,我也从未逼他侵犯任何女人。”
看着她越来越黯然的表情,张宇续说:“你想过,诈骗了这么多人的钱,会不会让他们妻离子散?有人为了你赔上了家业和希望。”
说着,张宇走近她:“现在你能体会被骗者的痛苦吗?!”她颤抖着嘴唇,泪水滑落但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他下了断言:“在里面好好反思,将来出来从头来过!”周倩紧张地问:“我丈夫他们去哪儿了?”张宇诡异地笑道:“等你自己出狱再去找吧。”
离开探视区后,张宇留给身后周倩无助的叫喊,转身离去。出了看守所, 老张迎了上来报告:“老大,金聪跑去海南安顿了,还跟那名老婆的小姨子结了婚。”
张宇微微上挑眉毛:“周倩出狱之后,你要帮我追踪她的丈夫。”
2018年末,众诚的审计结果已定案,张宇以10亿的资金投入众诚公司,持有23.8%的股份,成为了公司的第二大股东。由苏明玉代表张宇出席首次股东大会,提议全款投入到研发项目,却遭遇除去总经理蒙总的其余所有股东反对。
反对的主要理由简单易懂:研发过于烧钱且无定论是否会有成效,这就像将资金扔进大海,相比之下拓展更大市场更有实际意义。众诚作为传统销售企业,销售才是核心而非技术研发。
在会议上,苏明玉和一帮股东唇枪舌战,然而总经理蒙总保持一贯的态度,不发言既不表示支持也不否定这个提案。会议最终陷入僵局,结束时不欢而散。之后,苏明玉径直去找蒙总。
“师父,股东大会时你为何不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们最初决定入资的前提不是发展新科技吗?”苏明玉充满疑虑地询问蒙总。
“你现在指责起自己的师父了,”蒙总眼神微侧,一副高傲的姿态回答:“你居然怪自己的指导?”这番话使得苏明玉气势骤然减弱。
“不是这样,我只是害怕你会变卦……”苏明玉连忙解释,但她的话语声在强大的气势下显得虚弱。
“我一直未动摇初衷,众诚要向前,新技术研发不可或缺。”总经理蒙总起身走到茶桌旁,亲手研磨茶水,语气略带一丝寒意:“我曾告诉过你,要有谋而后发的精神,冲动是不能帮你成就大事的。忘了吗?”
坐在蒙总对面的苏明玉低头认错说:“师父,这次我行事冲动,真的对不住。”
蒙总轻点头,告诫道:“今后你是你大哥在董事会上的代表,无论做事言语都须三思而行。公司转型不是易事,会碰上诸多困难,你得理智行动。”
听着师父的话,苏明玉羞愧低头询问:“那现在我们接下来如何是好?如此强烈的反对转型,我们新项目也没法推进呢!”
喝了一口茶后,蒙总给出了指导:“无需忧虑,你的董事身份已成定数,首先是要获取多数股东的支持。”
苏明玉焦虑起来:“哥已经打进了第一笔三亿资金到公司,难道我们就让它静静地躺在账户上不动吗?”
面对她的疑虑,蒙总淡然道:“存入银行有什么不对?总好过放到公司内部引来他人觊觎。”
听此话,苏明玉灵光一闪:“师父的意思是利用这笔钱作为钓饵,来探查董事会人员的真实想法?”
“你还挺明白。”蒙总笑着赞赏,“三亿不是个小数目,有人盯住它也不是怪事,我希望看看是谁最早浮出水面。”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几句后让她回去处理销售部的事。
苏明玉回到办公室不久,苏明成与柳青同时走入。
看见两人,苏明玉诧异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一起来?”
望着彼此,苏明成走近道:“妹妹,你知道大哥注入公司的那笔三亿资金不见了吗?”
她冷静地说:“知道,师父可能为了避免资金受人算计,把钱转入其他账户了。”
然而,柳青焦急地说:“你怎么能完全相信蒙总?不怕他会吞掉这笔钱?”
“这不可能。”苏明玉笑道,提起蒙总的威望,“师父一手打造众诚,数十亿财富在他眼中,那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闻言,柳青无可奈何地敲了一下头,质疑:“苏明玉,你在蒙总面前似乎总是少了几分机敏,要知道,谁会嫌弃有钱,更何况三亿现金?”
苏明成担忧补充道:“小妹,那可是大哥在众诚的投资,他无权限制这些资金。即使是董事长,也有责任和界限。”
苏明玉解释:“师父打算用这笔资金进行策略布局,以暴露那些隐藏的董事会势力。”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和大哥沟通?”苏明成显得焦急万分。
“我身为大哥的代表,师父找我谈不是一样的吗?”她回答。
柳青起身质问道:“蒙总有没有透露过,那笔钱去了哪,具体怎么安排的?还有他的布局是什么?”
苏明玉摇摇头,虽然师父并未明确说,但她深信他定然有自己计划:“师父虽未明说,但他必然有深谋远虑。”
接着,柳青开玩笑似的问道:“让我猜测,是不是蒙总有暗示,还希望你要他补足那七亿到公司账户上去?”
回想到师父最后一个问题,苏明玉心中有所感触。而看她的神色,显然柳青猜测准确无疑。
提到审计的事情,苏明成交代:“我在审计时察觉到众诚财务部门人员大调整,前任财务总监半年前就离职。”
对于财务问题略知一二的苏明玉接口说:“为让众诚上市成功,师父的确请来资深财务总监。”
苏明成都面色凝重地说道:“账目做得简直完美无瑕。”
见他如此形容,苏明玉有些不解地问:“账目清楚有什么不对么?”
苏明成就此展开话题,暗示存在问题:“问过你二嫂,她说这种完美近乎完美的公司账目不可能是真的,要么作假无疑。”
\&你这份报告给大伯看过没?\& 苏明亮询问道。
\&看过了,他说要先听听你的意见,\& 苏明明回答。
柳清评论道:“总该察觉到了问题,但看在你的情面上,苏总没直接向门德质疑。”
苏明明接着说:“大伯让我问问你,老蒙或者他,你打算选哪一个?”
苏明亮神情复杂地合上账务报表,提出疑问:“既然大伯发现了众诚的问题,为何还要加入?”
“这个,我也和大伯讨论过。他坚信机遇总是伴随危险而来,”苏明明解释。
痛苦地合上眼睛,苏明亮低声自语:“这是要我在两者间做选择!”
对于亲人与视为师的父亲之选择,苏明亮内心的痛苦显而易见。
苏明明接着说:“大伯想传达一个讯息,无论你的决定如何,三亿小时对他不是负担,他说他会承担起后果。”
明亮眼睛睁开,凝视着苏明明热切的目光,她追问:“你希望我选哪个?”
当然,“选大伯,毕竟他是我们的至亲。” 苏明明顺理成章的回答。
办公室中逐渐静默下来,只剩下苏明亮脸庞满是痛苦的神情。
....
魔都市海小区。
张予的新家装饰一新,他带家人前来验收。
首先是吴非双亲的住所,他们看过新居后欢欣鼓舞,满心欢喜。
之后轮到张予的家。吴非带着小米疯狂奔跑,尽兴玩乐,这套房子耗费他许多心血打造。
偌大的360平米被划分为两个部分:客厅区与卧寝区域。客厅宽敞一百二十平方米,分为主厅、餐厅和开放式书房。
接下来的三个卧房各有分配:夫妇俩的一间,给小猫咪一间,还预留了一间给孩子未来的成长。
得知吴非怀上二胎已有两个月,每个人都洋溢着愉悦气氛。为安全计,吴非离职专注于孕期生活,陪伴在父母与孩子身边。
夫妇二人商定,孩子降生后再由她自主选择,是重返职场,还是留在家享受天伦之乐。
吴父吴母喜极,期待女儿与女婿能在他们身边长伴左右,并且将有一个外孙,未来生活美满满足。
此时正在看房的张予接到了妹妹电话。
\&哥,我决定好了,我永远是苏家的女儿。\& 张予长舒一口气道:
\&明玉,我知道这个决定你一定很艰难。其实我没打算难为你,但我对蒙德的贪婪估计不足。\&
\&我已查明,老蒙正偷偷转移众诚的核心资产。\& 张予补充道。
闻言苏明媚感惊讶:“师父究竟意图何为?”
张予沉吟道:\&不仅是要赶走众诚的小股东,师父还想让公司变为私企。野心无尽,得知我欲涉足此事后,他改变了策略。在我觉察前,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大哥,你会采取行动吗?” 苏明媚显得有些顾虑。
\&我会尽力驱逐老蒙出境。\&张予斩钉截铁地回应。
.....
难得的老蒙带着家人一起回家,家人罕见同聚。
蒙泰接手公司运营后便专心家庭生活,小蒙正值叛逆期,少与父亲沟通。
今天他格外开心,特意吩咐厨师多准备了几道菜肴,还翻出珍贵藏酒。
\&小子,你也懂事了,今天陪你老子干几杯吧。\& 老蒙唤住了即将离开的少年,并征求太太的意见:“今晚你也陪我喝一杯?”
蒙太疑惑地问:“你们最后商量好分开了?所以这是道别宴吗?”
蒙泰瞥儿子一眼斥道:“不懂事!我和你爹离婚什么鬼话!今天你父亲早些回家有什么要紧事?”
老蒙将酒放到桌子上,微笑着说:“难得今日无事,特地回来陪大家一起吃饭,竟然不款待我一下?”
蒙太也笑着说:“最近咱们有个新的公司股东来了,你应该很忙碌吧?”
老蒙顿时板起脸来,“又有什么闲话是从你那些亲戚口中传来的?”
蒙太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有新的人加入了董事会,大家可能都在猜测,有点紧张。”
“公司的事你懂得什么。”老蒙语气中带有少许责备之意。
小蒙一听爸妈拌嘴,立刻不甘示弱:“妈怎么可能不懂?公司不就是你们两个一块创立的?别忘了,妈妈也有半数公司的股份。”
老蒙面色微愠,大声说道:“你懂个屁,大学刚毕业你就只知道玩,根本找不到正式的工作。”
听到这话,小蒙不满,还要继续反驳。这时,蒙太出言打断他:“小蒙,你对你爸爸说话该规矩点!”
“我只是看不惯他小看妈妈。”小蒙不服气地回答。
“他是你爸,”蒙太严肃地说,“哪里有孩子这样跟爸爸说话的,还不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小蒙叫嚷着夺门而出,飞奔离去。
蒙太在后面追喊,想挽留小蒙,一边抱怨说:“你让他走,等没钱花了看他回来不回来。”
小蒙听见这话,奔跑的速度更快了一成。“你们父子俩总是不能理智沟通,”蒙太不满地说给丈夫听。
“是你把他教坏了,这都二十出头了,还是每天晃悠无所事事,我记得我这年纪已经开始自己的第一个商业计划了。”老蒙气愤地说。
然而,蒙太辩驳道:“我们的孩子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他的朋友们或许不检点,但我们儿子虽然看上去懒散,却从未有过恶习。”
面对这种评价,老蒙一时也无法反驳。此刻,管家与保姆前来通报:
“先生,有一位叫苏明玉的女士要求面见您。”
蒙太蹙起了眉,她当然认识丈夫的学生,可是苏明玉从未拜访过她们家。
事实上,这些年来,蒙太隐隐察觉丈夫与苏明玉的关系似乎并不仅限于师徒情谊。她看不惯蒙太对苏明玉过分的好。
老蒙的眉头同样一紧,“明玉怎么会突然来找我?”他吩咐管家,“领她进来,并再加一套碗筷。”
苏明玉很快被领至餐厅,礼节性地与蒙太打招呼。“明玉,你如今更为能干了。”蒙太发现今天的她神情不佳,且问候显得有些勉强。
苏明玉望向蒙太,然后对老蒙开口说:“师父,有些事情我需要私下和您谈。”
“去书房吧。”老蒙指示完,二人走向书房。
望着老蒙与苏明玉离去的背影,蒙太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进入书房后,老蒙关上门,苏明玉急切地质问他:
“师父,我听说财务主管在私下偷偷转移公司的财产,你知道这事吗?”
起初,老蒙显得惊讶,但很快恢复冷静。“你是不是搞错了,杜主管不会做这种事的。”
苏明玉递过去一份报告,“我已经有了确凿证据,而且我去问过他,他承认这是你的指令。”
老蒙接过报告,佩戴眼镜仔细阅读。他认真地看着,而苏明玉无法找出任何破绽。十多分钟后,他放下资料,问道:“这东西你怎么得到的?”
“我发现财务账簿上,曾有几个资金流动有疑问,接着查明这些钱流向了一家名叫‘祖巡贸易’的公司,而杜主管正是主谋。”苏明玉详细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