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买房子
作者:天勤久   四合院:弄臭全院名誉我直接搬走最新章节     
    南俪道:“你说得没错,我本也打算承担一半医药费,只是家母不肯。”

    张宇笑着道:“阿姨的想法,我怎么会不懂呢。毕竟蔡姨陪照顾了南叔十几年,他们毕竟是结发夫妻,房屋权益自然该有她的份额。”

    南俪接口道:“不只是份额,当初离婚协议写得很明确,爸爸只有房产的一半,根据婚姻法,即使他在世时没有分割,蔡姨仍有权继承他的一半遗产,余下的半部分,我们要按法律规定跟她平分。”

    张宇恍然明白:“所以你妈妈坚持要卖房,就是要取回她的那一半,并且支付一部分给你爸的医疗费用?”

    南俪略微显得有些委屈:“是的,我可以算是用一部分父亲的遗产为他治病。但现在遇到的问题是,蔡姨不愿意用这部分钱救治。”

    张宇说道:“你也替她想一下吧,毕竟没有退休金,没了房子,她将来的生活可咋样呢?”

    南俪坚决说道:“但她有个女儿田雨岚。记得她说过妈妈和南爸结婚,并不是图他的钱或是房子,现在就是考验这誓言的时候。”

    张宇大致了解了南俪的想法,也就没在医院过多停留,将对话的原委原原本本地告诉田雨岚和蔡菊英。

    “你怎么想我们出售房子?”田雨岚打电话询问。

    张宇答道:“关键在于蔡姨是否真希望南叔这样下去。若坚持不卖出房产以筹措医药费,南叔怕是要在家里等死。”

    电话的背景声,使得蔡菊英也能听到谈话内容。

    “决不能让南哥待在家里。”她哭诉着,“我可以接受卖出房子的建议,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让南哥死掉。”

    “妈妈,但请仔细考虑,卖掉房产后你就没处安身了。”田雨岚急忙说道。

    张宇紧接着询问:“你现在不也刚购置新屋了吗?不打算带你妈一起吗?”

    “那当然,我很乐意同母亲住一起。但买的只是一套单身公寓,只有一间房,还需要两年才能入住。”田雨岚详加解释。

    张宇接着算账:“卖掉房子,南俪她妈妈能取走一半,剩余部分南俪也表示愿意全数用来支付医疗费,到那时,应该还会有一些结余,租房不成问题。”

    田雨岚当然明白,蔡菊英卖掉房子能留下一些财产,不过这个结果与她最初的设想相去甚远。

    原以为蔡菊英与南建龙结缡,往后日子应该无忧,有了养老保障。

    一场大病不仅消耗了南建龙的积蓄,现在房子也可能保不住,看来今后的养老,很大程度上还要仰赖田雨岚才行。

    “岚岚,有我在,我有手有脚能做事,不会成为你的负担。”蔡菊英拉过田雨岚的手,抽泣着保证。

    “妈,我没那个意思。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怎能不管不顾?我只是觉得妈妈你嫁给南爸,却落得如此境地,让人难过。”

    听到这些,张宇觉得实在无力吐槽:“何谓落得一无所有呀!南建龙不是供你读大学,过去的十数年,蔡姨不也依赖于他吗?”

    再看眼前这个人儿,还不是因为南建龙,才有今天的成就?

    “不行那样说法。”蔡菊英开口,“南叔照顾我娘俩多年,我心中感激无比。将来即使再艰难,也不会比当初难到哪里去。”

    张宇听了这话,觉得帮助是值得的:“阿姨别担心,我会帮你找工作,国家对像你这种情况也有政策补贴。我可以申请协助您。”

    蔡菊英满怀感激地说:“谢谢你,颜鹏。”。

    张宇随后结束了对话,转而联系颜父,讲述起蔡菊英和南建龙的情况,请求帮助。

    得知南建龙的惨状以及蔡菊英的孤苦晚年,曾身为亲家的颜父出于同理心决定帮忙,让张宇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张宇挂断电话,转而去找南俪与夏君山,将蔡菊英愿意出售房产的承诺告知他们。

    南俪感慨道:“父亲终究没看错人。”她提议道:“卖房后的钱,我那一部分先用来支付爸爸的医疗费用,剩下的归蔡姨所有。若还不够,再让她负担。”

    看见南俪退一步,张宇对其稍有改观。毕竟,南俪固然骄傲,但内心仍具同情心。虽然年轻时蔡菊英曾做过情人,但在生死抉择时并未抛弃南建龙。

    至于田雨岚,张宇心底有些抱怨,觉得她的三观偏差,所幸他们已经离异。

    安排好蔡菊英的事情后,张宇再次去医院探访张雪儿。此前,他已同颜母约定下班后带着颜子悠去看望。

    来到医院时,颜母母子早已到了,张宇让两人先去看望张雪儿。

    看到张雪儿已经苏醒,颜子悠正专心致志地给她剥橘子。母亲颜母与亲家张母在一旁聊得投机融洽。

    颜母看到张宇便责备道:“颜鹏,你怎才到?我们不是约好了时间吗?”接着,他向张雪儿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些耽搁,并送上事先准备的水果篮。

    张母不满地说:“来了就好,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你妈来看小雪儿,带来的东西也多了去了。”

    张雪儿看起来气色尚可,只是一头缠绕着绷带,让人看不到更多的病情。

    询问后,张宇关心道:“雪儿,你感觉好点了吗?我知道你妈妈应该都跟你提起我了,是我不顾危险送你来的。”

    “颜哥哥,我没事,谢谢你。你太客气了。”张雪儿勉强露出微笑,回应道,“我们都这么熟了,哪怕是陌生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会尽力帮助。”

    接着,张母报告医生诊断说张雪儿的头部伤势已经好转无大碍,只是有些肋骨轻微裂缝,需静养。

    张宇领会母亲的意思,提醒张雪儿好好休养,他们会再抽空来看望。而张母也提出:“你们关系如此亲近,叫雪儿‘老师’听起来多生疏,不如直呼其名。”

    听取建议,张雪儿点头答应:“对,颜哥哥,叫我小雪就好。”

    不再推让,就在他正要招呼颜子悠和颜母离开时,钟益突然走进病房。

    见到他,钟益满怀歉意地抱了一束花走近张雪儿,而见到他的张母瞬间脸色阴沉如霜。

    “你要做什么?”张母严厉问道,语气里充满责备和痛恨,“你还不够伤害雪儿吗?赶快给我滚远点儿!”

    经过一番质问后,才让泪眼涟涟的张雪儿断断续续讲述了钟益与戴思思的事。知道了 后,张母怒火中烧,想要找钟益理论,被张雪儿拦下。

    然而最终,钟益竟然主动出现,竟敢到医院乞求原谅,想要得到张母的好脸色根本不可能。

    张母直接夺走花束,用力丢出病房,一边大声咒骂一边驱赶钟益。尽管钟益请求与雪儿见面道歉,张母坚定立场绝不让他靠近:“除非我死,否则不会让你再危害小雪。”

    在场的母子三人站在病房内,气氛十分尴尬,既无法离开又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一突发状况。自钟益现身的那一刻,张雪儿便泪水不止,回避了这一切真实。

    张雪儿自与钟益大学时期相识以来已经交往多年,两人感情深厚。然而,深厚的感情往往伴随着更大的背叛风险。这种事情,旁观者难以介入,全看当事人如何释怀。

    送走钟益后,张母满面尴尬回到病房,对着张宇歉疚地说:“实在抱歉,给大家带来了笑柄。”

    张宇连忙拉着母亲和孩子走开:“没事,我们也该让雪儿静养了,不然真不知道会怎样。”他深知再待下去只会增加变数。

    留下张母一人陪伴雪儿,她安抚着伤心的女儿:“雪儿,别难过。钟益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你的感情,快跟他结束吧!”可是雪儿仍裹着被子抽泣,没有回应。

    母亲气愤不已:“早就说过钟益不靠谱,看他就不老实。我不是嫌弃人家,但我见得世面多了,对人看得很准。早就发现他品性有问题,果然被我料中了吧。”

    面对 滔滔不绝,雪儿实在无法忍受地揭开被子说:“妈,能不能让我静一静?”她感到厌倦。

    母亲心疼道:“我并非烦你,只是怕你会一时心软。出轨关乎原则,他连婚都没结就这么做,结婚后还能好到哪去呢。”

    听到女儿的承诺,母亲欣喜不已:“你答应我,那真是太好了。妈都是为了你好。”

    可雪儿只求耳根清静,母亲却又开口:“我看颜鹏不错,条件都不错。要不要试试发展看看?”

    雪儿无奈地说:“妈,您别替我安排这些。颜鹏大我好多,他还带着儿子,根本不可能。”但她并未提及自己的考虑已超出感情范围。

    对此,母亲满不在乎:“我已经跟颜鹏他妈妈交流过了,年龄不是问题,你们差得不多。还有你不是喜欢那小子的孩子吗,颜鹏很爱护她。”

    雪儿反驳说:“我对那孩子的喜欢不代表我想当他后妈。颜鹏很爱他前妻,离婚是她坚持的,但他们分开后还相处得很好,说不定哪天会复合,毕竟还有孩子。”

    然而母亲疑惑道:“那他妈没跟我说要复合啊。”

    雪儿答道:“即便没说,他不复婚也没关系。我是颜子悠的老师,他父亲又是我的学生家长,不合适啊。”

    对此,母亲并不放在心上:“孩子马上要初中毕业了,那时候你就不教了。找对象嘛,看品质就行,其他都不如一个好人重要。”

    雪儿心灰意懒地说:“妈,我想静一静考虑一下。我暂时真的不想谈恋爱。”这让张母最害怕,她生怕女儿感情受伤过深。

    而颜鹏的车内,也有相似的一幕。张宇的妈妈不断地催促:“颜鹏,我觉得那张老师挺好,长得美、有学问,个性也好,要不要接近点?”她不断在儿子耳边提起这个话题。

    对于这个,颜母不顾车上还有儿子,直接问道:“有什么关系,子悠大了会理解的。你觉得他们俩怎么样呢?”尽管她的语气显得有些突兀,颜子悠却并未给予任何回复,心里或许也藏着希望。

    颜母一眼就看穿了颜子悠的心事,她劝说道:“子悠,难道你不愿意爸找个伴,将来有人可以照顾他吗?”颜子悠微微点头,却依旧没有开口。

    趁着他稍微有回应的机会,颜母紧接着说道:“看看雪儿老师,对你那么好,又十分了解咱们家,如果将来她……”

    “我已经有一个妈妈了。”颜子悠突兀地插嘴说道。

    正驾车的张宇看见子悠的反应,立刻对颜母提醒道:“妈,你可别随意做月下老人,我和张老师怎么也不可能啊,她的条件这么优秀,哪会瞧得上离过婚的我。”

    听见此言,颜母急忙回应:“好吧,好吧,我不提了。”随后又对颜子悠安慰:“子悠乖,你只有一个妈,无人能代替,明白吗?”

    车内的氛围稍微舒缓,却又陷入安静。回家后,颜子悠失神地冲进自己的房间,猛地关上门。

    “妈妈,你以后真的不要再在子悠面前讲这些,他的心还脆弱,我和他妈妈分开时间也不长,他对别的后妈很难接受。”颜母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有些急于求成,但仍坚持说道:“我没说让你立刻再嫁,先相处试试嘛,给子悠时间去适应。难道为了他,你打算这辈子不结婚?”

    张宇倒是显得毫不在意:“不结婚也没问题,有了子悠已经足够了。”然而,颜母却摇头反对:“你就不能严肃点嘛!你还年轻,将来日子还长,子悠长大后也要有自己的家庭。离开你时,除了妻子,没有人能陪你走到最后。”

    “妈妈,你怎么总想那些。我和张老师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张宇对张母的想法表示无奈。

    “男女尚未婚配,将来谁能预料呢?或许会有转机也不一定。”对于未来的猜测,张母不愿放弃。

    面对 一番劝导,张宇置若罔闻,径直回到自己房间,启动电脑查看股市走势。他买入的股票最近由于新能源发展而一路狂飙,受此影响,他个人财富迅速增长。张宇开始思考是否卖出部分黄金,追加股票投入,据他预计未来数年里,股票市值能翻番。

    同时,他还考虑是否趁着当前疫情状况购买医疗类公司的股票,并储备口罩和消毒水。立即付诸行动,张宇找到口罩价格,颇为划算,直接下了好几万的订单,多余的还可以作为员工福利。

    之后的日子里,除常规工作,张宇将精力倾注于抗疫事宜。与此同时,颜父帮忙南建龙的房子以高价售出,总价为570万,其中一部分分给南俪的母亲,剩余的钱则由蔡菊英暂时保管。

    听到蔡菊英拒绝买房的提议,田雨岚试图说服她,但她更偏向于保留部分资金,以应对可能变化的情况。赵娜拿到285万后,很快交付给南俪,请她购置附近学区房,不必太大,只为了占据学位。

    南俪和夏君山迅速找到了满意的房源,在一个星期里办理相关手续,可新的教育政策让他们措手不及:新购入房产的家庭,如非原有学区居民,需满足居住三年以及户籍要求,方能在雅德中学就读。这一变化让他们心急如焚,直奔中介 。

    三天后,张雪儿出院,颜母主动请缨要求张宇前去帮忙。两个母亲私底下暗自联系,仿佛在为他们俩的潜在关系暗送秋波。

    自那次医院相遇后,张妈妈与颜妈妈有种久别重逢的心有灵犀,两人都有许多相似的兴趣,谈得颇为投机。

    在张雪儿还未走出感情的阴霾时,钟逸尝试过几回找她,都被张妈妈毫不客气地拒之门外。

    相比之下,张宇并未对张雪儿抱有过分的想法,仅仅是把她当作普通朋友看待。在接她出院的那日,张妈妈为了表示感谢,坚决要留他小酌一番,情面上实在无法推辞,张宇唯有登门拜访。

    然而就在上楼之际,张宇无意间瞧见钟逸站在不远处,似乎想要找张雪儿,却又有些犹豫不决。

    吃过午饭后,张宇才离开了张家,刚到楼下就碰到了钟逸。很明显,他在楼下守候多时,只是等待的人并不确定。

    “钟逸,刚刚似乎瞥见了你,你不上去找雪儿么?”张宇面带笑意询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钟逸的笑容并未浮现,反而有些愠怒,眼眸中怒火熊熊。

    “你是故意乘机接近雪儿对不对?”他语气尖锐地质问,“因为你对我妹妹有意思。”

    张宇轻轻挑眉:“我想太多了,我只是当她是普通朋友。今天来也是尽点儿力,送她回家而已。”他解释道。

    钟逸毫不置信地反问道:“你跟她连名字都能脱口而出,还好意思说对她没意思吗?”

    闻言,张宇微皱眉头:“钟逸,雪儿与你的纠葛我无暇介入。我要明确告诉你,我对她并无半点非分之心,这是我的保证。”

    然而钟逸却怒道:“你的保证?最近你不惜一切地黏在雪儿身边,事情出了那天你正好也在场,不是你在刻意带她去?”

    随着话语出口,张宇的脸色愈显凝重,他质问道:“雪儿车祸那天,我们约定好一起吃饭的,可是你在学校跟戴思思勾搭。”

    钟逸情绪激昂:“如果没有你,雪儿怎么会知道我和戴思思的事?”

    说着他激动地揪住张宇的衣襟,被后者反手抓住手腕,轻而易举制住了对方,钟逸不得不屈膝低头。

    “你要清楚,若非你的背叛,何至于雪儿识破?私生活混乱也找个隐蔽些的地方,莫非这学校对你来说是公共场所?”

    张宇甩开他,钟逸应声跌倒。这一幕或许声音过大,连邻居家也开始留意,连在家中的张雪儿也被惊动。

    跌在地上的钟逸企图再反击,但张宇轻易避开,嘲笑道对方打架水平不过小学生程度。然而张宇并未再持续逗留,只是忍耐,提醒钟逸收起攻势:

    “若你理智一点,这次就当冲动行为,我会当作并未发生。如果你还要动手,那就别怪我心狠。”他说得很冷静。

    可钟逸并未理会警告,继续挥拳相向。张宇不再闪避,手掌一把擒住了钟益挥来的拳头:“住手!”

    听到呼喊声,张雪儿由楼上匆匆跑下,见此情景忍不住大喊出声阻止。

    他用力推开钟益,张雪儿在旁他不好过分争执,但钟逸还不肯善罢甘休,似乎要再次攻击。这时,她果断地站到了二人中间,直截了当地质疑:

    “钟逸,你到底想怎样?”

    张雪儿的话犹如冷水,让钟逸一时语塞。她继续质问道:“你以为 我就可以?现在这个状况全是你造成的。”

    张宇看出他的推诿,冷讽道:“那你在学校与戴思思的事又如何,难道你从未考虑过颜哥的感受?”他知道颜哥哥曾试图化解这场纠葛。

    看到这一切,张父母从楼上步履匆忙地来到现场,他们的目光饱含怒意。尤其当妈妈听到他们已分开的 时,更是大声斥责:“钟逸,还来这里干吗?雪儿已经决定跟你分手,你要脸吗?”

    在父亲沉吟劝诫的话语间,张雪儿推开父母,表明她会 解决问题:“妈、爸,你们回去吧。关于我和钟逸的事,我会自行面对。”她说这句话的语气,透露出不容质疑的决心。

    “没事,可能是钟益觉得我总是在你身边,才会误解。”张宇大方地解释。

    “现在我终于看清了钟益的本质,之前我太傻了。”张雪儿懊悔地感叹。

    “宝贝,你现在还不算太迟,年纪轻轻,未来还会有更合适的人。”张爸爸宽慰女儿。

    “没错!世上有太多优质的男人,你看,张宇就在你眼前,不是吗?”张妈妈朝张宇挤眉弄眼暗示。

    对于这样的场景,张宇啼笑皆非,他自己并没有对张雪儿有所谓的感觉,但就是让人这么难以信服。男女之间就真的没有纯粹友谊吗?

    没过多久,张宇接到夏君山的电话。

    “颜鹏,钟益怎么回事?他刚刚告诉我你要退出股份。”夏君山语带焦虑地说。

    “不错,我确实想撤资,不想和钟益这样的人继续共事。”张宇坦白。

    夏君山从他的语调听出些不对劲:“你们出什么事了吗?”

    “刚才钟益试图攻击我。”张宇冷静道。

    “不会吧!他怎么可能会动粗?”夏君山怀疑地问,“是误会还是怎么的?需要我们一起坐下来聊聊吗?”

    “他出轨被张雪儿撞见,现在反而倒打一耙说我挑拨离间,甚至还动过手。我真的不愿和这样的人共事。”张宇接着说起了细节。

    夏君山知道张雪儿遭遇车祸的事,对钟益与戴思思的关系并不知情,听后大吃一惊:“钟益怎会做这种事情?他的事业正要发展得好好的,却因为这种事昏了头。”

    “我只是直觉他品质有问题,不想再合作,你怎么看?要不要一起退股?”张宇问。

    电话那头沉寂片刻,夏君山终于回应:“我已经辞职了。”

    “你辞掉工作?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南叔的事?”张宇好奇地追问。

    夏君山深深叹了口气:“我岳母在前两天去接欢欢时不小心摔伤了腰,现在已经行动不便。”

    “哦!赵阿姨怎么也出事了。”张宇惊讶。

    张宇记得电视剧中赵娜腰椎受创的画面,需要人帮忙日常生活照料,但他放心,那只是临时的问题。

    他本想自己的介入能带来改变,结果赵娜还是出了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家里两个瘫患者,加上夫妇俩的压力,夏君山和南俪肯定是忙得焦头烂额了。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张宇主动询问。

    “没关系,我很感谢你的关心。但我已决定辞职,全身心地在家里照应家人。其实我可以应付。”夏君山话里藏有无奈,但语调保持着平静。

    “即使阿姨需要照顾,不必辞职吧!找个护工不就行了吗?”张宇提议。

    短暂的沉默过后,电话里的声音传来:“颜鹏,咱们也算亲密的朋友。有些事情我就不瞒你了,目前我家境不如以往。”

    “可是南叔不是卖掉房子,给赵阿姨分了两百多万吗?”张宇疑惑问。

    “哎……还不是为了孩子入学,我把所有积蓄拿出来了,买下学区房。但教育局最新规定新建房不计入学区名额。现在房款打了水漂。”夏君山感叹生活的不易。

    生活中的辛酸莫过于职业不顺、子女学业糟糕,老人突然生病。现在这些不幸全落到夏君山身上,只能感慨运气不好。

    “别担心其他的,如有经济难题,请务必开口。”张宇承诺。

    夏君山为人可靠,张宇也很尊重他,真正的困境时,他会伸出援手。

    张益保持着面色不改,得意地向张宇说:“没错,我已经说服他们接受你的所有股份。”张宇和律师对视了一眼,然后示意了一下夏君山。

    夏君山露出无奈的表情,轻轻地低下头应允。

    张宇心知肚明,对张益说道:“我改变主意了,不想退出股份,并打算行使大股东的权力,接管公司的管理权。”

    张益大惊,反驳道:“当初我们签订合同时规定过,你只需要出资入股,至于公司管理,我有决定权。”

    律师出示了一份合同:“张总,依据最初的合同条款,只要我们当事人持有的股份超过50%,就可以接手公司管理权。”

    张益接过合同,细读后告知张宇:“但你的股份才只有40%!”

    意识到状况,张益看向了夏君山。“师兄,你真的要支持他吗?”

    夏君山面露难色:“张益,我们毕竟都还是朋友,何苦走到这一步呢。”

    张宇冷笑道:“就算夏君山不管我,但我持股已达到了50%。”接着,律师取出更多协议:“实际上我的持股已经占到公司11%,足以成为绝对大股东。”

    张益仔细查看合同后才察觉,原来张宇竟连学校老师手中的分散股权也收购了下来。他为了挖到明星教师投入过多,如今却变成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看着那一叠合同,张益焦急万分,计算过后大声喊叫,随后一口气将它们全部撕毁。而此时,张宇稳坐椅中,神情淡定,神色丝毫不变。

    “这些都是复印件,你可以随心意撕毁。”他平静地说。

    张益愤怒地拍了桌子,喊道:“公司是我一手建立的,你怎么可以赶我走!”

    张宇笑着反问:“公司是由我和夏君山的资金创办的,一开始给予你10%股份已经显示了我们的厚道。现以大股东身份,撤销你的职务,不过股东红利权益依旧保留。”

    尽管张益脸孔涨红,他心里明白事情无法挽回,终究是自己没有资本支持。他撂下狠话:“我绝不善罢甘休。”转身欲离开办公室。

    听到这话,张宇冷笑,又补充道:“我会安排人帮你处理个人物品,包括戴思思的那一份一起带走。”

    张益强忍怒气说:“不需要,我不需要那些东西。”说完,甩开袖子离开。

    “祝你好走。期待下次碰面时,你仍能有这般硬朗。”张宇冷漠地说。

    张益激动叫道:“风水轮流转,你们别忘了,穷人也有未来翻身的一天。”

    张宇嘲讽般地笑道:“你看的小说太多了吧?”

    张益低哼一声,仿佛还有后招。

    果不其然,不久后,张宇便收到了泂数的通知,对方单方面结束了合作协议,并要求张宇卸载使用分校的商标标识。

    张宇对此依然显得泰然自若,但一旁的夏君山显得极为焦虑。“颜鹏,我听说钟益搞鬼,让泂数不再和我们合作。”

    张宇将泂数的信函交给了夏君山:“他们已经终止了合作,并声明禁止我们再借用他们的招牌招生,否则将面临法律诉讼。”

    夏君山焦急地询问:“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找崔经理商议下?”

    张宇摇头道:“我请教了律师,由于钟益那份合同偏向于他们,我们难以阻拦这次解约行为。”

    看到夏君山紧张的样子,他继续道:“不用担心,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太想跟他们继续合作,那个初始的冠名费用高达百万,太不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