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他是他的缪斯
作者:湘雍   【古穿今】猫咪太子他撩而不自知最新章节     
    怀昱的手机里干净得出奇,不说游戏了,连大众的音乐软件都没有。

    平时接触的也就只有短视频平台里的视频bgm,这些音乐大多都节奏感很强,而且听几次就有种被洗脑的魔力。

    但兔兔给他分享的这个歌他从没听过的,但能听出很伤感。

    怀昱有些不了解现在小孩子的心思。

    小小年纪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伤感的音乐呢?

    那些动画片的主题曲都挺好听的呀,他听了都喜欢,兔兔一个小孩子,为什么不喜欢听那些歌呢?

    但每个人的听歌审美都不一样,怀昱没准备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

    【兔兔】:昱哥哥听了嘛

    【兔兔】:昱哥哥觉得这个歌词写得好吗?

    看到兔兔的消息,怀昱又仔细看了一遍歌词,最终品出了一丝遗憾的滋味来。

    因为没有设置,这首歌一直在循环播放。

    悠扬的伴奏配上轻柔的男声,怀昱的心莫名被触动了一下。

    这个歌词……

    让他想起师弟了。

    -

    休息日总是过得很快,沈不秋又要复课了。

    早晨二人一起起来后,怀昱目送沈不秋离开。

    沈不秋昨天回来时给他带了些面包和牛奶,要他作为早上的早餐。

    并且还说服了怀昱中午和晚饭点外卖,点的是有卫生保证的大饭店的食物。

    怀昱自己也不好出去,只能勉强答应了。

    于是对外卖深恶痛绝的怀昱也开始点起了外卖。

    今日萧重驰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将自己关进了画室。

    他并没有画画,而是看着一屋子的画出神。

    淋漓的雨水打落在窗子上,落下参差的水痕。

    这样的雨声,好像让他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墙上挂着的各种背影在这雨声中仿佛都能转过头来似的。

    若真是转头过来,怕是有些惊悚可怖,但萧重驰却一点都不怕。

    别说是转头,从画中走出来都行。

    管他是鬼是魅,是妖是人,只要是殿下,萧重驰都不会怕。

    可画终归是死物,所思念的人不会从中走出,他画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他的画室没有别人进来过,连打扫的阿姨都没有得到进来的应允,这里是只属于他的天地。

    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他就来画室,或是拿笔写写画画,或是让扫地机器人进来将地上落的灰给清扫干净。

    桌面和画框则是被他用毛巾细细擦拭,抹去落在上面的尘埃。

    这么多画框,清理上一次可不是个小工程,但萧重驰却甘之如饴。

    甚至于,他觉得这是一种放松。

    画室里充满了他梦中殿下的身影,就像是还在殿下身边一样。

    今日又将落了层薄灰的画框给擦了一遍后,萧重驰来到了靠窗的桌子前。

    桌上放着一张不大的油画,画上红白错落,颜色绚烂,色彩鲜明。

    这是他现在的微信头像。

    他的私人微信的头像经常换,通常是他新画好的画,有时也会是拍摄的天空,黑夜或白天。

    有时也会是他用专业的拍摄设备拍摄的月亮。

    都说月亮亘古不变,通照古今,流泄万顷土地。

    月亮仍在,便求能千里共婵娟。

    萧重驰将桌上的这幅油画拿了起来,因是在窗前,举起来的画纸透着一点薄光。

    这是他最近梦见的。

    一片理应开在春天里的海棠花竟于雪中绽放,满天飞雪,带着凄然。

    花林里没有一个人,只有无止境的花林,不停歇的大雪。

    他不知道这是上一世在哪里,又是在什么时候见到的海棠林。

    他只知道梦里的他看到花林时心中带着恸然,在雪地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但梦境太飘渺,他只来得及记下这有些矛盾的景色,然后将其画下来。

    艳红的海棠被大雪倾覆,花瓣随风而落,凄然万分。

    这到底是在哪里看到的景色呢……

    -

    萧重驰只要空闲下来就会想该怎样和殿下聊天。

    他除了和家里的那几个人聊天之外,几乎没和什么别的人联系过。

    萧重驰没什么朋友,聊得多的都是工作上的合作对象,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些不怎么熟的同学。

    因为他长得凶,体型也异于常人,因此那些男生在他面前都是低眉顺眼的,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们抡起来锤。

    萧重驰家里还有权有势,连校长都对他的爸爸毕恭毕敬,这些小萝卜头更是都不敢跑萧重驰这撒野。

    做跟班的倒是不少。

    但那些算得上什么朋友?

    在别的小男生小女生情窦初开互送情书的时候,萧重驰却像是断情绝爱一样,对女生的示好无动于衷。

    但也不是完全断情绝爱。

    他的情他的爱,寄托于一个早已亡故的人身上。

    他有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外面是皮质的,这是父亲送给他的。

    这个本子成了他的绘画本,从小他就在这个本子上画画。

    也不画别的,画的全是他梦中梦见的事物,或是一张桌子一扇门,或是一个茶杯几阶台阶。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画殿下的背影,画梦中虚无缥缈的身影。

    不画画的时候,他总会时不时在本子上写殿下的名字。

    怀昱、怀昱、怀昱……

    那时候已经是高中时期了,他却还很幼稚地在本子上反复写着怀昱的名字。

    那个本子在大学毕业前就已经被写完了,如今被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尽管他用心保存,但也耐不住他时常翻看,上面那层昂贵的皮面都有些脱落了。

    里面的字迹从青雉到成熟,从一笔一划到连笔成书。

    那些草稿似的画面后来都被他认认真真画在画纸上,填上了颜色,一一陈列在这个独属于他的画室里。

    他买下了好几个画廊,原本准备在画满一百幅之后就办一个画展。

    一个只有他一个人欣赏的画展。

    但如今,他不想只一个人看了。

    他想邀请一个人和他一起看。

    那个人是他的殿下。

    是他的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