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昨晚真厉害,小兔子的衣服都被扯坏了,小兔子今天没有衣服穿,夫君陪着小兔子一起不穿衣服好不好?”
怀昱被他这话说得脸热心跳,但还是正色道:“不可白日宣淫。”
怀昱说完才反应过来就在刚刚……他已经宣过了。
但谢逐尘没有戳穿他的意思,只是眨了眨眼睛:“嗯嗯,都听夫君的。”
怀昱不自然地朝浴室里走,边走边安慰自己:刚刚并不是在白日宣淫,只是在陪逐尘玩闹罢了。
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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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人身材匀称,修短合度,肌肉紧实不纤弱,胴体上没有什么打眼的痕迹,怀昱松了一口气。
好在逐尘不像沈不秋那厮是属狗的,不然他怕是今天的确是见不了人了。
想到沈不秋,怀昱有些愧疚。
早先答应他要和他一起,如今却就这般中了逐尘的美人计,早先体验了一番。
若是让他知道,怕是得气上一阵。
身上没有痕迹,随便说上两句也能瞒过去,但怀昱不想欺瞒他。
他怀昱行的端坐得正,向来光明磊落,怎么能在这种事上加以隐瞒,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对于男人来说,这事也只是寻常,他不过是和男子做了而已,也没多大分别。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怀昱心里还是隐约发虚。
怀昱对着镜子摁了摁自己的唇,思忖着,等不秋提起,他再说吧。
淋浴器被拨开,温热的水流缓缓从背脊滑下,怀昱想到了什么,低头去看,一个伸手就牵扯到疼痛处,疼得嘶了一声后又讪讪将手收回。
虽然当时有亲眼目睹,但他仍是觉得奇异,竟不知男子还能如此承欢。
倒也是增长了一番见识。
以后有机会自己也试试,看二者的感觉又何处不同。
这么想着,脑海中浮现出某个人的身影。
沈不秋此般恋痛,又想着与他这样亲昵,不若就在他身上试试?
至于萧重驰,怀昱想,他若是提出,重驰大抵不会拒绝,但……但他还是无法想象出重驰雌伏于身下的画面……
如此看来,不秋是很好的人选。
唔……按昨夜逐尘所说的攻受之分,那他这个想法就是想攻了沈不秋。
想到这,怀昱跃跃欲试。
这样的快活怎么能不让不秋尝尝呢?
一个澡洗完,怀昱的攻受计划也已筹备妥当。
等他出来时,逐尘已经将早饭给端上来了。
谢逐尘看到穿着浴袍,肌肤被水汽蒸得泛粉的怀昱,笑着将手中的面端过来。
“师兄饿了吗?我下面给你吃哦。”
怀昱原本歇下去的心思突然又一动,撩头发的姿势都一顿。
谢逐尘将面碗放下,又拿来干毛巾,给怀昱擦头发,边擦边说:“师兄吃了须得评价一番,是沈不秋的好吃,还是我的好吃。”
怀昱耳尖泛红,不知想到了什么,但还是佯装正经地淡淡嗯了一声。
谢逐尘的手艺很好,连一碗普通的面都能煮得色香味俱全,面条劲道,汤味醇香,和沈不秋那原本只是用来饱腹的清汤面比起来,好上不少。
怀昱的生辰在三月三,恰好是上巳节,宫中摆的宴席怀昱每次都没吃多少,因为要留着肚子去吃逐尘给他做的长寿面。
也是好些时日没吃过逐尘做的面食,如今尝起来,逐尘手艺更甚往日。
兴许也有调味品较古时丰富的缘故,做出来的味道更鲜香,面条尝起来也很不错。
虽然能尝出味道的差异,但在谢逐尘要怀昱评价时,怀昱却只是笑着说:“都好。”
谢逐尘对这个回答显然有些不高兴:“他煮的面清汤寡水的,怎么会和我的一样好?”
这可是他精进了不少做出来的成品,怎么会比不过沈不秋做的那稀稀拉拉的一碗?
怀昱笑着说:“当初你还说做得好呢。”
谢逐尘:“我后来不是改口了嘛。”
怀昱能听出他的不高兴,但还是秉持着刚才的结论——一样好。
不秋当初家里备有面食是为了饱腹,也就不图什么滋味,后来给他下面的时候一点都不敷衍,还会多加一个蛋,是上了心的。
怀昱并不觉得沈不秋的那碗面条熔铸的情感比逐尘的少。
都是爱,何必分出个胜负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