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车程回到金大的谢逐尘对此一无所知,还乐滋滋给怀昱发消息说自己看到了两只小猫正在草丛边玩闹。
怀昱没有回他,他又给怀昱分享自己吃的午饭。
怀昱还是没有回他。
谢逐尘有点失落,但还是能够理解。
师兄有自己的事情忙,一时半会儿不回消息也很正常。
但又忍不住去想,这个时候,师兄在做什么呢?
有没有吃饭,和谁一起吃的饭,是一个人吗?
一个人最好,要是和别人一起……他也不能说什么,无法干涉。
毕竟他和其他两人准确来说都只算是怀昱的追求者。
都无名无分,谁也管不了怀昱到底和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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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昱浑身汗涔涔的,趴在被面上喘着气,手心将床单都给攥出了褶皱,长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侧,长睫轻颤着遮住双眸,累得近乎快要睡着了。
白皙紧致的皮肉被虫子咬了似的到处都是红点点,从脖颈肩头到背上后腰,乃至大腿内侧都没一处遗漏,因他这个趴俯的姿势,显得极其靡乱。
面对如此旖旎的场景,沈不秋却没有过多温存,而是开始给怀昱清理擦拭,又涂了些药。
之后给怀昱按摩酸软的腰。
怀昱一点儿都不想动,只任由沈不秋动作。
按腰的动作舒服极了,但这技师不是个正经的,揉着揉着就换了个地方继续揉,客人此时没了力气,连投诉的声音都被闷在了枕头里。
沈技师只当这些轻哼是对他服务态度的认可和赞美。
感受到怀昱呼吸逐渐平稳后,沈不秋的手环过他的腰,将人给搂到自己的怀里,盖在同一床被面下。
他愉悦地亲着怀昱的脸颊,恶龙盘踞着珍宝似的将怀昱搂紧。
怀中人体温暖热,身上都沾染了自己的气味,沈不秋贪婪地盯着白皙脖颈上的那枚吻痕,想将人彻底驰拆骨入腹。
可最后还是只是轻柔地吻着怀昱的脸,指尖绕着怀昱的发,用腿将怀昱的腿给缠紧,仿佛生来就该如此相依。
他知道怀昱不属于自己,他也不奢求怀昱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能得片刻相拥亲昵,能听到怀昱唤他的名字,也就够了。
吻痕遍布全身,似无形的烙印,将这玉似的人短暂印上了他的名字。
哪怕短暂,他也曾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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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昱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身上的不适感恢复了多半。
身上盖着干燥柔软的被子,不是今早的那床,应该是被换过了。
昏黄温柔的台灯将被子的一角吻得酥软柔和,窗帘没有拉上,怀昱侧头能看到窗外的月色,他眨了眨眼,短暂地没有搞清状况。
他好像梦到了穿着校服的沈不秋,梦见他一面用着哀怨地语气控诉他,一面又狠狠地这样那样“教训”他这个偏心的哥哥。
画面之旖旎热辣,氛围之激烈疯狂。
还总问是喜欢不秋还是喜欢尘尘,还问二人谁更厉害。
更甚者……学着谢逐尘拖拽着尾音喊他老公。
怀昱光想想就耳朵发热,曲了下腿,不适感传来,意识也光速回笼。
不是做梦。
小孩以下犯上,不是做梦。
怀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余光里瞥到了指节上的一枚吻痕。
……这又是何时留下的。
太不像话了。
怀昱不用看就能猜到身上到底是个什么光景,毕竟沈不秋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
存着心炫耀似的,哪里都留点淫靡的痕迹,还总勾着要他也在他身上留些。
怀昱没有那种偏好,被惹得急了,就照着沈不秋的肩咬一口,也不下重口,怕把对方咬疼。
可沈不秋偏是个喜欢疼的,硬要他咬狠点,最好破皮出血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然后再留疤就更好不过了。
怀昱一想到他没答应沈不秋这一变态要求后发生的事,就脸颊发烫。
——下次一定要重振雄风,把沈不秋狠狠压回来。
这话刚从脑子里一过,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
从昏黑光线中走来的沈不秋手上端着一碗粥。
“哥哥醒了?吃点东西吧。”
怀昱耳根红了红。
“这衣裳不是脏了,怎的还穿在身上。”
“这是另一套,新的。”沈不秋拾起床上的外套,给怀昱看……
怀昱被他的举动弄得赧然,暗骂了声下流。
这话落在了沈不秋的耳朵里,助长了他的下流之风。
可他好歹是怀昱懂事的好弟弟,没再让哥哥为难,而是将粥放在小桌上,将怀昱扶起来靠在床头,又伺候着给怀昱穿了件衣服,然后一勺一勺喂着他的好哥哥。
怀昱现在身体疲乏得很,手都不想抬一下,喂到嘴边最合他心意不过了。
吃过之后,怀昱被帮着洗了个澡,双人都湿哒哒的,还差点擦枪走火,等怀昱回到舒适柔软的床上时,被冷落了一天的手机终于被握在主人的掌心。
看着两个忙里都不忘偷闲给他发消息的男人,怀昱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沈不秋要怀昱靠在自己身上,他来给怀昱按摩。
怀昱就借着这个姿势开始回复信息。
刚回了萧重驰睡觉了没的消息,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按着肩的手现在已经贴在他的后颈上,又暖又热得摩挲着。
怀昱身体微僵,就要挂断电话。
沈不秋的吻落在他的侧颈上,呼吸灼热非常。
“为什么不接?他很担心你。”
然后,电话就被接听了,沈不秋点的。
萧重驰的声音传来:“殿下这时候才醒吗?饿不饿,东街这新开了家蛋糕店,听说味道不错,我现在给你送来尝尝好吗?”
敏感的肌肤被灼热的舌尖濡湿,怀昱轻嘶了一声。
“改日吧,今天……啊,不方便……住手!”
怀昱将从他领子里伸进去胡作非为的手给扯出来。
沈不秋声音透着委屈:“哥哥今天辛苦了,我给哥哥按摩,不好吗?”
怀昱咬牙:“这里不必按。”
沈不秋:“可这里也累着了。”
而后他又对手机说道:“你来的话顺带送点含片,哥哥今天嗓子有些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而后传来一道几乎要压抑不住怒气的声音。
“沈不秋,你给我等着。”
沈不秋丝毫不怵他,挑衅道:“好啊,你可得来快点,不然我和哥哥又要睡……”
“啪——”
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怀昱一脸愠怒挂断电话,将身后的沈不秋摁倒在床上。
沈不秋眼中闪过兴奋的光,哑着嗓音:“哥哥……”
话未落,另一边脸也被扇了一巴掌。
沈不秋喘息出声。
怀昱竟觉得对于这种人就是得狠狠打,不必怜惜。
想着就扯开沈不秋的校服衣领,照着他的肩就狠狠咬了一口。
牙齿陷入皮肉,血腥味弥漫口腔,身下人脉搏跳得异常热烈。
这是惩罚,惩罚这只不听话乱叫乱舔的狗狗。
可血液里似乎含着亢奋因子,侵染了怀昱的神志,带动着他的心跳与之同频共振,怦怦跳得厉害。
他掐住沈不秋的下巴,交换了一个血腥亢奋又冗长的吻。
似蛊惑,又似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