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对文学方面的约束管理很是宽松,别说是文字狱,就连禁书都没有规划范畴。
因此,民间的各色话本层出不穷。
现在这惊天重磅消息也是让那些话本子的创作者捕捉到了风声,纷纷开始提笔写下那些当朝劲爆同人本。
闺阁女子已婚少妇这些只敢在梦里肖像的剧情,在这些没节操的作者笔下异常狂放。
以前那些老套的太子同人什么《正经太子俏寡妇》、《娇娇小姐夜入东宫二三事》、《请君入瓮之三夜夫妻》啊都过时了,现在开始流行的是更加劲爆更加新颖的。
为了避免目的性原型过于明显,在这风头上,个个都把太子这一形象转化形形色色的角色。
《渔妇风韵犹存,继子把持不住》
《墙头马上定情痴,月下缠绵海棠香》
《落魄书生》
《失意商贾》
《卖身樵夫》
……
坊间暗暗传播这些艳情小说,还有一些人明面不耻低俗,却又托人悄悄买来收藏,夜间仔细品味。
远在东宫内的怀昱自然是没有听见这些消息的,如今在外人面前正经纯洁冰清玉洁被各种YY的太子殿下正在给桌上的文竹换水。
文竹作为桌案上的观赏植物,好养活,但需水量高,这一株自昌州进贡来的昌州文竹更是娇气,对水土要求都极高,但胜在漂亮。
郁郁葱葱,亭亭净植,绿意缭到怀昱的心坎上去了。因而这可以吩咐侍女去做的事,每日都是亲力所为。
他每日很忙,这余下本不多的闲暇也没多少娱乐。
古代娱乐活动也不多。
以前怀昱尤其喜欢狩猎,可现在自从做了一遭猫,对同是动物的猎物们也有了同类的怜悯和不忍,对秋猎也不甚向往了。
蹴鞠打马球此类也需要动员人员,打双陆六博棋这些,也需要人同他一起。
以前都是和逐尘玩这些,可如今正是逐尘学习继承衔青衣钵的时候,他不该拉他去玩这些。
此番一来,怀昱就难免怀念起在现代的生活。
想到在现代的娱乐,怀昱继而又想到了《不朽》
不知他走后,不朽手游发展成什么样了,现在应该要开始二次内测了吧。
忙碌的生活,挤占了怀昱的大半时间,让他不去分神去想曾经的日子,可到了睡前的空闲,听着耳畔蜡烛燃烧的声音,看着明暗不定的寝殿,怀昱又总是克制不住自己去回忆。
他这些日子开始恨自己的记性好,恨自己能清晰记得在现代每分每秒发生过的事。
越是想要忘记,却越是忘不掉,努力遗忘这个过程,却又偏是将回忆拎出来在温习一遍。
将身体背过光去,怀昱闭上眼,想让自己睡着,但一闭上眼,就是那些故人的笑颜。
不知过了多久,寝殿内的烛火熄灭了,怀昱此刻已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熄灭的灯光让他进一步坠入梦中。
有轻盈的脚步缓缓迫近床边,床榻上的怀昱依旧没有醒来。
垂下的淡金色帷幔被一只手撩起,片刻后又重新被放下。
睡梦中的怀昱感觉有什么压在他的腹部,颈侧也蒙上一层热气。
刚入睡不久的怀昱缓缓睁开眼,殿内漆黑一片,连月光都没有透进来,因是朝内侧躺的姿势,他失去猫眼的夜视,现在的他什么都看不见。
可正是因为视觉上被剥夺,其他的触感就被放大。
柔软细嫩指节纤长带着青稚,怀昱就算看不见也知道这是谁的手。
身后之人似乎并不知道怀昱已经醒来,感觉到怀昱没有反抗,于是大着胆子将身体都贴上怀昱的脊背。
二人都只穿着轻薄的亵衣,丝绸质感沾了体温的温热,薄薄的热却撩起了火来。
怀昱觉得生气又觉得好笑。
他待逐尘这般严厉,逐尘竟还能生出这种心思来。
真是欠收拾了。
在逐尘欢喜着亲上怀昱颈侧时,被他抱着的人突然将他的手给桎梏,往后一拧,手肘一压,逐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在塌上动弹不得。
脸上锁骨上触及怀昱冰凉丝滑的发丝,让逐尘的心又凉又热,煎熬似的心焦。
华丽冷静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含着冷意:“是谁派你来的,嗯?”
逐尘心怦怦直跳,刚想开口:“师……唔……”
才说了一个字,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随后脖子就被掐住。
不轻不重的力道,虎口卡在喉结处,逼得他呼吸紊乱,在感受到带茧的拇指在他的喉结上摩挲时,黑暗中的逐尘眼睛都红了,可在这窒息感中灼热的反应更甚,他没忍住喘息出声。
不知是否是窒息的错觉,他好像听到了师兄的一声轻笑。
“真是不知羞耻。”
这一句掺着笑的骂声蛊人至极,在夜里缥缈又悦耳。
逐尘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
掐着他脖子的手松开,但捂住他嘴的手却依然桎梏着他。
那只松开的手撩开他的亵衣衣领,食指落在锁骨处,然后自锁骨正中凹陷处不徐不慢地向下,胸膛腰腹,再到亵裤边缘。
师兄好像还是没有认出他来,掐着他的腰侧说:“瘦弱之躯,柔弱无骨,孤不喜欢。”
逐尘被这话逼得眼泪都出来了,本来一直都放在身侧的手将师兄捂住自己的手给推开。
他声音带着颤音道:“师兄……”
怀昱听出他的哭腔,皱了下眉,也没准备再继续装下去了。
“掐疼了?”
逐尘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撑起身体,用手环上怀昱的腰背,倚在他的身上。
身前的人贴在自己的胸膛,怀昱感受到颈侧有点点温凉,随后就听见逐尘哽咽着说:“师兄真的不喜欢吗?”
怀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拍了拍他的背,“好了,下次莫做这贼人之事了,孤误会你了。”
逐尘却没从怀昱给的台阶上下去,而是执拗地问:“那师兄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学着去做。”
怀昱无奈,“你是男人。”
逐尘贴得更紧了,“师兄可以把我当做女人……我都可以的……”
怀昱弹了下他的后脑,“说什么胡话呢,下去,明日要早起。”
逐尘抱着不撒手,语气黏糊又委屈:“我是来帮师兄的,师兄不让我帮我就不走。”
这个忙,二人都心知肚明。
怀昱感慨这逐尘小小年纪哪学来这些不正经的活计。
但现在决心清心寡欲禁欲到死的怀昱捉住逐尘的后领,把他给提溜开。
“不准,下去!”
“我不要!”
逐尘又凑上来,却被怀昱一手拦下。
“再不下去,明日罚你抄书。”
“抄就抄,我不下去!”
这是被撞破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师兄你罚我吧,明日再罚,不,现在罚也可以,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温香软玉在怀,怀昱沉默了一瞬好后,声线染上欲色低语道:“好,孤现在罚你,你得受着。”
“好!”
逐尘回答得又快又满怀期待。
特别是当自己被师兄推倒后,这种忐忑又向往的期待更是极其的雀跃。
怀昱洒落在他脸上的气息温热又蛊惑,引得逐尘大脑一阵昏聩,几乎忘记了呼吸。
那两瓣逐尘肖想许久的唇贴近他的耳畔,在他如雷作响的心跳声中,他听见怀昱华丽磁性的声音低声说——
“罚你现在背诵越国志经济论第三篇,两万三千六百五十三个字,一字不许落。”
满脑子氤氲水汽想搞瑟瑟的逐尘:???
“师兄,我错了,别罚了。”
怀昱的语气不容反驳。
“背不完不许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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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尘:o(tヘto)再也不敢半夜爬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