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你确定这次简糖会上钩吗?”
“哼,为什么不会?”商吟双臂抱在胸前,哪怕是站在门口不得入场的情况下也依旧是盛气凌人的姿态。
薛纹纹心中是有些犯嘀咕的,但是商吟最近刚抱上了于家的大腿,她也不好直接质疑商吟。
再加上薛家在京城并非什么煊赫世家,能有进入这个宴会的机会实在难得,就导致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给商吟帮忙。
“行。”薛纹纹在心里一咬牙,一跺脚,说道,“那我帮你这一次,但这也是最后一次。”
商吟冷淡的嗯了一声。
在从前,像薛纹纹这样小门小户出来的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要不是为了除掉简糖那个贱人,薛纹纹凭什么站在这里和她谈条件?
等到简糖消失了,陆斯霆就是属于她的了。
到时候她成了陆夫人,一定要好好杀一杀这些小门户出身的威风!
“于家二小姐已经在里面了,去吧。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余依的酒量其实还不错,几轮酒下来都还清醒着。
简糖靠着装疯卖傻也躲过了不少想给她灌酒的,默默的藏在了余依身后,小声说:“商吟现在真是学聪明了,连个面都不露。”
想当年,商吟为了给简糖不痛快直接弄断了威亚绳索,差点把简糖摔个半死。
余依轻啧:“看来她已经失去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优良品德。”
简糖:“?”只有我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既然她不在,我们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不如我送你出去?”余依小声道。
简糖点点头,“那我出去找陆斯霆,你注意保护自己。”
余依观察了一下形势,在场的几位千金小姐忙着推杯换盏互夸新包包漂亮,没人顾得上她们。
找好了时机,简糖顺利被带出了包厢,余依前一秒刚跟人挥了挥爪子,后一秒转身就遇见了不认识的人。
薛纹纹不认识余依,但知道自己今天的目标是简糖。
这会儿简糖像个泥鳅一样钻进了陆斯霆在这家酒店的专属房间,她就算想动简糖都难!
“你为什么拿鼻孔瞪人?”余依看着薛纹纹,迷惑道。
薛纹纹被气到,梗着脖子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余依无语极了,“我送我朋友出去而已,倒是你,鬼鬼祟祟跟着我们干什么?”
“我……”薛纹纹一时语塞,还真是没想到遇上了个伶牙俐齿的狠角色。
正犹豫着如何开口刁难,余依已经先出了声,“没事我就先走了,以后不要随便跟踪别人,这是个很不好的习惯。”
薛纹纹:“……”我特么谢谢你告诉我啊!
余依朝温柏和齐升珺蹲守的点位扫了一眼,时机也差不多了,刚一转身,余依忽然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卧槽……”余依小声地吐槽了一句,“怎么和那姓暮的一样硬。”
她一撩眼皮,本来想看看是谁把她撞疼了,没想到下一秒她就被大力推了出去。
于放眼底一圈乌青,显然是手写的那两万字检讨搞得他觉没睡好,甚至看见余依还有点创伤后应激反应。
这个姑奶奶,上次酒精上头了拉她一把都被寒部罚了两万字,胳膊都快断了。
这次他再抱她一下,寒部还不专门冲过来把他头给拔了??
于放左手虚握成拳攥在唇边咳了一声,道:“暮夫人,我们还是保持点安全距离,对你对我都好。”
余依:“……我也不是故意要撞上来的。”
余依揉了一下酸痛的鼻子,就听见于放说:“作为上次冒犯的道歉,不知道暮夫人愿不愿意赏脸让我请客喝两杯?”
还喝?她都快喝吐了!
余依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我已经原谅你了。”
“可我还没原谅我自己,请暮夫人赏个脸?”
余依:“……”
于放在军区同样身居要职,这说话的语气虽说是在商量,但那不容置喙的姿态简直像个强盗似的。
于放说:“正好,这一间包厢是我妹妹开的,很安全。”
“我……”
余依话还没说完就被于放推着肩膀往前走,略过薛纹纹时,于放抬眼过去给了个眼神。
于放挑眉,问:“你是姣姣的朋友?”
薛纹纹一听有能和于家攀上关系的机会,忙不迭的点头,两眼冒着小星星。
于放礼貌的笑笑,点了点头:“那就一起进去吧。”
薛纹纹受宠若惊,说话开始有些结巴:“哦,好……于少校你们先进去,我打个电话,马上好。”
于放没强求什么,而是转而拉开了包厢的门,对余依笑笑:“请吧,暮夫人。”
余依:“……”
行,轻舟已撞大冰山。
薛纹纹看着包厢的门关上,赶紧缩到角落去给商吟通了电话。
商吟正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的美甲,接到电话还以为是事儿成了,于是趾高气昂道:“看,我说了吧,她会上钩的。”
“上钩个毛线!”薛纹纹心跳过速,这会儿也顾不上她是商家的人,气急道:“我答应帮你的忙是因为你说了自己有把握成为陆夫人!”
看了看周围,薛纹纹将自己的声音压低了又低,嗓音里还带着怒意,“你可没和我说过,这个简糖的朋友竟然是暮家的人!”
商吟皱了皱眉头,“什么暮家人?”
“我亲耳听见于少校叫她暮夫人,这还有假?!”
商吟这才想起来了。
是余依那个小贱人……先勾搭上了暮景琛,又勾搭上暮寒珏!
有这两个靠山,她就算是想在京城横着走都没人能管得到。
想起来这一茬子事来商吟就牙根痒痒。
要不是余依把孟半夏那个好控制的蠢货给关了起来,她现在何必和这个薛纹纹费口舌呢!
不过……
“纹纹,你先别急。”
“我能不急吗!”薛纹纹都快哭了,“幸好我刚刚没有来得及下手,如果我真的和暮家人结下梁子,那我全家都不要在京城混了!”
商吟笑着说:“你看,虽然我们得罪不起暮家人,但我们可以智取啊。”
薛纹纹一顿:“什么意思?”
商吟阴森道:“那个小贱人同时勾搭着暮家那兄弟两个,如果能利用这个女人让暮家乱起来的话,岂不是为我们扫通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