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被他逗弄着,余依此时还是觉得心跳加速。
只一瞬间,似乎所有的血液都争先恐后地冲向颅内,闷红了白嫩的脸颊。
她有些羞恼,伸出手去抢手机:“你还给我,马上就通关了……”
暮寒珏却将手举起得更高,眯眸睨着她:“坐车玩手机容易晕车,回家再玩。”
余依小幅度地噘起嘴:“可是我现在无聊呀。”
“那我带你做点有意思的?”
“什么?唔……”
话没说完,余声以吻封缄。
暮寒珏不紧不慢地扣住她的腰,收紧,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不断加深那个周旋已久的吻,攻城略地。
……
回到家,余依还是感觉晕乎乎的。
手机都不如在车上的时候好玩了。
余依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小方块愣神。偏偏暮寒珏还要接着闹她,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带着热气,腰间的浴巾就那样松松垮垮地挂着,仿佛随时要掉下来。
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余依感受到热烈的体温源源从他身上传导过来。
“宝贝儿,手机好玩吗?”
一滴水珠从他的发梢上滚落,顺着余依的脖颈滑落锁骨,最终隐入胸前的衣料。
余依挣开他的手,“你好烦,一点也不好玩。”
暮寒珏力气比她大的不是一点半点,轻松就抓住她的脚腕把人给拖了回来。
“那你玩玩我,我比手机好玩。”
“……”
余依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无助的样子像极了一条死鱼,两条胳膊在床上拖着,在床单上带出来两条印记。
紧接着,暮寒珏把她翻了个面,单膝跪在床沿边,欺身而上将她笼罩,头发上没擦干的水珠还时不时地往下滴答,砸湿床单和她的衣衫。
余依彻底摆烂了。
想着俩眼一闭一睁,一晚上就过去了;俩眼一闭不睁,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她咬着牙,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溜出来一样:“要杀要剐,给我个痛快。”
暮寒珏看她这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还怪有意思,没忍住笑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恐怖?”
余依等了半天,确定他没有下一步动作才悄咪咪地给眼睛撩起一条缝,发现暮寒珏离她很近,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
“哼哼,都这个点了,你爬到床上来除了那点事之外还有别的可能吗?”
“再说了。”余依撇着嘴,胳膊肘撑着床垫给自己支起来了一点,伸手扯了扯他腰间的浴巾,“你穿的这都什么东西?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知不知道?”
暮寒珏挑眉,抓起了她那只手带到了自己腹部的沟壑上掠过了一把。
余依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指,狠翻他一个白眼:“耍流氓。”
“我这不是为了穿给你看么。”暮寒珏向旁边歪了歪身子,在余依身边侧卧着撑起头看她,“怎么?你不喜欢?”
“不!喜!欢!”
暮寒珏受教地点点头,作势就要下床。
“诶?”余依拉住了他的手腕,“你干什么去?”
暮寒珏回眸道:“你不是不喜欢吗,我穿给喜欢的人看去。”
“你、你……”余依气得指着他说不出话,干脆直接掀了被子把自己蒙起来,眼不见为净。
过了两秒钟,被子里面冒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余依嗔怒对暮寒珏说:“你爱穿给谁看就给谁看,你的人类崽子也爱谁生谁生!”
说完,毛茸茸的脑袋再度钻回了被子里装鸵鸟。
暮寒珏把她从里面刨了出来,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人拎起来靠着床背。
他轻挑下巴,问:“怎么忽然又跟人类崽子扯上关系了?”
余依错开他像火一样灼热的视线,眼睛瞟着房间的一角说:“难道不是你和彭姨串通好的吗?”
“?”暮寒珏愣了一下,有点摸不到头脑,“我和彭姨串通什么了?”
他这两天忙得像个陀螺似的,连家都没回几趟,怎么就背负了这么个欲加之罪?
余依还以为暮寒珏生气了,声音越来越小:“不是你让彭姨给我煮姜汤……说对怀孕……有好处。”
她越说头埋得越低,越说脸烧得越红。
直到暮寒珏将食指微屈,第二个关节顶在了她的下巴上,将她的头向上抬起。
“干嘛呀?”余依双手握着他的手,像山间可怜的小鹿一样看着暮寒珏。
暮寒珏认真道:“我没有想要你怀孕,我说过,这种事情该由你来决定。
彭姨她可能是看我年纪大了,老一辈人总是这样,觉得结婚生子才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事。”
他摸了摸余依的头顶,语气柔和:“这件事我并不知情,是彭姨越界了,我明天会告诉她日后要注意。”
“那倒也不用……”余依的脸还没有褪红,摸着也热热的,“喝点姜汤也挺好的,彭姨其实是关心我。”
“嗯,你不用管。”
暮寒珏站起身,将刚刚丢在一旁的毛巾拾起来,将湿漉漉的头发擦干。
他又进了浴室,再出来已经换上了套黑色的家居服,撩起被子躺在了余依身边。
余依看见了他伸手的动作,乖乖地钻进了他怀里,脸贴着他的锁骨蹭了两下。
“那你呢?”余依用指尖点了点暮寒珏的胸膛,“以后会想要个宝宝吗?”
暮寒珏刚阖上的眼皮闻言又睁开,“怎么问这个?”
“话到嘴边了,就……聊聊嘛。”
时间像是静止了般凝固,她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要听实话吗?”
余依在他怀里点头:“假话有什么意思?”
男人带了一层薄茧的手掌过渡到她脑后,有意无意地拨弄她的长发。
暮寒珏的嗓音很低,又带着撩欲,“想要。”
“但是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再有一个家。后来我想要的越来越多,除了你本身之外,我还想霸占你的余生,希望能和你有共同血脉的延续。”
暮寒珏抱着她的手臂收紧,喉结轻微滚动:“你会觉得我贪心吗?”
余依轻轻摇头:“这是人之常情。”
他轻笑,像是奖励也像是感激地吻她。
“但现在不是时候。”暮寒珏道,“我没办法照顾怀孕的你,更没办法去给我们的孩子创造个安稳的环境。”
“除此之外,我比你年长将近六岁。我虽然年纪大了,但你还小。人生又不只有家庭,还有那么好的山川湖海该去看一看。”
他不想余依像林柚那样,年纪轻轻就承担起了一位母亲的责任,就那样被困住了一生。
在暮寒珏眼里,余依优秀得那样闪闪发光,浑身上下都在吸引着他,甚至常让他患得患失,担心她会离开自己。
她该站在自己的舞台上,熠熠生辉。
暮寒珏怎么舍得让她过上那样枯燥的生活。
余依敛眸。
她感觉暮寒珏把她抱得更紧:“我希望做个好丈夫,也希望在以后能做个好父亲。”
她想,他会是的。
余依仰起头凑近他,唇瓣轻吻他的喉结:“等你完成了Gods Arrow的任务,我们一起去看雪山好不好?”
“好。”暮寒珏没有犹豫,握住了她的手。
等他功成身退,无论她想去哪里,他一定奉陪到底。
也当作是弥补对她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