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雨被说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

    她不想的，她也劝说过姐妹们。

    可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就想着.......

    江秋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秦羽还没有说话，收拾好的姑娘就冲了出来。

    “秦夫人，我们也是想多挣钱.......”

    ‘“秦夫人，这里的工钱虽然多，可哪里有我们之前挣得多！”

    “那些客人看我们的眼神是什么我们很清楚的，那给钱我们就做喽！”

    江秋雨抬头看向秦羽，泪眼婆娑的。

    听着姐妹说的话，眼神不自觉的看向站在一侧的追风！

    她有些害怕追风会误会，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一直洁身自好！

    可是现在俨然已经说不清楚了。

    “秦夫人请你相信我，我并没有让他们做，我也不会做！”

    江秋雨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可身后的女人不干了。

    “江秋雨，你清高你不做，我们不像你没有那么好的本事，不受客人的欢迎。”

    “你现在这么说，是想撇清关系了？”

    “你和我们都在一起的，就算你什么都没有做，别人也是会把你和我们同样看待的，你解释有什么用！”

    江秋雨低下头不去回应，心里很是难过，却也知道现在说什么人家都不会相信！

    “你们几个.......”

    “秦夫人，当初你收留我们，我们可没说卖艺不卖身！”

    “是啊，秦夫人不会说当初的借口让我们走吧！”

    秦羽刚说话，身后站着的女人，脸上带着巴掌印在人群中说话。

    “你过来！前面来说话！”秦羽示意让女人站到前面来说话。

    那女人见众人都围观自己，甩开了膀子走了出来！

    “你叫什么？”

    “李盼！”

    秦羽见到女人的神色，虽生气，却不打算追责任！

    “你脸上被打的疼吗？”

    李盼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有些肿的高高的脸，确实很疼。

    “我知道你们之前做舞姬，可我不曾管你们之前是卖艺还是卖身，我都不想管也不想问！”

    “这世道对待女子苛刻挣钱也不容易，选择任何一种职业有时候不是自己想的！”

    “可能是被卖的，被充的，可不管可否认都是没得选的！”

    “到了我这里，我只管你们现在，你们现在有的选！”

    “我收留你们的时候，并不是要你们对我感恩！”

    “而是让你们有了选择的权利，选择做什么样的人，或者做个人！”

    秦羽不是喜欢说大道理的人。

    同样是女人，她不说是救，只能做到不见死不救！

    虽然钱不多，可至少有了选择的权利。

    不用再为了钱去做不愿意的事情。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你们要让自己活得像个人！”

    秦羽也不确定她说话他们能听进去多少。

    她只能让他们选择。

    “我说过你们有选择的权利！”

    “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在这里好好的做舞姬，我这里不需要卖身，不需要乌烟瘴气的东西！”

    “另一个，我给你们一个人二十两银子，从我这里离开！离开我这里，随便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过问不会管！”

    原本这些人和自己也没有关系。

    她从来没有买过他们的身契，自然也不会让他们为自己打工一辈子。

    只不过救了一场，他们要走要留，只凭他们自己。

    二十两算是给他们多了一种重新生活的可能。

    只看他们选不选！

    “秦夫人，我不走，我跟着你，我哪里也不去！”

    秦羽的话说完，江秋雨第一个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知道自己现在出去，能不能活也是个未知。

    最后指不定又是到了哪一处乐坊舞坊，再差一些就是沦落风尘。

    这些她都不想去！

    李盼看着面前的秦羽，听她说完了全部的话。

    心里有些悲凉。

    “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李盼只说了一句户话，眼泪就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什么时候都不晚，只要你想！”

    追风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

    盘子里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桌子上。

    秦羽看了一眼，看向这些女人。

    “不用担心这里，没有你们也会有其他人！想走的现在就可以拿着钱走人！”

    秦羽的话音落地，几个舞姬面面相觑。

    谁也没有走出去的勇气。

    犹豫了许久，谁也没有拿钱。

    “既然你们都不走，那这里我说了算，有人不愿意听的，我也不是好相处的！”

    “规范你们的行为举止，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听一次！”

    顺手示意追风端来笔墨纸砚。

    “这里是卖身契，可以选择年限，签了字就只能在我这里守规矩做事！”

    “这里只能卖艺不可以卖身，出入只能在这里，不可以跟着客人出台！”

    秦羽说完，等着众人的反应。

    江秋雨第一个站了出来。

    “卖两年行吗？”怯生生的说了一句。

    秦羽点头，“可以，两年后的今天你可以选择去任何地方，白纸黑字！”

    江秋雨相信秦羽，听到这话，二话没说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在江秋雨的带头下，后面几个胆小的纷纷站了出来。

    签字画押，这才站在一边等了起来。

    李盼原本想拿钱回家，可是她心里难过，现在没有人需要这二十两了！

    自己去哪里？又能去哪里？

    低着头哭了许久。

    见众人都画押，这才也上前签下自己的名字。

    “既然你们都要在这里，那么如同我说的，按我说的做，若是有人违规，我只能让她走！”

    众人也不敢在说话，纷纷低下头去。

    她是要好好规范的劝导这些人了。

    “还有你们，从今往后我不不想再听到你们吵架打架的事情，秦甜你们姐妹懂吗？”

    姐妹俩被点到名字，脖子缩了缩，撇嘴应下：“知道了！”

    秦羽见着众人都不再说话，这才拿起卖身契走了出去。

    江秋雨站起身看着追风的背影，又垂下头去！

    秦羽处理好了事情后，让追风去看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