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秦霄虽然对姜沉态度好了点，但面对珍稀的灵材，他们属于竞争关系。
好在一路走来，他和姜沉还算合得来。
沿路的材料谁开采的归谁。
但这一山洞的宝物就不好说了。
这里的材料虽好，但也不是最顶尖的。
身为赤霄宗的首席弟子，好东西不缺，但真碰到好东西也不会放过。
他还算给姜沉一个面子，只挑了三样。
剩下的，姜沉全都收进自己储灵袋里。
因为东西太多，把不算大的储灵袋塞的满满当当，原本储灵袋里的东西都被挤在角落里面。
二人打坐，休息了一个时辰。
期间秦霄一直在看姜沉整理储灵袋，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你不是跟着老祖学了一段时间吗？怎么没学会储灵袋的制作？”
“好像看过，但我已经有了，就没学。”那时候各种沉迷于攻击性灵器，以及把破剑炼制的更强，哪会关注这么多？
对此，秦霄无言以对，将自己挑的灵材放进储灵袋里，简单整理两下，来了一句。
“不难，回头教你。”
“好的秦师兄。”有好处的时候，姜沉一向嘴甜。
终于整理完山洞内所有的东西。
姜沉起身往黑茶说的出口走去，却注意到背后秦霄没有动静，不由得回头一看，疑惑道。
“你怎么脸这么红？没事吧？”
“没，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就是...这个地方太热了，对，没错，一定是这个地方太热，走，赶紧走，别在这里待着了。”
说不出的心虚，秦霄快步往前，先一步走向出口。
姜沉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挠了挠脑袋，只得跟上去。
这一次的路上一片漆黑，没有那些珍稀的材料，他们也没在路上过多的停留。
修士们经过修炼，身体素质大幅度上升，能做到夜视。
但空荡荡的走道里，只有他们行走时留下来的回声，难免有些让人发虚。
两人只得找找话题。
秦霄一边往前走，一边好奇地问道。
“现在的妖兽对修士们的态度很差。但我看那只白羽风猿和你的关系似乎不错，修为比你还高。而且先前甚至没和你定下契约，就跟在你身边了，你是怎么收服它的？”
太多太多的疑问，环绕在心头，他一口气全问出来。
反正他们签订过天道誓约，他对这件事情保密，那么多了解一点满足他的好奇心好像也不是不行。
姜沉倒也没有隐瞒，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
理了理思路，她解释道。
“我刚开始修炼的时候，想去秘境里面找天萃草提高我的资质，路上碰到猴哥，也就是你说的白羽风猿，和它打了一架。”
“估计是打服了吧，之后我又救了它，结伴在秘境里探索了一段时间。”
“后来发生了一点事，我和猴哥在秘境里分开，等我要离开秘境的时候就被猴哥找上，它非要跟着我一起走，我也没办法。”
姜沉简单的把自己和猴哥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却不曾想秦霄表情极为复杂的看着她，仿佛有一种冲动在蠢蠢欲动。
那种冲动名为羡慕和嫉妒。
从他的角度听上去完全就是妖兽主动找上门来求包养的故事。
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战力，不管是面对敌人还是探索秘境，都能占到很大很大的便宜。
就像刚刚对抗黑茶一样，同境界的妖兽比人族修士要强很多，这简直就是给自己带了一个随时随地能召唤出来的打手。
结果这事被姜沉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酸死他了。
为了转移注意，秦霄又问道。
“我看你手臂上有个不完整的图腾，是在那两个妖兽钻进去之后才显现的。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黑漆漆的山洞通道里，姜沉一边跟随着秦霄的脚步慢慢上坡，一边扶住手臂。
黑茶归位之后，那个图腾扩大了范围，狰狞威武的黑色蛟龙，不输朱厌的霸气，融为一体的图案。
然而两只妖兽的图案只占据他手臂一小部分，可以很明确的看出，他们两个所在的地方都不是画面的结尾，明显还有更多的妖兽位置。
难道真的要和前世看过的那些热血番一样，一点点收集？
如果只有猴哥在，也能说服自己，这玩意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纹身，倒也没有什么让人困扰的。
但现在黑茶也在明摆着是需要收集妖兽的。
收集之后会发生什么？会有什么奖励？有什么惩罚？通通不知。
姜沉却是不得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提高优先度。
原因很简单——
她是个全图鉴党！
一旦开始收集就一定要把全套给集齐。
但这也太肝了，整个修仙界这么多妖兽，她哪儿找去？
再说了，谁也不知道这些妖兽会不会把自己作到提前陨落。
到时候整个完整的图腾中间缺上一两块......
姜沉想到这里，连忙摇头。
不行不行，这种事情不能细想，万一真的变成这样了，自己不得气死？
秦霄看不到身后姜沉的表情，却能从她的语气中得知，估计这件事情要么是姜沉不知道，要么是她不想说。
了解了个大概，知道那个图腾应该不会对姜沉造成什么伤害，反倒能增加战斗力，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黑茶给他们指的出路是一条狭窄到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小路。
通过身体给出的反馈可以感觉出他们现在在往上走，坡度不大，却很长，也不知道这个地方通向哪里。
“结合之前从我们身上穿过去的那个机关来看，黑茶所在的山洞应该是一个独立的空间。现在要和其他宗门的师兄师姐们会合，估计要找一找怎么出这个空间的办法。”
因为怕气氛太过沉闷，姜沉在后面自言自语着，往前走，却突然撞上了秦霄的背。
坚硬的背膀让她额头一疼，哎呦一声。
“你停下来做什么？”
“恐怕...你说的出空间的办法找到了。”
秦霄看着前方，那片波光粼粼，却被结界拦住的水面，在洞口处仿佛一道蓝色的大门，静待客人打开。
姜沉想到秦霄怕水的事，也知道他声音犹豫的缘由，噗嗤一声。
“放心吧，我带着你不会溺水的。”